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心域外盤腿打坐的聖半子嘴角歪了歪。
伊春受傷嚴重、嘴角掛着血液,掙扎幾次站不起來。
此時,雨官提槍向她走去。
塗朗看的入神,沒發現在他身旁的徐天陽這會兒已經不見了。
徐天陽離開,在樹林中躲躲藏藏,一點一點向雨官靠近。
雨官走到伊春跟前,槍頭指着伊春說“師妹,你知道的,我一旦動手、必殺。對不住了……”
伊春聽後傷心地流淚,閉上眼睛。
然而在雨官按照劇情安排要殺死伊春之際,突然聽到周圍有腳步聲,迅速提槍轉身怒喝:“誰!?”
雨官發現了徐天陽,徐天陽也不再隱藏,以高手的姿態緩慢向着雨官走了三步,讓自己身處距離雨官十步之內。
一位頭戴草帽、黑紗遮臉的劍客出現,雨官茫然了,劇本上沒寫這個情節。
不過很快,雨官見來人不說話,就要率先發動攻擊。
可惜,擁有新技能的徐天陽速度更快,花費一枚銀幣,動用系統技能‘十步月光斬’,拔劍出鞘、揮出如星如月之幽光。
光茫好似從天來,劍氣如虹萬人催。
一劍,鳥獸驚起;
一劍,天地震動……
雨官及時收攏雨水化屏障,長槍擋在身前,可是在這一劍之下,這一切都是無用功。
徐天陽用出‘十步月光斬’,十步之內、必有殺傷。
在銀幣的催動下,十步之內、知命境以下必死!
劍光落下,雨幕破碎、長槍斷成兩節,雨官臉上出現一道細細的血痕。
一秒後,他倒地身死。
伊春大師姐啞然,塗朗震驚到沒有反應……
心域之外,白髮蒼蒼的院長突然站起,朝四周觀察,好一會兒他才自言自語道:“不可能啊!我的心域之內不可能有外人闖入……”
此刻,時常沉默的聖半子第一次主動搭話。
“也許,根本就是他自己所爲。”
“絕對不可能!”院長立即否定,“他只是個知人境一層的大一學生,一劍斬殺知人境巔峯?”
隨後,聖半子笑而不語,院長懷疑是聖半子搗鬼。
“雨官去西沙鎮,徐天陽在京城輕而易舉找到雨官,這都是你安排的吧?你幫徐天陽殺了雨官!?”
“徐天陽的身上有我看不清的東西,我只是試探試探,沒想到他的能力超出我的想象。
老頭,天國之城至今無人生還,我們的學生每年都在死亡,形勢嚴峻、等不得了。或許,徐天陽會是那個破局之人。”
院長還是頭一次見到聖半子對一個學員這麼重視,撓了撓頭仰望天空,心裏萬千思緒。
一劍既出,徐天陽又收到了一些情緒值。
心域內、野林中,紫藤學員第一天才身死,伊春還哪顧得上拍電影,強忍着身體的虛弱迅速起身準備戰鬥。
說着,伊春手掌下翻,無數的雪花停滯在空中如一柄柄利器。
徐天陽慌了,無名俠客的人設剎那間崩塌。
“別別別、別動手,是我。”
徐天陽趕緊取下頭頂的草帽,伊春看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眼細細打量。
“徐天陽!?”
“師姐可不厚道,我救了你的命,你不感恩就算了,二話不說就要殺我?”
徐天陽打趣着,伊春還是理解不了眼前發生的這一切,但是她的身體支撐不住了。
雪霧消散,伊春踉蹌一下就要摔倒,徐天陽緊跑幾步上前扶着。
在徐天陽的懷裏,伊春虛弱着問“徐天陽,你怎麼可能殺的了雨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伊春話音未落,徐天陽順勢把她背在背上。
“師姐,你都快死了還問這麼多幹嘛?我先帶你去治傷。”
背起伊春向林外走去,不多時,見證了奇蹟的塗朗追上來。
“徐天陽,你等等我,有了師姐就把我這個同伴忘了是吧?”
徐天陽邊走邊回覆。
“你快跟上,晚了我背上這娘們就要嚥氣了……”
徐天陽這麼說之後,沒想到伊春還有力氣反應,在徐天陽的頭頂輕輕拍了一下。
徐天陽等人走後不久,死去的雨官在心域內消散,完好無損地出現在湖畔。
雨官一出來就帶着怒氣,來找院長理論。
“院長,這是怎麼回事?這次電影拍攝,不是說好我是男主角嗎?爲什麼要派一個絕頂高手來殺我!?”
院長聽罷,嘴巴張了張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雨官,後來只好嘆了口氣說“你先回去休息吧,這件事以後再說。”
“不行院長,我要求重新回到心域內。”
雨官仗着自己第一天才的名頭,居然敢要求院長。
院長能忍,聖半子可忍不了。
“技不如人,你還有臉在這兒討價還價?什麼狗屁天才,心性還不如一個新入校的學員!
滾回去修煉,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再出門。”
聖半子大怒,雨官被嚇得臉色發白,再也不敢多發一言。
揹着美女進了京城醫館,用了兩天時間伊春的傷就無大礙了,而後三個人找了家旅店住下。
入住後,伊春和塗朗即刻跑到徐天陽的房間來。
來了之後這兩人也不說話,伊春轉着圈的把徐天陽當作一古董來觀賞;塗朗則是坐在徐天陽的對面,手託着下巴眼神曖昧、彷彿是在看他的未婚妻子。
搞的徐天陽全身上下都不自在。
“哎~~我說,你們兩個什麼意思?幹嘛這麼看我!?”
“一個剛入修道門檻的大一新生,一劍斬了知人境巔峯的雨官。弟弟,你可讓姐姐大開眼界了。”
說罷,伊春伸手來捏徐天陽的臉,徐天陽趕忙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