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斯彭特爾終於開口了:“沒錯,是人體實驗!”

    錦蘇愣了下,沒有反應過來。

    赫默臉色一變,不可思議地看向多蘿西。

    錦蘇很快也反應了過來,怒道:“像小迷迭香那樣的?”

    迪斯彭特爾喚出三叉戟,搖了搖頭:“我不確定,但絕對是人體實驗,而且……全部都是感染者。”

    錦蘇抽刀,一臉冰冷地看着多蘿西。

    “你知道在哪嗎?”

    “能,但是有個更大的麻煩。”

    多蘿西嘆了口氣:“你們羅德島人很好,我知道,但是你們不該插手這件事的。”

    “錦蘇,後退,你不適合在這裏戰鬥。”

    “什麼意思?”

    錦蘇感覺到身上一涼,一股水流過肌膚的感覺傳來,就像是洗過澡一樣,身上流下含着沙子的水。

    “這是沙子?”

    “恐怕是她源石技藝的一種,整個實驗室都是這些東西。”

    說罷三叉戟輕輕一揮。

    那些銀色物體再次出現,擋在了多蘿西身前替她扛下了這一擊。

    赫默和埃琳娜嘗試帶着其他人離開,但是房間門被鎖上了,很明顯,多蘿西並不想要他們離開。

    房間內開始冒出大量銀色物體,迪斯彭特爾在前面扛下了主要的攻擊,而剩下一些他顧不到的由錦蘇和埃琳娜解決。

    赫默在想辦法,雖然她並不知道怎麼能解決眼前的問題。

    迪斯彭特爾因爲顧慮到後面那些拓荒隊裏的普通人,所以沒法使出全力。

    錦蘇甩了甩髮酸的手,問道:“聯繫得上外面嗎?”

    “不能,這裏的信號被幹擾了,哪怕是你們羅德島本艦在附近都沒辦法聯絡。”

    多蘿西非常不解:“爲什麼,明明我是在爲你們好,你們爲什麼要這樣子?”

    錦蘇現在有些焦急,他知道,迪斯彭特爾現在的壓力很大,必須儘快解決這裏的問題:“赫默姐,你和埃琳娜說半天了,有沒有辦法了?”

    “有一個不確定的辦法。”

    “什麼?”

    赫默冷靜地說道:“你看多蘿西並不像在操控這些東西的人,結合這個實驗的目的,那麼施術者應該是桑尼說的那些失蹤的拓荒隊隊員。”

    “她身後,應該就是那裏!”

    還沒等錦蘇出聲,迪斯彭特爾就已經知道要做什麼了。

    三叉戟擲出,在空中附上大量水珠,然後插入牆體,牆壁迅速龜裂,然後倒塌。

    空的。

    “該死啊,這些東西阻礙了我的感知,我沒辦法短時間內找到你想要的。”

    “沒事,彭特爾,保護好拓荒隊。”

    “錦蘇,讓我去試試。”

    “等等,醫生,你就這麼衝過去的話……啊?”

    赫默彷彿無視了空中無形的力量,在彭特爾的保護下她順利來到了多蘿西面前。

    “醫生,我還以爲你會被振動膜阻斷你四肢的神經信號。”

    “弗蘭克斯,你知道我是醫生,我對人體比你還要熟一點。”

    錦蘇一個翻滾躲開一個銀色物質,然後舉刀斬開靠近赫默的另一個銀色物質,三叉戟從他耳邊擦過,命中了他身後的一個。

    一個微弱的女聲傳來:“光……”

    埃琳娜察覺到白麪鴞的醒來,驚喜地問:“喬伊絲,你終於能說話了……等等,你在看哪?”

    “光……”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感受到了什麼我們感受不到的?”

    “家……在光裏。”

    “什麼意思……等等,你看的是那些東西匯聚的那個點嗎?

    我知道了!羅德島!”

    錦蘇沒好氣的喊道:“你就不會自己動手嗎?”

    埃琳娜看了一眼,錦蘇身上有傷,而且得同時護着她和赫默。

    旁邊的迪斯彭特爾被兩三十個銀色物體圍攻。

    貌似現在只有她能動手了。

    “最大功率,可能要差不多三次。”

    埃琳娜自言自語,多蘿西也知道了他們的目的。

    一架無人機從赫默身後飛出,控制住了多蘿西:“抱歉,弗蘭克斯主任,你可能得在這和我多聊一會。”

    多蘿西此時也有些急切:“不,不行,那樣做的話他們會死的!”

    埃琳娜加強後的法術轟擊在白麪鴞看着的牆上,一下,然後是第二下,第三下,直到第四下才將牆轟碎,露出了一道自動打開了的暗門。

    隨着門的出現,空中那些銀色物體全部化成了一攤液體,朝着那扇門匯聚了過去。

    迪斯彭特爾緩步走來,他“咳”了兩下,幾滴紅藍色的血液撒在了地上,是的,他罕見地受傷了。

    赫默皺眉,拿出一張紙將地上的血仔細地擦乾,決不能讓哥倫比亞內任何一方勢力弄到迪斯彭特爾的血液。

    多蘿西依舊什麼都沒說,也沒再做什麼。

    埃琳娜走進了那扇門,然後是拓荒隊,和其他人。

    埃琳娜看着裏面的情景,不禁顫聲道:“怎麼會這樣?”

    巨大的機器在黑暗之中沉默着。

    交錯的纜線就像蔓延的植物根莖,節點點綴着沉甸甸的苞芽。

    每個苞芽都是一組發着微光的電極,從下方的生命體中汲取着養分。失蹤的拓荒者們頭戴電極,一個挨着一個,圍躺在一起。

    他們仍在正常呼吸,可彷彿對外面發生的一切都無知無覺。整間實驗室裏最顯眼的,是流淌在所有纜線裏,並彙集在最中央的儀器中的銀色液體。

    比起神態奇異的幾十名受試者,它纔像是真正“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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