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江憶已經經歷過一世,所以他對靈性的領悟和掌控擁有本能,對技能的掌控和運用都很快,再加上這段時間瘋狂練習和吸收內核,靈性增長快速,所以才晉升得快。

    但是從序列3開始,晉升速度就會大幅度降低,特別是越到後面,晉升越發困難。

    而現在,江憶終於讓自己晉升到了序列3的卡牌大師。

    從此刻開始,他也終於真正的擁有了戰鬥技能。

    漆黑的陽臺上,江憶坐在角落裏的藤椅上擡起了手,他手心向上,展開手掌。

    半空中開始勾勒出三道銀白色的線條,很快就形成了三張巴掌大小冒着銀色火焰的卡牌。

    江憶忍不住伸手碰了碰,這卡牌是由靈性匯聚而成的,摸起來有一絲冰涼感。

    靈性構成的卡牌有一種奇特的質感,卡身看起來是黑色的,冒着銀焰,在黑色的卡身上勾勒着一名頭戴禮帽,兩手各執着一張卡牌交叉在胸前的人物形象。

    卡牌大師的技能總結看來,實際上只有一個,那就是召喚卡牌。

    雖然看似單一,但是可延展的空間和可操控空間卻極大。

    比如,你能控制的攻擊速度,攻擊距離,攻擊強度,以及能夠召喚的卡牌數量。

    靈海儲備越大,能夠召喚的卡牌數量就越多。

    不僅如此,除了攻擊,還能通過組合成卡牌陣進行防禦。

    技能能夠用到什麼程度,歸根結底還是要看能力者對技能的掌控和運用情況。

    咿呀,

    屋子裏突然傳來一陣聲響,似乎是誰半夜起來起夜。

    江憶猛地一握拳,手裏的卡牌便瞬間潰散了。

    得找個合適的地方訓練技能。

    等等……

    坐在椅子上的人突然蹦了起來,他心頭猛地冒出了一個想法。

    城市中的能力者基本都沒有合適的地方可以練習技能,特別是元素師這些,就算是去往郊外訓練,也有可能會被投訴破壞環境,而且還不夠隱祕。

    能力者對自身能力的私密性的意識都很強,如果他能開一個能力者的訓練館,不但可以給能力者提供有效訓練的地方,

    如果外租出去,作爲場館的擁有者,還能偷偷收集不同能力途徑的各種情報和數據。

    只不過,建造這樣一個訓練場地的費用可不小,但是如今他手裏可是握着近兩億,應該不用擔心。

    而且,據他了解,現在國內還沒有這樣的訓練場地開設,如果要開,他肯定要開在能力者冒險團最多的城市纔行。

    突然有了想法,江憶又興奮的沒了睡意。

    直接在陽臺上坐到了天亮,江憶洗漱完便出了門。

    徐義俊開了車,帶着江憶和李尋歡接上了張怡,便將張怡一路送到了機場。

    而後,他們三人便直奔了江赫所在的廢棄工廠。

    城郊的一片郊區內,沿着公路邊的岔道開一段,便能看見一片廢棄違建的私人廠房。

    由於長時間廢棄,周圍的雜草已經漫上了圍牆。

    車子緩緩朝着敞開的破舊大門開去,守在門口的兩名五大三粗的漢子立刻從板凳上站起了身。

    徐義俊降下車窗,探頭朝人招了招手,那兩人便恭敬地朝後讓開了路。

    車子在滿是碎磚的院子裏停了下來,徐義俊一下車,就見廠房內快步走出來兩人,恭敬地朝着徐義俊點頭喊着“徐少”。

    徐義俊高冷的點了點頭,問道:“那小子呢?”

    “在裏面!”

    三人跟着兩人走入了廢舊工廠內,走進去江憶才發現,裏面居然封着一扇鐵門。

    帶路的兩人身材都很粗壯,臉上也帶着社會里浸淫多年的兇相,應該是某種勢力的打手之類的。

    不過,想想徐家這種富豪,特別是徐義俊父親那種常年混跡商場的,認識這樣的勢力也實屬平常。

    走入鐵門內,屋子裏一片敞亮,在角落裏放置着一臺巨大的射燈。

    地面上鋪着一層厚厚的鐵皮,周圍也是鐵皮搭建起來的一個三十多平的空間,看樣子是專門爲了防止江赫的地語者的能力。

    在正中央的位置放着一個巨大的鐵籠,裏面的人被鐵鏈拴着手腳,要死不活的癱坐在欄杆邊。

    江憶緩步朝那邊走去,目光緩緩打量着籠子裏的江赫。

    籠子裏的江赫還是穿着上一次出任務時的那身衣服,他身上看起來並沒有受什麼傷,看樣子並沒有遭受什麼慘無人道的毒打。

    籠子裏也很乾淨,但奇怪的是,江赫整個人都十分萎靡,像是遭受了極大的精神折磨一般,整個人變得極其消瘦,目光呆滯的看着籠子的一角,就連江憶他們進來都沒發現。

    江憶有些好奇這些人對他做了什麼,忍不住問道:“你們都做什麼了?”

    其中一名大漢嘿嘿笑了笑,“放心,啥也沒幹,每天好喫好喝的供着,沒餓着也沒凍着,就是時不時拿射燈照着,然後每天傍晚用高壓水沖洗,晚上再放點音樂什麼的。”

    聽了這人的話,江憶不由的有些佩服了。

    這手段有點高明,雖然沒動手打,但射燈照的溫度很高,長時間照射會非常難受,像是被太陽炙烤。

    等烤到一定程度後,又拉去被高壓水槍衝,那感覺可不好受。

    這裏是在郊區,外面全是雜草,晚上蚊蟲特別多,再加上這些人故意放音樂就是不想讓他睡覺,這種身心的折磨遠比肉體上的疼痛要來的可怕。

    也難怪籠子裏的人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江憶走到籠子前站定,朝裏面的人喊了一聲,“江赫,別來無恙啊!”

    靠在鐵籠上的江赫聽見江憶的聲音,原本還毫無焦距的雙目突然恢復了一點清明。

    他緩緩擡起那張枯瘦的臉,深陷眼眶中的那雙眼睛惡毒地緊盯向了籠子外完好無損站着的人。

    他張了張嘴,試了好幾次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有些嘶啞的喃喃自語起來:

    “你怎麼沒死?你爲什麼沒死?怎麼還不去死?”

    江憶輕哼了一聲,語氣平淡。

    “可惜,我沒那麼容易死。”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