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古武協會的兩個高手,將半死不活的楊虎林拖出了蘇雨晴的辦公室,蘇雨晴也簇起了柳葉眉,表情陰沉,開口道:“老公,碰到什麼事了,發這麼大脾氣?”
蘇雨晴了解韓飛龍,若不是碰到了什麼煩心事,他不至於發這麼大的火!
就算是對方出言挑釁,韓飛龍也不至於下手失了準頭!
“狗王受傷了了!”
“那個楚河的徒弟,又跑了,人沒抓到!”
韓飛龍也不瞞蘇雨晴,將事情直接告訴了她。
畢竟之前蘇雨晴也從天魁口中聽說了韓飛龍要去做什麼,而且她也知道韓飛龍的身份,瞞着她沒什麼意義。
“跑了?”
蘇雨晴顰眉緊促,開口道:“老公,消消氣,既然人跑了,那就再想其他的辦法吧。”
蘇雨晴也知道,楚河就是害死阿姐的幕後真兇,所以能理解韓飛龍此時的怒火。
只不過,在這件事情上,蘇雨晴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幫韓飛龍衝了一杯咖啡,放在了韓飛龍面前。
“這…這怎麼個情況?”
此時,蘇琦峯也趕了過來,看到蘇雨晴辦公室的地面上,被撞出了一個大洞頓時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沒什麼情況,讓工程部的人過來修一下!”
蘇雨晴擺了擺手,並不想跟蘇琦峯解釋太多,隨即直接問道:“二伯,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又看了一眼地面上的坑洞,蘇琦峯這纔將手中的材料遞給蘇雨晴,開口道:“之前不是一直說,要擴展業務嗎?”
“雨晴,你看看,這是咱們蘇氏集團挑選的店鋪。”
看着蘇琦峯遞來的資料,蘇雨晴柳葉眉微微一皺,開口道:“玉石生意?”
她是說過,要擴展業務,但卻並沒有說要擴展什麼業務,只是說讓蘇琦峯自己看着辦!
沒想到,蘇琦峯上來就選擇了玉石生意,這倒是讓蘇雨晴挺意外的!
“有道是黃金有價玉無價!”
蘇琦峯笑着侃侃而談,說道:“這玉石生意,可是暴利行業!”
“就這麼大的一塊原石,只要能切出來好料子,那瞬間就能賺幾十倍啊!”蘇琦峯跟蘇雨晴比劃着,臉上滿是興奮之色!
“可是,咱們之前從來都沒有涉足過玉石生意,大家都是門外漢,而且這一行的水又很深,只怕不好做吧?”
蘇雨晴顰眉緊促,放下了手上的文件,美眸轉而看向蘇琦峯,開口詢問。
她也知道玉石生意利潤很大,但更清楚這玉石生意裏的水有多深!
江州市的玉石市場,一直都是被周家的輝煌玉器和孫家的祥石玉行壟斷,兩家在玉石生意這一塊,早已經是根深蒂固!
這個時候,蘇家進去插一腳,肯定會被兩家針對!
“雨晴,你二伯我既然選中了玉石生意,那肯定不會打無準備之仗啊!”
聽到蘇雨晴這話,蘇琦峯微微一笑,連忙將一名老者,從辦公室外請了進來。
只見這老者身着長衫大褂,臉上帶着一副墨鏡,手中拿着一根柳木手杖,敲敲打打,摸索着走了進來!
“李長河?”
聽到這三個字,蘇雨晴也不由得一愣!
李長河的名號,蘇雨晴是聽說過的,的確是玉器鑑定專家,只不過蘇雨晴怎麼也想不到,這李長河竟然是個瞎子!
這要如何鑑定?
“雨晴,你可千萬別小看了李大師,他雖然瞎了,可是本事還在啊!”
蘇琦峯笑着開口說了一句,緊接着快步走到了蘇雨晴的身旁,壓低了聲音開口道:“這李大師要不是瞎了,咱們也請不過來他啊!”
“之前李大師一直在幫周家做事,後來因爲年事已高,用眼過度,這才瞎了!”
“後來周家養了他幾年,見他沒什麼用了,就給踹了!”
“我是費了好大勁,打聽到了李大師的老家,把他給請過來的!”
李長河,的確是國內首屈一指的玉器鑑定專家,若不是有他的幫助,周家也絕對不可能在玉器生意這個行當站穩腳跟!
只不過,因爲李長河年事已高,雙目失明,周家便過河拆橋,直接把人家給開除了!
李長河這才無奈,回到了老家養老!
“李前輩,您請坐!”
聽到蘇琦峯的介紹,蘇雨晴連忙起身,攙扶着李長河坐在了沙發上,隨即又安排祕書:“給李老前輩上茶。”
“蘇小姐,是不是也覺着,我老了,眼也瞎了,就沒什麼本事了?”
隨着祕書把茶水送過來,李長河這才緩緩開口問了一句。
“李前輩,您說的這是什麼話!”
蘇雨晴連忙開口道:“您有幾十年的玉器經驗,走過的橋比我們走過的路都長。”
蘇雨晴連忙客氣的回話,臉上還帶着笑容。
然而,此時的蘇雨晴心裏也在犯嘀咕,李長河是玉器大師不假,可他已經嚇了,這還怎麼做玉器鑑定?
“蘇小姐,我眼睛雖然瞎了,但是經驗還在!”
“就憑我這雙手,摸過的玉石就不下幾十萬件!”
“雖然我沒有當年那般本事了,但比起一般的玉器小學徒來,總還是要強上不少的吧?”
看着李長河身上破舊的長衫,還有手中那根柳木手杖,身上全都散發着一種滄桑落寞的感覺!
曾幾何時,李長河也是玉器行業的風雲人物,那是說一句話,便能扭轉乾坤的大人物!
可是現在,卻淪落到要跟玉器行的小學徒相比高下的地步了!
這讓蘇雨晴心中不禁掠過一抹酸楚之感,或許英雄遲暮,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了吧!
“李前輩,您來我們蘇家幫忙,想要什麼待遇?”
蘇雨晴親自端起那杯水,遞給了李長河,同時也開口詢問。
雖然看到李長河這般模樣,蘇雨晴動了惻隱之心,但一碼歸一碼,生意還是生意,待遇總是要談的!
“我不要什麼待遇,給我口飽飯喫,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