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那種急功近利的人,既然要測算控制的強度就從一張開始。
伴隨着周巖的飛撲,銀色勾邊的半透明卡牌也飛了出去。
鋒利的爪子在飛舞,阻攔在前方的怪蟲被擊飛,不過周巖目前的等級還是太低,並不能對那些怪蟲造成致命傷,只能軀幹擊退。
剛擊飛幾隻,緊接,一張白色的卡牌便從側翼飛了衝了過去,帶起白色的流光。
卡牌直擊前方的幾隻怪蟲而去,割開怪蟲的身軀,斬斷怪物的步足。
卡牌無法直接穿擊碎怪蟲的身軀,不過依舊如同鋒利的飛刀,在怪蟲的身軀上割開一道裂口穿刺而過,或切切斷步足失行動能力。
擊中一隻緊接又直奔下一隻,銀色的卡牌在江憶的操控下,在怪物之間來回飛竄。
“臥槽,這什麼技能?好酷!”
周巖緊跟着卡牌的攻勢再次撲上去,他的打法實在太原始和粗野,和李尋歡一樣大多憑藉本能,實在沒什麼章法。
但是配合着卡牌一輪一輪的輪流攻擊,卻是做的相當到位。
兩人在前方開路,帶着身後的四人朝下方突進着。
就在即將到達二樓時,身後突然傳來了李尋歡的驚呼。
“濤哥,頭頂!”
許宗濤反應極快,猛地擡頭順勢也舉起了手裏的槍,在槍口順勢對準的一瞬扣動了扳機。
砰砰兩槍,精準地擊中了飛撲下來的兩隻怪物。
被擊中的怪物直接朝着下方的二蛋頭頂落去,他驚恐地大叫一聲,慌亂之間腳下突然踩空,身軀大幅度傾斜,
側邊早已破敗腐朽的扶手承受不住突來的重量,瞬間“咵嚓”一聲破碎開來,連帶着面色驚恐扭曲的二蛋朝着樓下墜落了下去。
“小心!”
“二蛋!”
“周巖!”
在一聲聲驚慌之中,江憶的聲音尤爲刺耳。
聽到江憶的急呼,周巖瞬間就反應了過來,腳下一蹬就朝着下墜的人飛撲了過去。
他瞬間抱住了那下墜的身影,飛衝的力道直接撞向了二層的樓板,他順勢腳下一蹬,抱着墜落的人穩穩地落在了一樓的地面上。
兩人剛一落地,無數怪蟲和怪鼠就朝着兩人匯聚了過去。
江憶又凝聚出一張卡牌,隨着左手一揮,卡牌帶起一道流光,如飛刀般飛射出去,瞬間穿刺過了朝周巖飛撲的幾隻怪蟲。
江憶的及時支援給周巖抵擋下了第一波攻擊,也打開了一道缺口。
“周巖,你先帶他出去。”
“是!”
兩人已經到了一層,隨着卡牌在周圍來回的穿梭,周巖趕忙扛起二蛋就往外來時的地方衝。
而此時,正巧拍攝到了剛纔驚險一幕的直播手機上,也早已經炸開了鍋。
“臥槽,嚇死了,我還以爲二蛋要無了!”
“剛纔也太驚險了,二蛋沒事吧?”
“這都能救到,那位夜鬼的能力者厲害啊!”
“這也太刺激了吧!”
“這就是黑暗生物啊?也太嚇人了,這期直播絕了!”
“這是二星任務吧?怎麼只看到四名能力者?不是五人以上小隊才能接嗎?”
“四個人就敢刷二星任務,牛逼!”
“這四個以爲自己是誰?就是在作死,主播更作死!”
“樓上不會說話就閉嘴,沒用就捐了。”
“誰知道這四人是什麼能力途徑的?”
“一個亞龍,一個夜鬼,還有一個用槍的不知道是不是槍械師,另一個不知道,沒見過那技能。”
……
周巖帶着二蛋速度飛快地就跑走了,以周巖詭異的身法,又有江憶的卡牌在一邊保駕護航着,兩人很快就衝出了重圍。
伴隨着不停的槍響,許宗濤焦急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江憶,後面的也要圍上來了!”
前方通往一層的樓梯上已經被擁堵住,大批的怪物也在如潮水般洶涌而來。
他們被困在了樓梯上,李尋歡和許宗濤也在奮力地應對着後方不斷逼近的詭異生物。
江憶眉頭一緊,飛竄的兩張卡牌突然飛回了江憶身側,懸浮在了他的跟前。
江憶將靈性集中,身軀上開始泛出銀色的霧光,緊接,一張張銀色勾邊的卡牌在江憶身前勾勒出來,全都懸停在江憶的身前。
銀色的透着灰黑色的半透明卡牌上,是銀線勾勒的手持卡牌的頭戴禮帽的魔術師,每一張都有大概半個巴掌大小。
十幾張卡牌前前後後的懸停漂浮在江憶身前,然後,隨着他帶着銀色霧光的手一揮,十幾張卡牌瞬間朝着前方成扇形飛射而出。
接連十幾聲的炸響過後,擁擠在樓梯上的黑暗生物瞬間被清理了大半,炸裂的殘破血肉和屍塊掉落得到處都是。
鼻腔被一股惡臭的血腥味填滿,老周捂着嘴巴,強忍着胃裏翻涌的酸意。
他猛地回神,低頭看向手裏握着的手機,不由地一臉懊悔。
由於剛纔那一幕太過震撼了,他根本忘記了自己還在直播的事,剛纔那震撼的一幕,手機攝像頭也只是拍攝到了飛濺到角落裏的一點碎肉塊。
此時,直播間彈幕上全是網友們迫切的呼喊:
“臥槽,什麼聲音?槍聲嗎?”
“槍聲哪是這樣的!”
“主播能不能好好拍啊?都沒看到!”
“人家忙着逃命呢,還拍?有沒有公德心?”
“現在什麼情況?”
“太尼瑪想看了,剛纔什麼情況啊?”
“臥槽,已經下到一樓了?”
“這畫面也太顛了吧!”
“主播這會兒估計在逃命!”
……
江憶沒有再節省靈性,他一邊朝前衝,一邊不斷地在身前凝聚出一張張卡牌,而後接連不斷地朝着阻攔在前的怪鼠飛射衝擊過去。
許宗濤和李尋歡都被江憶這一系列的操作給看懵了。
兩人大腦都有一瞬間的空白,卻本能地護送着老周朝出口衝去。
“這邊!”
前方的卷閘門那傳來周巖的聲音,江憶清理完前方的黑暗生物後,便忽地一個剎車停了下來,猛地調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