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義俊抓着江赫的手一甩,“就他媽是個小三的野種,你心腸可真夠歹毒的,自己的親哥哥都想殺?”

    江赫頭腦昏沉地撐起身,聽見野種兩個字,眼角開始狠狠抽動起來。

    坐在病牀上的錢海軍聽得整個人都懵了,週一航也半天回不過神來,他轉頭看向臉色青白的趙宏,強壓着怒火質問:

    “趙宏,你不是說你看到徐義俊他們三個先出去了嗎?你不是說他們先離開了嗎?”

    對面的趙宏呆滯地看着跟前的飯盒,他兩手抖得厲害,徐義俊沒死,以他背後的資本力量,他完了。

    “呵,是嗎?”

    徐義俊看着趙宏冷笑了一聲,“我向你求救的時候,看我一眼就跑了不說,現在還敢幫着江赫一起了?行啊你,趙宏,幫兇啊,你小子也跑不了!”

    “這兩個都帶走!”

    他剛朝身後的保鏢揮手,頭頂的天花板突然傳出一陣噼啪的異響,開始裂出一道道縫隙。

    徐義俊立馬轉頭看向了一旁盯着天花板的伸着手的江赫,朝着保鏢喊了一句,“給我摁住他!”

    兩名保鏢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擰着江赫的胳膊不給他任何反抗機會就將他的臉給一把摁在了地上。

    他咿咿呀呀地在地上掙扎着。

    緊接咔咔兩聲,被卸了胳膊的江赫發出一陣慘叫,頭頂龜裂的天花板也瞬間停了下來。

    徐義俊上去就給了江赫一腳,疼得他直接蜷縮起了身體。

    “去你媽的,還敢來?”

    另外兩名保鏢朝着趙宏就走了過去,趙宏驚慌失措往牀上縮,“不關我的事,是江赫做的,跟我沒關係!”

    兩人準備去擰趙宏的胳膊,趙宏的手臂突然壯大了一圈,掄着拳頭就朝其中一人臉上砸,“滾開!”

    然而,這一拳卻是猛地揮空,緊接,一個碩大的拳頭直接撞擊在了趙宏的腹部,讓他整個人都不由自主地弓起了身子,就連剛纔喫下的幾口飯也都吐了出來。

    兩名保鏢擰着他的胳膊往牀上一壓,其中一人拍了拍他的臉,哼笑一聲,“小子,不會以爲只有你是能力者吧?老子也是個戰士!”

    徐義俊不屑地看了趙宏一眼,嗤笑了一聲,“帶走!”

    他幾步走到病房門口,卻被週一航和聞聲趕來的程星鵬攔在了門前。

    “徐義俊,你要帶他們倆去哪?”

    “關你屁事兒?滾開!”

    “一航,救我,這事跟我沒關係!一航!”

    被保鏢押住的趙宏滿臉惶恐地朝週一航喊着。

    週一航深吸了口氣,“徐義俊,既然你們已經獲救,而且不是也沒出什麼事嗎?這件事就不能好好商量嗎?”

    週一航剛說完這句,胸前的衣領就被徐義俊猛地攥緊。

    “你他媽再給我說一遍?沒出什麼事?呵,你他媽說的是人話嗎?憑江憶的能力,他完全可以自己離開,但是爲了救我和李尋歡,他差點連命都沒了!”

    徐義俊瞪着眼朝週一航怒吼,“獲救?我們他媽失蹤了這麼久,你這個隊長找人來救了嗎?啊?我們全靠江憶拼了一條命才能活着出來,沒死是我們幸運,而這兩個混蛋,老子一定要他們付出代價!”

    徐義俊看着週一航怔忪的表情,一把將人給丟了開來。

    他深吸了口氣,突然笑了,“啊,對了,告訴你個好消息,任務完成了,驚喜嗎?”

    說完,丟給週一航一個白眼便大步走了出去。

    瞧着紛紛離開病房的一行人,全程默默聽完的錢海軍震驚地看向週一航。

    “喂,一航,徐義俊那話是什麼意思?他們一直不見人,是因爲被江赫封在了boss洞裏?”

    週一航臉色青白的厲害,他狠狠抹了一把臉猛地回過神來,大步就朝外追去。

    門口的孟琛一行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程星鵬忙追了上去。

    兩人一路追到了樓下的停車場,眼看着徐義俊幾人就要上車,週一航忙衝到了車邊,焦急地拍打着窗戶。

    “徐義俊,徐義俊,那個,你們現在去哪?”

    他神色緊張,生怕徐義俊帶人把兩人給悄悄做了。

    副駕駛的徐義俊放下車窗,轉頭朝週一航冷笑了一聲,“放心,不會讓他們倆死這麼快的!法治社會,殺人犯法的!”

    “江憶在哪個醫院?我們能去看看嗎?”

    徐義俊上下掃了一眼周一航,“行啊!第一醫院,自己打車跟上!”

    兩人匆匆叫了一輛出租車,跟着前面的麪包車一路尾隨來到了第一醫院。

    徐義俊從麪包車上下來後,朝裏面的人道:“這個叫江赫的小子得小心點,地語者,用鐵籠子鎖着,給我看牢了!”

    說完便轉身朝醫院裏走,匆匆從出租車上下來的週一航和程星鵬忙追上徐義俊,兩人也不敢問趙宏他們被帶到什麼地方去了,畢竟徐家可看不上他們倆這點薄面。

    平時徐義俊看起來就像個冤大頭富二代,這一次,兩人才第一次體會到,背靠資本的可怕。

    兩人跟着徐義俊一直來到住院部的一間病房,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見從隔壁病房出來個推輪椅的人,胸前戴着護具,眼神不善地盯着二人。

    “你們來幹什麼?”

    徐義俊回頭瞟了二人一眼,語氣不爽道:“他們說要來看看江憶。”

    對於週一航他們,兩人心裏都一直憋着一股怨氣。

    隔了這麼久居然沒發現少人?也不尋找他們,實在叫人心寒。

    李尋歡沒說話,默默地推着輪椅跟着徐義俊進了病房。

    週一航和程星鵬剛踏入病房,就見一名治癒者正對着牀上的人進行着治療。

    待對方的靈性已經全部耗光,對方纔收回了手,長呼了口氣,“今天就先這樣,我明天還會過來的!”

    周麗忙朝人道謝,將人送了出去,“行,謝謝,您慢走。”

    週一航和程星鵬讓開路來,而後默默地走到了病牀邊,目光在觸及到病牀上的人時全都愣住了。

    病牀上的人戴着呼吸機,露出的不多的臉上全都是青紫,他右臂整條胳膊都打着石膏,身上和腿上全是繃帶,整個人都快成木乃伊了。

    那張臉的臉色慘白得像個死人,如果不是心電儀上顯示着正常的心跳,兩人都要以爲牀上的人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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