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纜繩布好了,大家過來做準備,準備下洞!”

    突來的喊聲讓一行人紛紛站了起來,江憶幾人走到了洞口邊,就見洞邊懸掛着五條一指粗的繩索一直朝洞底衍生着。

    陳旭東蹲在一根繩邊上各種打量,問着:“哎,這繩子夠結實嗎?”

    特警隊的一人瞟他一眼,“再掛三個你都行。”

    嚴厲風哼笑道:“呦,老陳,你這是虛了呀?”

    “虛你妹!”

    陳旭東一句回懟:“你這麼行,先上呀!”

    嚴厲風推脫着:“那肯定是你先上啊!”

    兩人鬥嘴的功夫,江憶和李尋歡還有許宗濤都已經綁好了安全繩準備下洞了。

    江憶目光落在許宗濤那不停哆嗦的褲腿上,笑了。

    伸手拍在許宗濤的背上,手下的人猛地就是一個激靈。

    “我說,濤哥,你羊癲瘋發作了?”

    “去去去,哥哥我正念靜心咒呢,別打擾哥哥。”

    站在另一邊的李尋歡哈哈一笑:“我說濤哥,你不會恐高吧?”

    許宗濤默唸的張動的嘴型一停,跳腳罵道:“你小子,知不知道什麼叫看破不說破?懂不懂給哥點面子?”

    “這他孃的一百多米呢,哥哥我能不虛嗎?”

    江憶開口提醒:“濤哥,男人不是不能說虛嗎?”

    許宗濤眼角一抽,“腰子哪管這個呀?我下盤不虛,我胸口這虛啊!”

    “沒事兒,我讓周巖在旁護着你,沒什麼好怕的,走了!”

    肩頭被重重拍了拍,江憶就走到自己的位置上開始掛繩索了。

    許宗濤表示自己完全沒有被安慰到,他探頭朝巨大的洞口下看了一眼,猛地閉着眼縮回了頭來,趕緊將夜視儀戴上。

    夜視儀戴上後,下方深邃的洞口在一片幽綠裏倒是顯得沒那麼嚇人了,繫好繩索後,聽着下降的口令,許宗濤猛做了幾個深呼吸開始龜速地往下挪。

    “到了嗎?”

    許宗濤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江憶擡頭看了一眼,就見這傢伙掛在離洞口不到五米的位置停住了。

    他無語地翻着白眼,“大哥,你才下降五米,快點吧!”

    另外一起下來的是週一航和程星鵬,他們的速度也不慢,小心地往下降着。

    三分鐘後,頭頂又傳來許宗濤的聲音,“到了嗎?”

    周巖無語了躥到許宗濤身邊道:“濤哥,你這龜速就別問了,你連一半都沒到呢!”

    許宗濤總算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度秒如年。

    “媽的,這洞怎麼這麼深?怎麼還沒到底?”

    等第二波的火舞幾人下來後,許宗濤的雙腿才捱到地面,剛一觸地就直接腿軟地跪下了。

    江憶和周巖幾人守在一旁的通道口,口子成扁平形狀,高有三米,洞內的空氣並不潮溼,洞壁也很乾燥,周圍甚至看不到什麼粘稠物。

    但是洞內一直傳出密集的悉悉索索的聲響,讓人頭皮發麻。

    江憶直接將夜視儀擡起,而後開啓了聲波感知。

    離他們大概五十多米遠的位置,白色的扭曲輪廓紊亂的交疊在一起,很多,非常多。

    等衆人終於都下來了,耿拓和姚龍幾人擠到了洞口處的江憶身側,耿拓問道:“在幹嘛?可以往裏走了吧?”

    江憶站起身,點點頭,做了一個深呼吸。

    依舊是陳旭東一行人打頭陣,開始朝着裏面邁步推進。

    隊伍被長形的洞道拉成了長龍,沒走多遠,地勢就變得複雜起來,他們需要不斷地往下方攀爬。

    已經超過五十米遠了,但是並沒有看到那些怪蜥。

    江憶看着石壁上留下的爪痕皺起了眉頭,看樣子那些怪蜥在故意引他們進去。

    隨着一行人繼續深入,悉悉索索的聲響變得越來越清晰,同時還有古怪的叫聲。

    走在最前面的陳旭東幾人聽着這密集得聲響都已經開始汗毛倒豎了。

    轉過一個彎角,地勢開始變得平坦,伴隨着視野的突然開闊,大片攀附在巨大洞穴石壁上的蠕動身影瞬間映入眼簾。

    洞穴足有足球場那麼大,高高的洞頂也足有四五層樓那麼高,那些爬動的漆黑身影幾乎佈滿了整個洞穴的四壁。

    陳旭東身上的雞皮疙瘩瞬間就躥了起來,脫口就是一句國罵。

    “艹尼瑪!”

    也是他這一聲國罵,瞬間引起了一連串的連鎖反應,洞穴裏瞬間響起了震耳欲聾的尖銳嘶叫。

    兩側洞壁的上的怪蜥如潮水般開始飛快地朝衆人爬來。

    “臥槽,來了!”

    姚龍幾名特警隊的槍械師瞬間擡槍射擊,身後傳來嚴厲風的一聲大喊:“臥槽,你們別堵在這兒打啊,往裏走點!給出空間啊!”

    陳旭東慌忙扛着大劍朝着前面空曠的洞內跑了一段,衆人紛紛往裏衝着,噼噼啪啪的藍色光彈不停地朝着牆上射擊着,過於密集的數量讓他們根本不用擔心會射偏。

    幾位隊長指揮經驗也豐富,陳旭東立刻就喊了起來:“近戰的到外圍,遠程的站中間去!”

    衆人飛快地變換着陣型,一時間也完全顧不上方纔驚起的恐懼了,紛紛開始朝外猛砸着攻擊。

    這裏空間足夠,耿拓瞬間舒展翅膀飛至了半空,手中的靈槍對着不斷朝衆人奔涌的怪蜥們就是一頓狂掃。

    江憶周身凝聚出的三張卡牌也瞬間飛出,在怪蜥羣中飛快地穿刺流竄起來。

    “媽的,這羣傢伙皮糙肉厚的,真尼瑪難打!”

    “這些傢伙好像對火有一定抗性啊!”

    “小的不行就來大的啊!”

    “土語者,土刺準備!”

    “攻肚子!肚子是弱點!”

    ……

    周巖在石壁上飛快地遊躥着,他將短刀從一隻怪蜥的後勁處拔出,朗聲喊道:“脖子,功它們脖子!”

    半空中的耿拓一邊擡槍射擊着,一邊留意着下方的江憶,瞧見那三張飛竄的卡牌時,霎時間愣了一秒。

    站在中間的江憶面上絲毫沒有其他人臉上的慌張情緒,他甚至在留着卡牌攻擊的角度和效果。

    江憶一直留意着卡牌的攻擊情況,面對這種皮糙肉厚的目標,雖然卡牌能夠一擊必殺,但是三張卡牌雖然能夠造成傷害,卻無法致命,這對目前的戰況並不友好。

    但是加強卡牌上的靈性又很容易擊碎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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