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一木幸植的證詞,不難看出兇手行兇的手法。
恐怕還是老生常談的倒模裝飾,把模具扣在頭頂上,假裝成無頭武士的模樣,這在推理小說裏也算是屢見不鮮的手法了,很多人或多或少都聽過。
可是讓風間在意的並不是這個手法,而是兇手的身手。
單論兇手可以獨身蹲在牆上,然後一躍而下,這副身手恐怕就不是一般人。
一木家的牆壁,風間可是看過的,至少有三四米高,如果不是練過的話,一般人跳下去最少也得把腳扭傷,可見兇手的身手一定不弱,甚至還涉獵過一些雜技。
想到這,風間突然開口說道:
“一木先生,既然你提到過兇手是翻進了別院裏,不知道有沒有留下腳印之類的呢?不瞞你說,來的路上我看過貴府的外牆,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青苔,或許兇手當日有留下什麼痕跡也說不定。”
聞言,毛利小五郎大喜,連忙補充道:
“是啊是啊,如果可以根據青苔掌握兇手的鞋印,那我們可以縮小不少的搜索範圍,這樣不出幾天我們就可以抓到真兇了!”
毛利小五郎這番話說得倒是不錯,對於人來說,鞋子合不合腳是最爲重要的,究其原因,則是因爲人在竄高縱低之時,腳會不自覺地或收縮或舒張,如果鞋子不合腳的話,很容易就會造成扭傷。
所以兇手穿的鞋子一定是他平時的那種,不可能在這種事上僞造痕跡。
再加上每一雙鞋子因爲磨損程度的關係,或多或少都有些不一樣,如果能鎖定嫌疑人的話,只需要給警視廳的鑑識課說一聲,用不了幾天就可以分辨出鞋子的主人。
只不過,他們的這番計較最終還是落了空,一木幸植聽完風間和毛利小五郎的推理之後,苦笑了幾聲,略顯無奈地搖了搖頭。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牆頭看過,根本沒有什麼痕跡,別說青苔了,那邊的牆壁上就連土粒都沒有,別院更是如此,看上去就像是沒有人去過一樣。”
眼看線索中斷,風間皺着眉頭轉換了推理方向。
“對了,一木先生剛纔提到死者一木龍之介是你的哥哥,不知道龍之介先生平時有沒有什麼仇人,或者和誰起過爭執?”
“(⊙o⊙)…我想應該沒有吧,”思索了一番,一木幸植說道,
“家兄平時在靜岡縣裏工作,一年也回不了幾次家,想來應該是沒有什麼仇人纔對,何況如果是村裏的爭執,萬萬達不到要割下首級這麼殘忍。”
“所以你還是覺得,這是來自三水雪晴的詛咒?無頭武士的下一個目標很可能就是你?”
對於突然插嘴的柯南,一木幸植雖然有些煩惱他的突兀,卻還是十分認同地點了點頭。
“是的,所以請毛利先生過來的目的,一個是爲了查案,第二個就是好好保護我……靜岡縣的那些警察……不提也罷……”
但是這位記名弟子,真要是說實力的話,恐怕也就和高木警官在伯仲之間。
特別是他從埼玉縣調來了靜岡縣之後,推理水平不升反降,着實令風間有些摸不着頭腦。
這時,一旁的宮野小姐見到風間有些愁眉不展,憂郎心切的她還以爲風間正在憂思案情,不由得開口提示起來。
“如果真的是三水雪晴的傳說,那我們不妨去二川家也看看,或許能得到什麼不一樣的收穫呢?”
宮野小姐這番話贏得在場所有人的認可,現在他們留在一木家也沒有頭緒,不如藉機在村子轉一轉,沒準能有什麼意外地發現也說不定。
但是考慮到一木幸植這邊需要人保護,衆人商議了一番之後,毛利小五郎和小蘭自願留下來保護一木幸植,風間、宮野小姐和柯南則是去二川家一探究竟。
有這麼兩個武力天花板在一木家,風間也是十分放心,交代了幾句之後就帶着宮野小姐和柯南離開了這裏。
剛一走出一木家,跟在風間屁股後面的柯南就連忙開口:
“風間先生,你覺得這起案件到底是不是三水雪晴的詛咒?”
“呵,怎麼可能有什麼詛咒,這些都是以前那些人嚇唬平民的手法罷了,不過這個假鬼後面一定藏着一個真的害人鬼,現在我還說不準這隻鬼的目的是什麼。”
“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爲了村長選舉?”
“很有可能,所以我們現在纔要去二川家探聽一下虛實。”
聽到風間這麼說,柯南這才反應過來,什麼聽一聽三水雪晴的傳說,只不過是宮野小姐提示他們去打探一下二川家的一個藉口罷了。
想到這,柯南不免回頭多看了宮野小姐幾眼,本來他以爲宮野小姐只是在科學領域有所成就的普通女孩子罷了。
沒想到竟然在推理方面也不遑多讓,再加上她現在和風間住在一起,天天耳濡目染的,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變成一名女偵探了吧?
等下,那自己不是又多了個競爭對手嗎!
要壞!
危機意識突然增強,柯南的心裏瞬間就七上八下的,他意識到,工藤新一的日本警察救世主稱號,可能要保不住了。
前有風間先生橫空出世,後有宮野小姐天賦異稟。
還讓不讓人活了!
這番話自然是不可能說出來的,只不過是柯南自己在杞人憂天罷了。
且不說宮野小姐有沒有興趣當一名偵探,就算她想當,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更何況,她在帝丹小學教書教得好好地,突然想自己創業當偵探,然後和自己老公搶飯碗?
關係如毛利夫婦,也不過是一個偵探一個律師罷了,宮野小姐可不缺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