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憶坐在副駕駛,一路上保持着沉默,後頭的週一航一上車就開始問,“曾哥,咱們過去具體該幹嘛?”

    開車的曾子華側過頭,“對了,路上你正好嘗試着領悟一下技能,你是獵人,我記得獵人的初級靈視是超級動態視覺,還有能夠捕捉獵物的腳印,這是獵人最基本的技能,對我們追蹤異鬼非常有用。”

    週一航眼底一亮,可隨後又有些犯愁了,他還沒有領悟到技能。

    週一航略帶窘迫地朝曾子華問道:“可是,該怎麼做?”

    “江憶,快教教。”

    一旁的曾子華突來的話讓江憶一時間反應不及,同時懵圈的還有後面兩人。

    江憶尷尬地抽了下眼角,見後視鏡裏的兩人都看着他,一時間有些進退兩難。

    一旁的曾子華察覺氣氛不對,這纔想起來剛纔江憶還躲着這二人來着,不由尷尬地衝江憶笑了笑。

    江憶的事只有神殿的部分人才知道,就連公安部那邊也對他的名字隱去了姓名。

    畢竟他是第一個擊殺異鬼的能力者,不但獲得神啓的時間早,還很快就掌握了技能,一旦暴露,在這個信息發達的時代很可能就會被推上風口浪尖。

    若是引起一些有心人的注意,到時候的處境會對他十分不利。

    所以,這也是爲什麼江憶一直想要低調行事的原因,槍打出頭鳥,這句諺語可不是說說而已。

    江憶猶豫了兩秒,腦子一轉掰扯道:“哦,那行吧,這是我一位開創者朋友跟我講的,你可以嘗試一下。”

    聽到江憶說並不是他自行領悟的,而是江憶從另一位開創者那瞭解到的,週一航和趙宏的神色這才鬆懈了些許。

    這細微的變化沒有逃過江憶的眼睛,兩人就像是在比賽時聽到對方選手淘汰時那般鬆了口氣。

    江憶心底不禁覺得有些無奈,爲了保持這種優越感,他們根本不可能永遠寄希望於別人不如自己,總有人會超越他們。

    可惜,這種道理大部分都只會在接受了現實的打臉後才能醒悟。

    雖然對兩人的態度覺得有些無語,但江憶依舊沒有藏着掖着,淺顯易懂的給週一航講解引導了一遍。

    “你現在能夠感受到靈性嗎?”

    週一航點點頭,“可以,很難形容的一種能量,在身體裏。”

    “嗯,直觀一點來說,技能的使用方法跟靈性的操控有很大關係,什麼樣的技能,需要通過什麼媒介來使用,這個媒介就需要被灌輸靈性。”

    “比如靈視,靈視就是超級視覺的一種,既然是視覺就是眼睛,集中注意力,嘗試將靈性匯聚到雙目上去,你就會發現有所不同,具體該怎麼運用,就得你自己領悟了。”

    週一航聽完江憶的話顯得十分意外,他本以爲這傢伙會跟他扯一通沒什麼實用意義的理論,卻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直白的直接引導他使用的過程。

    週一航遵照着江憶說的方法,開始嘗試集中注意力,讓靈性朝雙目匯聚。

    一連嘗試了好幾次,效果似乎都不太理想,不過好在似乎有點感覺了。

    曾子華從後視鏡看着捏着眼角的週一航,安慰道:“別太着急,慢慢來,咱們路上還有時間。”

    週一航擡起頭準備繼續嘗試,卻聽副駕駛的江憶突然開口,“你先停下來閉目養神一會兒吧,再這樣下去你靈性一會兒就會耗完的,就算成功了,等到了地方,你也會因爲靈性不夠用不出來。”

    聽着江憶的話,週一航只好停了下來。

    趙宏見週一航開始休息,忙扒着江憶的靠背問道:“哎哎,那我該怎麼做?”

    江憶很無語,這貨平時不是挺聰明的嗎?就不會舉一反三嗎?

    “我不是戰神途徑的,對你們的技能和技能特點不是很清楚,靈性的運用在不同職業途徑和不同的技能下都是不同的,更多的是需要你們自己去感覺和摸索。”

    江憶說的是實話,就他魔術師的幾個技能,對靈性的掌控要點都不同,這隔個卷目更是隔層山,他總不能張口就來瞎幾把胡扯一通吧?

    他能直接告訴週一航方法,是因爲靈視的運用應該都差不多。

    不過聽在趙宏的耳中卻讓他更加確定這些理論方法肯定是江憶從其他開創者那聽來的了,他眼底不禁露出了幾許不屑。

    他就說這江憶怎麼可能這麼瞭解靈性,他們好幾天都沒能摸索會,這傢伙倒是領悟的這麼快,敢情是有高人指點。

    如他所料,這傢伙果然不是戰神途徑,估計也不是什麼厲害的途徑,也不知道曾哥幹嘛帶上他。

    一路上,趙宏在旁琢磨着靈性的事,週一航則每休息一段時間而後嘗試一次。

    路上的路況並不好,城市裏的車流有些擁堵,不過還好神殿離出事地點不算遠,大概二十多分鐘就到了。

    車子終於停了下來,四人下了車,在前面十幾米的路邊停着一輛救護車還有幾輛警車,周圍圍了一圈人,有的穿着警服,有的則穿着便裝。

    這裏離高速路口收費站大概只有一公里左右的距離,公路的兩側全都是荒地,在遠處能夠看到一些廠房。

    此刻已經接近十一點,頭頂烈陽高照,江憶三人跟着曾子華走了過去。

    幾名警察圍在那輛救護車前的路邊,在馬路牙子上坐着一名中年男子。

    他看起來像是精神受到了很大的衝擊,臉色蒼白地蹲坐在路邊,手裏捧着一個礦泉水瓶,一旁的一位民警正在不停地開解他。

    “孫隊,什麼情況?”

    曾子華直接朝一旁叉腰站着的一位中年男人走了過去。

    那人回過頭,國字臉,皮膚黝黑,瞧見曾子華立刻就迎了上來,“曾老師,您過來了!”

    孫隊朝那邊的司機挑了下頭,“那位是救護車的司機,高速路上發生了一起比較嚴重的車禍,兩名司機當場死亡,還有一對母女被另一輛救護車先拉去醫院搶救了,這司機就負責運送兩名死者。”

    “根據他說,就在出了高速路口不久,就聽見後車廂發出了一聲巨響,車子還劇烈震動了一下,他以爲可能是被追尾了,就在路邊緊急停了車,下來一看就發現後車廂的玻璃碎了,裏面的兩具屍體也不翼而飛了。”

    曾子華朝身後的江憶三人招了招手,“走,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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