和常梨預料的一樣,這個季節的海邊根本沒人,只不過風景真的是好美啊!

    於鹿和陸溪茹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感受着迎面而來涼涼的海風。

    極目遠眺,是一片看不到盡頭的海面,大海的寬廣,或許真的可以讓人心胸開闊。

    陸溪茹一瞬間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突然間覺得之前幾個月的遭遇,或許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糕。

    雖然以後只能在家屬院生活,這裏的生活也許沒有京市那麼多姿多彩。

    但是兒子依然在自己身邊,而且也有了喜愛的妻子,兒媳婦兒還是自己很喜歡的後輩。

    廈門的風景很美,她以後每天起牀就可以看到,也許這就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吧!

    於鹿和陸溪茹就此沉浸在海天一色的美景中,而常擁軍此時在做什麼嗎?

    開始的時候,袁胖墩兒一直在給給常擁軍講怎麼可以抓螃蟹。

    但是常擁軍只是一個從來未來過海邊的‘小土包子’,他看到沙灘上的小貝殼,就被吸引住了全部的注意力。

    他覺得這些貝殼可愛極了,他趴到沙灘上,開始撿他覺得好看的貝殼,不一會兒就收集一大堆。

    袁胖墩兒早就見過了貝殼,不像常擁軍那麼癡迷,一直在勸常擁軍,讓他和自己去抓螃蟹。

    常梨看2大2小,各自沉迷做自己的事情,就打算把他們在家裏準備的東西拿出來。

    她最先拿出牀單,找了一個平整,乾爽,海浪到不了,還沒有石頭的地方,把它平鋪在沙灘上。

    是的,沒有看錯,就是牀單,於鹿覺得在海邊露個營,喫個野餐也不錯。

    這個牀單還是他們昨天晚上睡覺用的牀單,在於鹿收拾的時候,常梨就提醒過於鹿。

    說家裏並沒有多餘的牀單,如果把它拿出來鋪到沙灘上,晚上就沒有東西鋪牀了。

    但是這怎麼可能就打消掉於鹿第一次直面大海想要露營決心呢?

    他說反正沙灘也不髒,用完之後,把沙子抖抖就能繼續用了。

    常梨無語,這還是那個愛乾淨的於鹿嗎?於鹿心說:當然不是,今天他是邋遢小於。

    常梨鋪好牀單之後,又把準備的零食拿出來,在火車上沒喫完的瓜子,老家帶過來的松子,柿餅,昨天買的蒜蓉枝,最後還擺了個軍用水壺。

    把東西都擺好之後,常梨叫人:“媽,小鹿你們過來坐着看風景吧,站在看多累。”

    於鹿和陸溪茹走過去坐下,於鹿和常梨說:“梨子姐,我就說要帶牀單吧。

    要不是我堅持,咱們就只能直接坐沙灘上了,到時候一站起來,肯定是一屁股的沙,說不定還烙屁股,哈哈哈...”

    常梨不以爲然:“冬天的沙子又不燙,最高溫度才20度,怕什麼?

    我們經常有一些極限訓練,其中有一項就是在夏天,溫度最高可能有40多度的時候。

    赤膊躺在曬乾的沙灘上訓練,我們女兵還可以穿背心,男兵是直接光着上身訓練。

    沒有任何遮擋,翻來覆去的太陽曬,沙子燙在皮膚上的那感覺,纔是真的不一般呢。”

    於鹿聽到常梨的訓練居然如此‘慘無人道’,很心疼,他問常梨:

    “那是不是很難受啊?你有沒有被曬傷?”

    常梨:“還好,都習慣了,已經很久沒有被曬傷過了,這也說明我們的訓練確實有效果的。

    其實這些訓練也就對新兵來說是極限訓練,對我們在這邊的老兵來說,也就是常規訓練。

    就是我這皮膚吧,經歷這些訓練之後,成了常擁軍口中的‘黑姐姐’,我估計這一輩子應該都白不回來了。”

    陸溪茹也是心疼的看着常梨說:“我倒覺得梨子這皮膚看起來就健康,挺好的。

    要那麼白乾嘛,你又不是於鹿這個喫軟飯的小白臉!”

    於鹿對親媽當着自己兒子,兒媳婦兒的面,拉踩自己兒子捧兒媳婦行爲也是挺無語的。

    不過他也知道陸溪茹應該是在用不那麼恰當的方式安慰常梨呢,跟着說:

    “哎呀,媽媽~您怎麼可以這麼說您兒子我呢!我和我梨子姐結婚可不是爲了喫軟飯。

    我那是特別崇拜無怨無悔,守護着我們的人民解放軍。

    我知道自己有成爲不了那樣的人,就想和這樣的人靠得更近一些,後來梨子姐回來了。

    我才知道,我天生就應該做軍人的家屬,不然也不會一不小心就被我梨子姐吸引了。

    更重要的事我喜歡我梨子姐,我梨子姐也喜歡我,是緣分,是天性讓我們在一起了,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陸溪茹簡直沒眼看自己的蠢兒子,一口一個喜歡的,沒看把自己兒媳婦兒都給弄得不好意思了?

    陸溪茹不想搭理於鹿了,轉移視線看向常狗蛋兒和袁胖墩兒。

    而沒羞沒燥的於鹿,居然還一把摟住坐在旁邊的常梨,悄悄在常梨耳邊說:

    “梨子姐,謝謝你!是你和你的戰友共同努力,才讓我們擁有和平的生活,有你們,很幸福!

    而我,由衷的感謝,我們的相遇,相識,相知,相愛!”

    於鹿的一席話居然讓常梨一個孔武有力的女漢子,有一點無所適從的感覺。

    還是常擁軍興奮的聲音,打破了此時的靜謐,只見常擁軍手裏拿着什麼東西。

    跑到於鹿面前,把手裏的東西舉着給於鹿看:“姐夫,你看,我抓到螃蟹了,我們今天中午喫螃蟹吧!

    上次步伯伯請我們吃了螃蟹粥,我覺得好好喫哦!

    等一會兒我去多抓一些,我們也請步伯伯來我們家喫螃蟹吧,我爸爸說了,這叫有來有往。”

    於鹿看着常擁軍手裏的小螃蟹,連塞牙縫都不夠,心還挺大的,居然就想請別人來家裏喫飯:

    “你也不看看這螃蟹這麼小,能有什麼黃,就是整個一起喫,都不夠塞牙縫的。”

    常擁軍不服氣:“一個不夠,我多抓一些就夠了。”

    常擁軍說完,把螃蟹放到牀單上,就鬥志昂揚,繼續抓螃蟹去了。

    還有一點後悔,自己應該早些和胖墩兒去抓螃蟹,不應該沉迷找貝殼。

    於鹿看着兩個小傢伙兒在海邊翻着石頭找螃蟹,自己也來了興趣,跑過去加入了他們。

    陸溪茹無奈的和常梨說:“這麼小鹿,怎麼像個沒長大的小孩似的。”

    常梨:“反正都是來海邊玩兒,小鹿開心就好。”

    一大兩小在海邊翻了半天的石頭,也只找到了一堆小螃蟹,至於有黃的螃蟹,一隻沒有。

    看來常擁軍想要請客的想法是實現不了了,不過小螃蟹還是帶回去了。

    於鹿打算把他們的戰利品炸來喫,也很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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