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說爲什麼不解決掉她?”
“我也想這麼問。”
“博士,她和整合運動不同,雖然她是和整合運動一起的薩卡茲僱傭兵,但正是因爲她們是僱傭兵,所以她和整合的路必然不同,她只會效忠於她的那位殿下。
在她走完她的路後,她纔有可能會與我們爲敵,但也僅僅是可能。”
博士沒聽很懂,只能聽出現在w和他們不是敵人,謹蘇則是一下就聽懂了:“她真的有那個機會嗎?實際上她是算我們這邊的人吧?”
“差不多,你可以理解爲亦敵亦友。”
“懂了。”
一行人繼續走了大概四分鐘,謹蘇發現了不對勁,博士也看到了,兩人同時開口:
“凱爾希(女士),那是什麼?”
“我們來晚了一些,那不是一個感染者了,而是另一種生物,謹蘇,小心點,不過你對源石絕對免疫,這意味着你只要戴好你的防化裝備,就不用懼怕它。”
“真的假的?凱爾希女士。”
“我不會害你。”
“好吧,它有點漂亮,不過,它在幹嘛?”
一旁的博士接話:“它……好像在唱歌?”
“這首歌謠有點耳熟?”
“霜星平時很喜歡唱,但它應該是……”
“梅菲斯特?”
“應該是吧……”
“所有人,不要亂動,爲謹蘇阻擋住其他敵人,謹蘇,你感覺得到它的情緒嗎?”
“有一點……它好像……很痛苦?”
“沒錯,在這片大地上,無數悲劇無時無刻都在發生,這隻美麗的生物顯然經歷了很多悲劇,但是我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結束它的痛苦吧,你去會更輕鬆一些,小心點,再檢查一下你的防化裝備。”
“好的,凱爾希女士。”
謹蘇拔刀的同時,系統也發佈任務:
歌止
整合運動的領袖之一梅菲斯特藉由石棺變成了一個美麗的生物,試圖逃離曾經的一切,終結它的痛苦吧,如此美麗的生物,不該出現在這片悲慘的大地上。
任務獎勵:歌者的羽毛
謹蘇深吸一口氣,眼中的憐憫一閃而逝,比起那位被殺死還會說謝謝的少年,他對於梅菲斯特沒有同情。
他還記得當初自己對梅菲斯特的評價:不可饒恕。
歌者感覺到危險,生物本能的反應讓它噴出一股氣流,氣流中混雜着大量源石顆粒,謹蘇按好防化裝備,實際上他的防化裝備只有一個防毒面具。
倘若是其他人直接承受這股氣流,恐怕會被加劇感染,但他對源石絕對免疫,只要他不吸入體內,他就不會有事。
它沒有繼續攻擊他,看到不斷靠近的謹蘇,歌者再次歌唱,最後一次。
“所有的夢境都沉入湖底?”
“……就連時間也在此凍結?”
“……”
謹蘇的刀刺入歌者的腦袋,歌者的歌聲逐漸減小,沒有悲鳴,沒有尖嘯,只有歌聲,不斷迴盪在室內。
“幹得好,孩子,你阻止了一起突發性的災難”
“嗯……凱爾希女士,它唱的歌……很好聽不是嗎……”
“……”
凱爾希沉思了一會兒後,開口問道:“你應該不會因爲這件事影響到自身吧?”
“放心吧,凱爾希女士,我僅僅是想感嘆一下,接下來我們去哪?”
“再往裏面走一點就好了,這裏已經是石棺的範圍了。”
“好。”
凱爾希和博士講起了石棺的一部分歷史和她的一段過往。
謹蘇走在前方,但同樣默默聽着凱爾希的講述,凱爾希萬年經歷中的極小一段都是一個故事。
很快他們來到一個容器面前,其他人都在清理區域裏的源石顆粒。
謹蘇待在博士身旁,博士在沉思什麼,所以他沒有打擾博士。
他進入倉庫,撿起了一根不起眼的白色羽毛,和其他物品不同,謹蘇碰到那根羽毛的時候,不屬於他的記憶涌入他的腦內,如同電視劇般開始播放。
他沒有完整看完,他能想到這根羽毛和那個袖珍弩會是兩位少年留在這片大地上爲數不多的物品。
梅菲斯特的記憶停在了進入石棺後,而羽毛的效果也浮現在他腦內:
你的攻擊額外附着少量法術傷害。
凱爾希在檢查區域情況後走了過來,看到博士在沉思,便問:“你是不是還有什麼在意的?”
“你說了那麼多石棺的事,但沒和我說說我的事?”
凱爾希嘆了口氣,開始爲博士講述關於他的一些事。
而謹蘇把意識拉了回來,看着認真聽着凱爾希說話的博士和特別眼熟的容器,他的頭開始隱隱作痛。
他的意識有些模糊,石棺就像一個漩渦不斷撕扯着他的記憶,以他的身體素質,很快就陷入了身體應急的保護機制,暈了過去,凱爾希扶住了他,似乎早就料到他會昏過去。
謹蘇發現自己在系統界面的空間中,那個溫柔的女聲再次響起:“沒想到你能找到這裏,小傢伙。”
系統的ui界面化作一個穿着研究服的女人,溫柔的語氣和相同的穿着讓他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只存在於自己幼時回憶中的母親。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