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對於要小孩的態度,那就是順其自然,如果能早一點來當然更好。

    就像孫李氏勸生說的話,趁着年輕早點生,身體恢復起來也快一些。

    常梨現在職位不算高,生小孩正好,等職位高了,就沒有時間生養小孩了。

    於鹿坦然的回步青竹:“多謝步叔叔關心,我們也正在努力呢!”

    私下裏怎麼做是一回事,在大庭廣衆下說出來又是一回事。

    常梨這個大大咧咧的人,聽到於鹿在飯桌上這樣說,都有一點不好意思了。

    裝作不小心用手拐,‘輕輕’撞了於鹿一下。

    陸溪茹聽到兒子表態挺高興的,立即把雞腿撕下來往常梨碗裏放:

    “梨子,喫雞,你平常訓練辛苦,要多喫些好喫的,補身體。”

    常梨把碗伸過去接住,順勢把另一個雞腿撕給陸溪茹嫁:

    “謝謝媽!感謝您的理解,願意大老遠過來和我們一起生活。”

    婆媳兩人彼此客氣一番,收穫了桌上唯二的兩隻雞腿。

    一直享有特殊待遇,喫雞總能分到一隻雞腿的常擁軍。

    沒喫到雞腿也不輕失落,他覺得拔絲地瓜纔是今天最好喫的菜。

    於鹿看着兩個女人婆媳情深的樣子,把茅臺擰開,先給步青竹倒了一杯。

    又問陸溪茹和常梨要不要喝,陸溪茹好久沒喝過酒了,讓於鹿給她倒了淺淺一杯。

    常梨酒量也不錯,也讓於鹿給她倒了些,於鹿給自己也倒了一點。

    常擁軍倒是想喝,但於鹿不準,只給他的杯子裏裝了些雞湯。

    陸溪茹作爲主人中最年長那個,她舉起酒杯說:

    “今年真是波瀾壯闊的一年,我離婚了,小鹿結婚了。

    還離開了生活了幾十年的家,開始了新的生活,還見到了多年不見的好朋友。

    現在每天開門就能看到海,感覺新生活很不錯。

    希望我們以後的生活越來越美好,我能早點抱上大孫子。

    乾杯!”

    其他幾人也舉起酒杯,和陸溪茹碰杯,常擁軍都端起他的‘酒杯’湊了個熱鬧。

    不過在喝酒的時候,出現了一點小插曲,本來常梨對酒是談不上喜歡,但是也沒有討厭的。

    可是此時的她,端着酒杯,都已經放到嘴邊了,但是沾一點點酒的慾望。

    放下酒杯的於鹿,看着自己媳婦兒拿着酒杯一直放在嘴邊,就問:

    “怎麼了梨子姐?喝了就放來唄,要是還想喝,我給你倒。”

    常梨也不好在大家都開開心心的時候,說自己不想喝酒,這件掃興的事情,只按於鹿說的,若無其事的把酒杯放下。

    陸溪茹舉杯邀請大家共飲之後,步青竹和常梨夫妻二人也都來了一遍。

    飯也就喫的差不多了,大家酒喝得不多,所以一頓飯喫的時間不算久。

    常梨是一點酒沒喝,她杯子裏的酒,她直接給了於鹿。

    於鹿自己的加上常梨的,可能大概有一酒杯,不少了。

    毫無意外的,於鹿一站起來打算收拾桌子的時候,就晃晃悠悠的。

    其實沒有喝多少,但因爲喝的是茅臺,度數有點高,喝一杯就是普通酒的好幾杯。

    常梨看着於鹿的樣子,一把按住他,讓他坐着,和他說:

    “小鹿你今天做這麼一大桌子菜,辛苦了。

    現在你就坐着陪媽和步叔叔說說話,桌子我來收拾。”

    於鹿確實感覺頭有點暈,也就沒和常梨搶活幹,順從的坐下了。

    常梨乾活很是利索,只用了10分鐘左右的時間,就將桌椅收拾好,連碗也一起洗好了。

    常梨一把桌子收拾出來,陸溪茹就把步青竹送的咖啡拿出來。

    一人給泡了一杯,連常擁軍都被准許今晚可以喝少許。

    畢竟是除夕夜嘛,按理說是要守夜的,雖然現在破四舊,但是你守不守夜,也沒有人管你不是。

    即使不用一整個夜晚不睡覺,但是坐一起聊聊天還是可以的。

    泡好咖啡,陸溪茹又把於鹿之前準備的年貨也拿出來放到桌上。

    瓜子花生和糖果等等,都是小朋友喜歡的,常擁軍決定今晚不睡覺了。

    常梨洗好碗,也過來堂屋,依然坐在了於鹿身邊。

    暈乎乎的於鹿,一看常梨坐到自己身邊,就把頭靠在了她的肩上。

    常梨摸摸於鹿的額頭問:“小鹿,現在還很暈嗎?要不我扶你去牀上躺一會兒?”

    於鹿搖頭說:“不用了,剛剛喝了點咖啡,精神頭好多了,我再靠一會兒就好了。”

    現在的除夕夜還沒有春晚,大家就只能喫零嘴,聊天打發時間。

    說起來,步青竹和陸溪茹也是多久不見。

    前幾次見面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坐下來之後,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聊點兒啥。

    小兩口兩口低聲說着悄悄話,常擁軍繼續喫東西。

    兩人坐着相對無言,只能不時喝一口咖啡緩解尷尬。

    陸溪茹覺得,繼續這樣幹坐下去也不是辦法,就問步青竹,步齊磊和他媳婦兒是怎麼認識的。

    但是步青竹他能知道啥呢!他啥都不知道。

    步齊磊只是在準備結婚的時候,通知了他一聲而已。

    而步青竹也知道自己兒子是個穩重的,也沒有多問。

    只給兒子寄了一筆錢過去,就又繼續忙自己的事情了。

    陸溪茹對步青竹居然如此不重視步齊磊的婚事不解:

    “孩子結婚,你都不問問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甚至連兒媳婦的面都沒見過?你是怎麼放心就這樣讓他們結婚的呀?”

    步青竹倒並不覺得這是多大問題,他回答陸溪茹:

    “這很正常吧,我和齊磊的媽媽,就是組織介紹認識的。

    我們從認識到結婚只用了兩天的時間,我連我父親都沒有告知就結婚了。

    齊磊他是成年人了,他完全可以獨立決定自己要娶誰做媳婦兒。

    而且齊磊的師長和我是戰友,他和他媳婦兒結婚有政審的。

    如果他媳婦兒有問題,我戰友肯定是不會允許他們結婚的。

    既然組織允許他們結婚了,我相信組織的決定。”

    陸溪茹無語,感覺在步青竹心目中,可能婚姻裏有沒有感情並不重要,組織允許就行。

    此時聽到步青竹這一段話的常梨也在感慨:

    還好自己是和於鹿先有了感情,再決定結婚的。

    她都想象不出,如果自己沒有和於鹿結婚。

    最後和組織介紹的人結婚,會是什麼狀態,不過她堅定,肯定不會比現在更好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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