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總，我真的知道錯了。不該讓張潮偷數據的。”
“還有嗎？”
楊興茫然地擡頭。
如果說派商業間諜，能勉強說是商業競爭，不過手段有些卑劣。
那請水軍往林奇身上潑髒水，那就是把人往死裏得罪了。
這件事是萬萬不可能承認的。
況且老張根本不在江海市，連他都不知道老張人躲在哪。
想查出來根本沒那麼簡單。
“其他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林總，您要相信我啊。”
但是他根本不知道，那位水軍偷偷已經露出了馬腳。
江海市的民警只要等跨省執法的條文下來，便能立刻趕赴當地抓捕老張。
“你不誠實。”
林奇淡淡地說道，“你姿態放得那麼低，但不是真心來道歉的，現在心裏恨不得把我撕了吧？”
“啊這...林總說笑了，我哪裏敢。”楊興極力掩飾自己心中的恨意，裝出一副悽慘的模樣。
“如果不是花旗銀行斷你後路，你的膝蓋肯定沒有那麼軟。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自己去警局交代一下僱傭水軍的來龍去脈，這件事就當過去了。”
楊興立馬極力否認，“林總，我真不知道什麼水軍啊，跟我真的沒關係。”
見他依舊嘴硬，林奇已經對他不抱什麼希望了。
“那就這樣吧，我還有事要忙。”
“那林總，您看這件事...”
林奇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你猜。”
他不鬆口放過楊興的理由很簡單，這人依舊在死鴨子嘴硬。
不過不要緊，好戲還在後頭。
“買水軍給我潑髒水，以爲道個歉就沒事了？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望着楊興走出房門的背影，林奇冷笑道。
楊興一轉身，再次恢復到那副倨傲的面孔，眼神中還泛着冷光。
完全沒了跪在地上那副謙卑的模樣。
原本他的目的就是來服軟的。
剛纔那一跪，就是他裝的。
在他看來年輕人，耳根子軟，曾經的敵人卑躬屈膝跪在他面前。
肯定會放鬆警惕。
最差的結果也就是被羞辱一番。
可沒想到林奇就這麼輕飄飄放走了他。
穿過辦公區，楊興下樓回到了車內。
“等着吧，只要賬戶解封，一定要叫你好看。”
網上的輿論已經反轉了，無數網友都在指責楊興沒有擔當。
但終究是不疼不癢，因爲還沒有人知道抹黑林奇的水軍，也是楊興請來的。
不少已經被帶了節奏的網友，依舊在說：“雖然楊興人不行，他林奇就能好到哪裏去了嗎？”
“確實，一個搞陰謀的小人，一個玩弄女人的人渣，狗咬狗一嘴毛。”
眼見網站用戶增速已經放緩，林奇知道時機已經成熟了。
立刻讓人更新了一篇公告。
將楊興僱用水軍的事情公之於衆。
目標直指那篇水軍帖子。
並且有樣學樣，洪荒的員工僞裝成熱心羣衆。
將原貼下面裝林奇熟人，出來現身說法的網友扒了出來。
通過技術手段證明，這幫人的ip地址全在國外，而且經過了至少十次跳轉。
真正的地址卻是在華國北方某城市。
更離譜的是，那些假裝熟人的，ip全在一個地方。
這個大瓜頓時引爆了網絡。
如果是真的，那很有可能楊興不光想隱瞞他指使商業間諜竊取洪荒數據。
而且還買水軍抹黑敵對公司老闆。
雖然兩件事看上去沒有直接聯繫，不排除林奇其他的競爭對手出手。
但網友可不管這些，自由心證就好。
見到這一幕的楊興肯定不敢承認。
在他回到公司的第一時間，立馬發視頻撇清關係。
表示對這一切一無所知。
直到下班後，楊興依舊忐忑地坐在辦公室內。
他是學商務的，對技術這方面沒那麼瞭解。
不清楚林奇手裏的證據已經掌握到什麼程度了。
“應該沒事，不然早就報警抓我了。肯定是虛張聲勢！”
楊興不知道的是，林奇之所以還沒動手。
不過是想再讓事情在網上發酵而已，這件事不佔據網絡半個月的熱搜，簡直對不起這麼好的機會。
這一下就能給林奇省下幾千萬的營銷費用，那會捨得這麼快結束。
林奇深諳擠牙膏技巧，消息不會一股腦放出來。
並且刻意製造懸念，時不時還會放出一個技術部跟蹤失敗的假消息。
吊足了胃口。
簡直比電視劇都精彩。
步步攀升的網站流量，就是最好的明證。
已經有不少商家來接洽了洪荒公司，全都眼饞這個中文互聯網的頂流。
說不定洪荒公司成立一年，就能實現盈利。
幾家歡喜幾家愁，在林奇喜滋滋看着數據上漲的時候。
一身酒氣的曹正正在路邊送李爽。
同樣喝得醉醺醺的李爽搖下車窗，說道：“老曹啊，情況都告訴你了，這件事關鍵在於林少爺，你求其他人都沒有的。卓董是什麼性格你知道的，如果不是林少想玩，現在那楊興已經在局子裏蹲着了。”
“哎好好好，李哥費心了。”
那李爽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被曹正這大了一輪的叫哥，違和感十足。
“那行，等會我讓祕書把林少的聯繫方式給你。”
“李哥放心，我就說是跟別人打聽的。”
李爽撫着旁邊裝現金的小箱子，連連點頭。
這老小子上道，不光喜歡帶土特產，做事也靈醒。
“再跟你說個消息，你附耳過來。”
曹正聽話地趴在車窗上。
“林少喜歡成熟點的。”
“多成熟的？”
“嘖...遠洋物流的葉董知道吧，那是林少女朋友。好了，就這樣，先走了。”
曹正連忙退開一步，目送車輛緩緩離去。
不錯不錯，雖然李爽這小子貪了點，但至少拿錢辦事。
這個消息對他來說簡直就是雪中送炭了。
葉惜柔他三年前見過一次，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極品美女他見過，女董事長他也見過。
但葉惜柔那種程度的美女董事長，是真的沒見過。
“得好好張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