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種情況,不要對歹徒抱有任何幻想,任何一絲的幻想都可能會害人質喪命。首先要做到儘量不要激怒歹徒,儘量順着對方的意思行動,同時尋找機會,一槍命中對方的鼻尖位置,鼻尖的正後方就是腦幹,摧毀這裏能讓歹徒瞬間喪失行動能力。
這需要考驗警察的抗壓能力和心理素質,槍法還在其次,如果心先亂了,縱然是有再好的槍法,也是妄談。
此時的風間就是這樣,如果讓澤木公平成功帶走小蘭,毫無疑問當他確認安全之後,小蘭必定會被他殺死。對方已經徹底喪失人性,瘋狂的報復牽涉旁人,現在不僅捅傷朋友,挾持朋友的女兒,甚至就連他們也差點成爲殉葬品。
“還不快點,把仁科稔那個雜碎給我丟下去!”
澤木公平還在厲聲咆哮着,此時他的手槍對準衆人,還時不時地指向小蘭的額頭。
用腳後跟踢了踢只露出一個腦袋的宮野小姐,宮野小姐也是心領神會,沒有任何交流,宮野小姐悄悄將腦袋縮回海面。
剛纔的她由於動作稍慢,和風間一起落在了衆人後面,這才僥倖沒被澤木公平發現並襲擊。而此時風間已經浮出水面被澤木公平發現,還沒有浮出來的她和風間藏起來的mk23就是扭轉局面的法寶。
“抱歉,毛利先生,白鳥警官,我知道我這樣不對,但是爲了我們大家的生命,也只好如此了。”
宍戸永明咬了咬牙,最終還是將仁科稔丟了下去。
毛利小五郎剛要開口阻止,一顆子彈就從他身邊擦過,劃過了他的右手臂。
“不準救他,那種雜碎死有餘辜!”
澤木公平此時還在威脅着衆人上岸,伴隨着咆哮,他的嘴裏還發出一陣變態的笑聲,他已經瘋狂了。
在他的威脅下,衆人無奈妥協,已經丟下了仁科稔,這時候再上岸也沒什麼。
這其實是心理學上的一種表現,通過試探不斷打破人們的道德底線,就像小偷一樣,一開始覺得偷1塊錢沒事,偷完之後又想偷10塊錢應該也沒事,久而久之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潛移默化間,他們會漸漸習慣澤木公平的指揮,最後步入深淵。
幸好此時風間和白鳥警官、毛利小五郎還算保持冷靜,把宮野小姐的事偷偷告訴給他們之後,風間便率先上岸了,大喘一口氣之後,他又回身拉起白鳥警官,而後他們二人再合力一一拉起衆人。
而當衆人快要全部上岸的時候,澤木公平也發現了不對勁,似乎風間的那個女朋友灰原哀不見了?
就在他剛想開口詢問的時候,正在拉人的風間突然鬆開了福特先生的手,轉身掏槍對準了澤木公平。
澤木公平大驚,下意識地將槍口對準風間,這是他下意識之下的反應,此時已經來不及做出調整。
本來理想的情況應該是他繼續用槍對準小蘭,同時用對方的身體掩護自己徐徐撤退。
可是,早在風間和毛利小五郎二人說明情況的時候,便有了這個安排,受傷的毛利小五郎剛一上岸便躺在地上盯着澤木公平,趁機偷偷地給風間報點。由於毛利小五郎曾經是一名優秀的警察,風間也十分信任他,這才使得他就像後背長了眼睛一樣,能迅速對準澤木公平的位置。
現在的澤木公平騎虎難下,只能一邊繼續舉槍和風間對峙,一邊慢慢調整小蘭的位置儘量遮擋他的身軀。
就在這時,一直潛入水中的宮野小姐也帶着仁科稔緩緩浮出水面,剛一看到眼前的情況,宮野小姐便迅速做出了判斷。
只見宮野小姐對着風間點了點頭,同時用手悄悄指了一下水面,風間也是馬上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回以了一個肯定的眼神。
見狀,宮野小姐迅速用雙手拍向水面發出聲音,同時狠狠地用膝蓋頂了一下已經昏迷的仁科稔的腰腹。
劇烈的疼痛使得仁科稔下意識地揮舞手臂,再加上宮野小姐的拍水聲,一時響聲不斷。
正在集中精力的澤木公平哪能想到這種場面,眼神下意識地瞄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眼,便已經晚了。再次犯下第二個錯誤的他,只能到地獄去後悔自己時緊時鬆的神經了。
說時遲那時快,眼見對方分心,風間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他沒有毛利小五郎那種變態的槍法,所以沒有選擇瞄準腦幹的位置。現在的情況也和當時毛利小五郎面對妃英理時不同,澤木公平的槍對準的是自己,而非人質,根本不需要射向小蘭的大腿。
而反應慢了半拍的澤木公平剛想開槍的時候,他卻驚人地發現自己的右手失去了知覺,mk23的子彈貫穿了他的右臂,鮮血瞬間迸濺。
喫痛之下,他搶來的警槍也掉落在了地上,與警槍一起滑落的還有小蘭。
現在犯人已經沒有威脅,風間手持mk23緩緩走向澤木公平,用槍對準了他的腦門,
“記得海底餐廳的時候,你品酒的時候我曾經想過一句話。永遠不要拿自己的興趣愛好去挑戰一個人喫飯的傢伙,現在這句話可以再次送給你,只不過主角要換位置了。”
強忍着劇痛,澤木公平陰險地笑着說:
“風間,你真不愧是毛利小五郎的徒弟,槍法夠好,只不過,你以爲這樣就結束了嗎?我要你們陪我一起在這裏殉葬。”
察覺到澤木公平話裏有話,風間連忙扣動扳機,但是這次是他慢了一步。
澤木公平臨死前按下了自己藏起來的第二個炸彈開關,現在轟鳴的爆炸聲再次響起,這間海底餐廳的地上部分也隨着爆炸開始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