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蛋一個眼神,一個黑衣大漢對陳大志走了過去。
“你要幹什麼?”陳大志要嚇尿了。
“不幹什麼,就是和你好好玩玩。”
黑衣大漢嘿嘿一笑,掐着陳大志的脖子,一把薅了起來,然後對着地面狠狠一砸。
轟隆!
彷彿摔出去一條狗,毫無憐憫之心。
“啊!”
陳大志慘叫,感覺全身的骨頭都被摔斷了。
可黑衣大漢還是不依不饒,擡起大腳又是一陣瘋狂輸出,把陳大志踹得吐血連連。
“小陽,救我啊,我不想死啊,我不想被噶腰子啊。”
“月茹,我發誓再也不賭了,從今以後我想做個好人。你快讓小陽救救我啊,我踏馬都快被打死了。”
……
陳大志發出一陣殺豬般的哀嚎。
眼見着陳大志在自己面前要被人打死,沈月茹又心軟了。
“小陽,要不,再救他一次吧,最後一次。”沈月茹小聲說道,近乎是在乞求。
“你小子不會真沒帶錢吧?在這裏跟我裝相。”
看着無動於衷的陳陽,趙鐵蛋冷笑着道,臉色更陰沉了幾分。
如果確定陳陽身上沒錢,他哪裏還會浪費這麼多口舌,直接就把人按在地上摩擦了,揍成死狗,然後把沈月茹留下來在他的會所裏打工還錢。
“小陽,叔這次欠得不多,只有二十八萬,你趕緊幫我還了。以後叔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求求你了。”陳大志哭喪着臉,哀求道。
一把刀抵在他的腰子上,還有一把刀抵在他的心口上,他怕啊!
“你丫給我閉嘴!”陳陽呵斥了他一句。
然後,又對趙鐵蛋說道:“區區二十八萬,算個屁啊。我小診所的生意這麼好,要是想賺錢,一天賺個十萬八萬都不在話下。我現在手癢癢了,想玩幾把。你帶我去你們賭場,等我爽夠了,再還你錢。老子活了這麼大,還從來沒經過賭場呢。”
趙鐵蛋聽着眉頭一皺。
清河村出了個小神醫的事蹟他當然有聽聞,十里八村的病人都去找他看病,讓清水鎮最大的中醫館,天醫館的生意都差了不少。
聽說趙老太醫趙長河的鼻子都要氣歪了。
趙鐵蛋還知道這個小神醫不是別人,正是眼前的陳陽。
這麼說,這小子身上可能真有些錢。
或者,即便他現在身上拿不出二十八萬,那也無妨,把他帶進賭場,培養成第二個陳大志。
他有一手醫術,還有一個日進斗金的小診所,可以從他身上源源不斷榨錢。
一番深思熟慮,趙鐵蛋心裏便有了主意。
別看他一個混黑社會的,學歷也不高,但是腦子靈光着呢,把如何搞錢的門道摸索得倍兒清。
“好,既然你想賭,那我便帶你去賭。不過,你小子可別給我耍什麼心機,不然老子弄死你。”趙鐵蛋說道,答應了陳陽的請求。
反正在他的地盤,他也不怕陳陽逃了,或者耍什麼陰謀手段。
沈月茹卻是臉色一變,道:“小陽,你瘋了嗎?十賭九輸啊,你怎麼能去賭博呢?嬸子不准你去。你忘了你大志叔是怎麼變成今天的嗎?他一開始就是賭着玩,賭着賭着就上癮了,戒都戒不掉。”
雖然傷得很重,但是一聽到賭,渾身又來勁了。
“嬸子,來都來了,去玩兩把吧,感受一下賭博的樂趣。像我這麼自律的人,沒那麼容易上癮的。”陳陽淡淡笑道。
“小陽……”
沈月茹還要再勸,陳陽已經站了起來,還伸手拉了她一把。
砰,砰,砰!
兩隻手掌觸碰在在一起,十指緊握的剎那,讓她芳心都是一顫,彷彿在打鼓。
已經好久,沒有一個男人牽着她的手了。
那種美好的感覺又回來了。
只是,她的手有些粗糙,沒有年輕時那麼柔軟細膩了。
她只希望別咯着陳陽纔好。
以後要好好保養纔行啊。
看人家村長媳婦趙曉燕,也有三十歲了,因爲保養得好,看起來跟二十出頭的少女似的。
“算了,你想賭就去賭吧,嬸子也管不了你。但是,你得答應嬸子,就玩一會,玩一會就走。”沈月茹臉紅紅的道,退讓了一步,人站起來了後,竟然沒有主動鬆開陳陽的手。
“好,聽你的。”陳陽也說道。
然後,他手掌輕輕晃了一下,沈月茹這才把他的手鬆開,臉紅得更厲害了,彷彿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
“奶奶的,還說沒有一腿。”陳大志把這一幕都看在眼裏。
但是他已經無所謂了,對沈月茹,早就沒有了愛,因爲他把所有的愛都放在了賭上。
此外,他還和金豪會所裏的好幾個公主小妹打得火熱。
陳陽剛給他的二十萬,並不是全賭輸了,有幾萬塊錢就花在了公主小妹的身上。
雖然沈月茹風韻猶存,但是和會所裏的公主小妹,根本不能比。
不過,讓他鬆手,和沈月茹離婚,也沒這麼容易。
陳陽這棵搖錢樹,他在想着如何給壓榨到極限。
趙鐵蛋卻是在心中冷笑,心道等進了賭場,就由不得你了,輸了錢的人還想贏回來,而贏了錢的人還想贏更多的錢。
坐專用電梯直達會所的負二層,地下賭場便是在這裏,是由停車場改建的。
進了賭場陳陽都驚呆了,並沒有他以爲的烏泱泱場面,放眼望去一片金碧輝煌,寬闊的大廳裝修得華麗至極,一張張賭桌、老虎機成排整齊的擺放着,有美女荷官發牌,搖骰子,彷彿電影裏的賭場場面。
“咳,嬸子,你身上帶了多少錢,借一點給我。”陳陽突然把沈月茹拉到一旁,向她問道。
沈月茹一聽,臉色頓時一變,這才知道陳陽身上沒什麼錢。
剛纔聽陳陽信誓旦旦的語氣,還以爲他真能拿出幾十萬給陳大志還賬呢。
沒錢還敢來賭,她也是無力吐槽了。
這要是把錢輸光了,還不完陳大志的欠錢,三個人還不得被趙鐵蛋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