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頭看着頭頂的星空道:“說什麼也不能讓他死,否則,咱倆還有什麼臉活下來?”
兩人就這麼安靜的等待在洞口,現在已經是半夜。
對於在洞裏被困了好幾個小時的二人,漆黑的山林已經帶來不了任何的恐懼。
只是時間每分每秒流逝,卻讓兩人焦躁不安着。
他們生怕再多一分鐘,江憶都會撐不下去。
徐義俊說的快果然很快,大概過了二十分鐘,李尋歡就聽到了遠處傳來直升飛機螺旋槳突突突的聲響。
兩人慌忙站起了身來,衝着天上揮着手大喊,“我們在這兒,在這兒!”
看着遠處被樹林遮蔽住的光線,李尋歡忙朝一旁的徐義俊道:“把燈打開,快!”
“哦,燈,對,燈!”
徐義俊趕緊拿出自己的頭燈,卻發現頭燈閃了幾下已經不亮了,明顯是已經沒電了。
他又趕緊手忙腳亂地在身上摸索起來,找到了撿到的另一盞頭燈,打開後,燈光明顯比之前的弱了不少,顯然,電池量也所剩不多了。
徐義俊舉着手裏的頭燈朝着天空不停地晃動着。
沒過一會兒,一道刺目的光束就從天而降籠罩在了他們身上。
螺旋槳帶起的氣流吹的周圍的樹木嘩嘩作響,低矮的灌木叢也朝着四周的方向傾倒。
在一陣轟鳴作響的突突聲中,頭頂傳來搜救隊的大喇叭聲,緊接,一名身穿橙色救援服的搜救隊友就吊着安全繩從懸停在半空的直升機上垂了下來。
搜救隊員剛一站穩,徐義俊和李尋歡就趕緊湊了上去,朝他示意地上躺着的江憶。
“這裏有傷員,他傷的很重,必須馬上搶救!”
搜救隊員趕緊蹲下身,當頭燈照射到地上的江憶後,他臉色立刻嚴肅了起來,不用檢查,光是看一眼就知道地上的人傷得有多重。
李尋歡和徐義俊忙幫着將地上的江憶扶了起來在搜救員身前的安全鎖上綁好,而後看着搜救隊友帶着江憶升上了救援飛機。
李尋歡總算鬆了口氣,呆滯地看向徐義俊,“你爹也太牛了!”
半個小時,搜救隊就找到了他們,還是開着直升飛機來的,李尋歡第一次有點佩服徐義俊家裏的鈔能力了。
救援飛機上,救援人員剛接過江憶扶在擔架上躺後,就開始手忙腳亂的給他套上了呼吸機,心電儀,開始檢查起傷情。
慶幸的是,徐義俊的父親在聽說徐義俊因爲接了能力者任務遇難之後,便趕緊聯繫海城最大的醫院,一通砸錢下來,救援飛機直接帶上了一名醫生兼治療師,一名護士和兩名救援技術人員就出發了。
江憶的內臟有大量出血,右肩上的貫穿傷也十分嚴重。
在這樣大量失血的情況下還能活着,這簡直就是個奇蹟。
醫生不敢耽擱,讓一旁的護士給江憶掛上緊急的輸血袋後,就開始動用了治療術。
擔架上的人太虛弱了,他生怕江憶連去往醫院的這段路都撐不過去。
當李尋歡和徐義俊被救援人員帶上飛機後,就見一名治療師正雙手懸在江憶的右側胸膛上,手下發出着瑩綠色的光芒。
李尋歡看着幾乎完全沒有任何變化的傷口,忍不住皺眉問道:“怎麼回事?爲什麼這麼久才治療這麼一點?你是幾級治療師?”
醫生已經耗光了靈性,徐義俊也皺起眉頭,“行不行啊?”
護士見兩人居然懷疑醫生的水平,忍不住道:“張醫生可是已經達到了治療師途徑的境界2治癒者。”
李尋歡皺起眉,“那現在是怎麼回事?這靈性都耗光了,怎麼才治癒到這種程度?是傷得太重了嗎?”
張醫生狠狠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道:“也有這部分的原因,這些傷是什麼怪物造成的?侵蝕的黑靈太多了,雖然並沒有侵入體內,但是傷口周圍的必須處理,還有就是……”
張醫生說到這裏突然收住了,話鋒一轉,“等到醫院再說吧。”
沒過多久,飛機落在了海城第一醫院頂樓的停機坪上。
此時,徐家在海城分公司的總經理田逸,已經和急救中心的幾名醫生護士在頂樓的停機坪邊等着了。
飛機剛停穩,救援技術員就跳下飛機朝那邊喊,“快把滾輪牀推過來。”
幾名醫生護士忙急匆匆地推着滾輪牀過來了,兩名救援技術員幫着將江憶擡到了滾輪牀上。
他臉上套着呼吸機,一邊的護士提着心電儀和輸血袋遞給下面的護士後,也趕緊跳下了飛機。
田逸一臉緊張地衝上來,瞧見飛機上自己跳下來的徐義俊這才鬆了口氣。
“徐少,您沒事吧?”
看着匆匆被推走的江憶,徐義俊匆忙地朝田逸擺了擺手就追了上去。
李尋歡艱難地被救援人員接下飛機,也忙朝人追去。
追了一半,李尋歡就被那名張醫生給攔了下來,“你也受傷了,趕緊去治療。”
說着,剛進到建築裏,李尋歡就被摁上了另一張滾輪牀。
前面突然傳來一陣騷亂。
“張醫生,血壓不斷的在下降……”
緊接,心電儀也開始發出了刺耳尖銳的警報聲。
前面的醫生一邊狂奔一邊大喊着,“趕緊推到手術室去。”
徐少一聽那儀器發出的尖銳警報,整個人都慌了,忙喊,“治療師呢?你們醫院有幾名治療師?把治療師全部找來。”
徐義俊不管不顧地也擠進了電梯,臉色嚴肅地朝幾名醫生道:“我是徐義俊,徐國良的兒子,我不管要花多少錢,還是什麼條件,你們一定得把我哥們救好了,不能留一點後遺症,把你們醫院的治療師全叫過來。”
一名戴着眼鏡頭髮有點花白的中年醫生擡頭看向徐義俊,“原來是徐少,可是我們醫院現在也只有五名治療師,他們還……”
一旁的張醫生忙道:“一階的治療師沒什麼大用,必須要治癒者以上的纔行,咱們醫院除了我也就只有李醫生是。”
徐義俊狠狠咬了咬牙,聽着不斷髮出警報的儀器臉色都白了。
“我不管,只要是治療師都給我找來,你們醫院不夠,就找其他醫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