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

    經理看見來人,趕緊恭敬地打招呼。

    男人拿下嘴裏叼着的煙,吐了口白煙,問道:

    “什麼情況?”

    經理一臉爲難道:“這位先生帶的東西……”

    男人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桌上,頃刻間就亮了。

    “呦呵,好傢伙啊!”

    說着,他將煙叼回了嘴裏,來到桌前,伸手將刀袋裏的軍刀抽了出來,“行啊,虎牙捕鯨叉,這型號絕版了吧?”

    他拿着刀在手裏翻轉了看了看,目光落在一旁的另一把軍刀上,挑起了眉。

    他將捕鯨叉放回了刀袋,又將另一把軍刀拔了出來。

    這一看就是一把手工鍛造的短刀,刀身漆黑髮亮,握把用的是木質加綁繩,特別是握在手裏的時候,他竟然感覺到有一種說不出的奇特感。

    “這是什麼刀?”

    許宗濤一臉好奇地問。

    江憶有幾許意外,對方身上有靈性波動,也是個能力者,想不到也是個識貨的。

    “這是鐵匠能力者打造的刀。”

    “厲害啊!我說怎麼拿在手裏感覺就不一樣,你有那師傅的聯繫方式嗎?來來來,轉給我。”

    說着,對方就掏出了手機,一旁的經理滿臉無奈地站在一旁,本以爲老闆是來解決問題的,沒想到竟然還聊嗨了。

    江憶有些意外,沒想到和這位老闆還挺投機的,而且對方是個挺有意思的人,聽這聲音和說話的語氣,讓江憶總覺得有點似曾相識。

    他點了點頭,拿出了手機,許宗濤將自己聊天室賬號亮給江憶看,江憶瞟了一眼上面的賬號霎時間頓住了動作。

    他擡頭看了看許宗濤,不確定地問道:“破爛王?”

    許宗濤一愣,瞪着眼問道:“臥槽,你哪位?”

    知道這個名字的必定是作者羣裏的傢伙。

    江憶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憶江南!”

    “緣分啊!”

    許宗濤樂了,“嘿,居然是你小子,你丫的在海城啊?”

    他將嘴裏的菸頭在一旁的菸灰缸裏摁滅,忙熱乎地拍了拍江憶的肩膀。

    “在海城上大學。”

    這還真是巧了,江憶沒想到能在這兒遇上破爛王,之前他們一直在網上聊,都不知道對方的姓名,他說怎麼聽着聲音有點耳熟呢。

    江憶挑着眉,上下打量着跟前的破爛王,“誒,你不是說你又睡橋洞又撿破爛嗎?這破爛撿的挺行啊,老闆,啊?”

    許宗濤臉不紅心不跳的擺擺手,“嗨,一般一般,他們喝完酒我就專門負責收收酒瓶子,勉強度日。”

    “去你的!”

    要是真能撿破爛撿成老闆,他也去撿了,這小子竟瞎扯。

    許宗濤朝一旁的經理打了個招呼,“我哥們,沒事。”

    江憶將東西都收了起來,許宗濤帶着兩人朝外走,“誒,你小子怎麼來夜店還帶着武器啊?用不用這麼謹慎?”

    “不是謹慎,遇上了如果能獵殺,那就是靈性啊。”

    徐義俊眼角一抽,“我說哥們,你這也太拼了?”

    江憶聳了聳肩,“沒辦法,不從外部獲取靈性增長的就慢。”

    最近他沒事就在殯儀館忙活,提前解決了好幾件事故,市警隊都想給他頒發錦旗了。

    走進酒吧,彩色的燈光將昏暗的室內裝點得迷幻又曖昧。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讓江憶只感覺一陣心慌,空氣中瀰漫着各種雜亂的味道,香水、酒精和荷爾蒙的味道混雜在一起,刺激得江憶頭腦發昏。

    許宗濤見江憶皺巴着一張臉,忍不住湊近了他耳邊,喊道:“怎麼?不習慣啊?”

    江憶點點頭,若不是意外地遇見了破爛王,他都要後悔過來了。

    週一航他們已經在徐義俊定好的大卡包了,看着那堆擠在一起跟着音樂晃來晃去的一羣人,江憶頗不自在地停下了腳步,朝一旁的徐義俊道:

    “徐義俊,你過去吧,我和我朋友聊點事。”

    徐義俊看了一眼許宗濤點了點頭,朝那邊走了過去,招來了服務生,就開始點起了酒水。

    許宗濤挑眉看向江憶,“你不和他們一起啊?”

    江憶搖了搖頭,“不了,我不喜歡湊熱鬧,而且和他們也玩不熟。”

    許宗濤搭着江憶的肩膀帶着他朝着後面的包廂去走去。

    剛走到包廂區,就見走廊那邊一陣喧鬧,三男兩女在那爭吵了起來,兩個服務生忙着在旁拉架勸阻。

    “等我一下!”

    許宗濤說了一聲,就快步走了過去,江憶站在原地沒動,默默地看着。

    他剛纔明顯看到許宗濤離開時候的眸色變了,泛起了些微的粉光。

    這是開啓了靈視?

    一走到那些人跟前,許宗濤就笑眯眯地喊道:“呦,三位帥哥,兩位美女,怎麼了這是?是有哪裏不滿意的嗎?”

    他不動聲色地打量着一旁的兩個女人,穿着很涼快,看衣服的材質並不是很好,兩人胸口溢出着淡淡的粉色,臉上則泛着一絲青色。

    許宗濤是欺詐師途徑,欺詐師的基礎技能靈視能夠看到生物的情緒。

    胸口處的粉色代表荷爾蒙旺盛,越濃郁表示性衝動越強烈。

    臉上的青色則代表情緒複雜,窘迫煩躁。

    而另一邊的三個男人,兩個勸阻的男人呈現同樣的色彩,只有爲首的男人臉上是紅色的,代表怒氣。

    五人都帶着性衝動,卻又窘迫尷尬,許宗濤立刻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恐怕雙方都是來獵豔的,只不過聽這男人話語中的意思,是嫌棄女方擺譜,讓他不高興了,便出口諷刺,於是雙方就吵了起來。

    許宗濤有點無語,這種事在這兒時常發生,明明都是來獵豔的,還非要維持自己那點人設。

    他笑着朝一個勁兒跳腳的男人道:“誒,帥哥,消消氣,你看吧,你就不懂女人了吧?人家女孩子是害羞不好意思了,是覺得你不錯,想矜持一下,你怎麼就會錯意了呢?”

    “女孩子嘛,讓讓人家,人家也要面子的,你們一起坐下來喝幾杯不就沒事了?多聊聊就好了嘛,來,你們哪個包廂的?我送你們一套水果拼盤好吧?”

    許宗濤這幾句話是雙方都給足了面子,男人的氣立刻就消了大半,見他給臺階,一旁的兩個同伴也連聲附和,“是啊,都是誤會,兩位美女也別生氣,一起坐下來喝一杯,給你們賠禮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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