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戰!”

    身後傳來幾聲喚聲。

    符時戰猛地回過神朝身後看去,就見趙燃一行人朝這邊走了過來。

    瞧見符時戰跟前的江憶,趙燃咧嘴一笑,半點沒有比賽失利的失落,一路小跑地衝到了江憶身側,攬着他的肩膀道:

    “怎麼樣?剛纔哥們打的怎麼樣?帥不帥?”

    江憶無語地看他,這個憨憨果然還是沒變。

    趙燃瞪眼,“哎呀,幹嘛這麼看哥?不就是輸了嘛,這不正常?”

    江憶煞有介事地點點頭,“是挺正常的,沒有替補就算了,短板還這麼大,不輸都有怪了!”

    “扎心了啊弟弟!”

    趙燃看向對面的符時戰,似乎有點詫異兩人怎麼遇上了,便問:“哎,你們剛纔聊什麼呢?”

    一旁的雲霄瞧見符時戰眼角還有些未退下去的紅,驚呼道:“臥槽,小戰,你不會是哭鼻子了吧?”

    符時戰臉色一僵,硬着脖子朝她瞪眼。

    “纔沒有,別誹謗我!”

    雲霞嘿嘿笑着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哎呀,不就是輸了嘛,沒關係,你也別自責。”

    趙燃搭在江憶肩頭的手拍了拍江憶的胳膊,朝符時戰示意了一眼。

    “哎,給我這弟弟,還有我們隊伍點建議唄。”

    江憶朝符時戰努了努嘴,“他的建議,我剛纔給過了,不過的確還有一條,翅膀,不只是天羽的交通工具而已,它同樣也是武器!”

    “翅膀,也是武器?”符時戰喃喃地小聲唸叨着。

    江憶不知道,自己這天的幾句話,竟造就了未來名聲赫赫的“暴力天使”。

    江憶瞅了趙燃一眼,“至於你們啊!”

    他伸手將趙燃搭在胳膊上的手拿了下來。

    “招一名元素師吧哥哥!”

    趙燃嘿嘿一笑,“君子所見略同啊!”

    江憶白他一眼,插着口袋朝大門那邊挑了下頭,“要不要一起去喫飯?”

    “走啊!你小子不是說你發財了嗎?你請客不過分吧?正好可以安慰一下哥哥輸了比賽的受傷心靈!”

    “去你的!”

    酒樓里人聲鼎沸,不得不說,這幾天這步行街真是賺麻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被服務員帶着往最大的包廂去,李尋歡他們已經和趙燃隊裏的人打成了一片,周巖和符時戰兩個血脈途徑的聊得很投機。

    剛路過一間敞開門的包廂,就聽見裏面傳出一陣污言穢語。

    “孃的,尋獵犬真他媽是廢物,老子押了他們那麼多錢都給我輸光了。”

    “尋獵犬,呵,那鳥人真尼瑪廢,那雙翅膀還不如砍下來給我們哥幾個當下酒菜呢。”

    “媽了個巴子的,別讓我碰上那幾個廢物,老子非要他們磕頭道歉加賠錢!”

    ……

    剛走到房門口的江憶微微皺起眉,冷眼看了過去。

    他身側的趙燃頂着後槽牙,臉色陰沉。

    後面的符時戰牙齒都已經咬的嘎吱作響了。

    李尋歡搭着江憶的肩站在包廂門口,哼笑了一聲,故意大聲道:

    “呦,這年頭的賭徒挺能耐啊,這麼厲害!”

    “哥幾個,人家要你們磕頭道歉呢!”

    包廂裏戴着大金鍊的男人啪地一下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指着門口的李尋歡就罵。

    “你他媽誰啊?信不信老子……”

    符時戰高大的身影緩步走到了門口,陰冷地擡眼朝對方看了過去。

    大金鍊子的半句話直接卡在了喉嚨裏,瞳孔陡然一縮。

    符時戰扭了扭咔咔作響的脖子,走進了包廂,撐着靠近門口一人的椅背掃視了一圈酒桌上的一行人,道:

    “想要我的翅膀當下酒菜啊,呵,帶刀了嗎?要不要我借你們一把?”

    唰,

    碩大的羽翼猛地張開,帶起的勁風直接掀飛了半桌的菜盤。

    酒菜被掀了對面的幾人一身,可愣是一個人都不敢動彈。

    符時戰眼神兇狠地朝大金鍊看去,目光剛觸及對方,那戴金鍊子的傢伙就是一個微顫。

    “我給你刀,你敢砍嗎?”

    大金鍊子手裏捏着的煙直接掉在了地上,臉色發白腳下一軟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哆嗦着嘴垂着腦袋不敢說話,一桌子人全都壓低着腦袋默默地嚥着口水。

    李尋歡靠着門框哼笑,許宗濤叼着一根沒點燃的煙,嗤笑一聲:

    “怎麼還有人搞不清現在的世道啊?還看不出普通人和能力者的差距?”

    “混道上的多多少少都喜歡放放狠話吹吹牛,那也得看人啊,這是真不知道能力者要殺他,就跟捏死只螞蟻一樣簡單嗎?”

    趙燃笑嘻嘻地走過來,拍了拍許宗濤的肩膀。

    “哎,許哥說什麼呢?”

    “我們可都是守法公民,更別說,我們這幾個不是警察就是軍人了,怎麼能違法犯忌呢?”

    趙燃笑呵呵地走進包廂,獨屬於警察的銳利目光掃視着酒桌上的十人的,看得一行人一陣心裏發怵目光躲閃。

    他目光落在大金鍊子的左手上,就見小拇指缺了一截,輕笑了一聲。

    很多賭場的規矩,拖欠賭資就砍手指,一般都是從左手小拇指開始。

    “賭徒啊?犯過事兒嗎?”

    趙燃緩緩朝人踱步過去,江憶看熱鬧地倚在門框上,看着那大金鍊子的額頭肉眼可見的溢出汗珠。

    趙燃在大金鍊子身側站定,擡手輕輕拍在那人肩頭,大金鍊猛地就是一個哆嗦。

    “叫什麼名字啊?哪的人啊?幾位都是混哪條道得?回頭我讓我同事多關照一下唄?”

    趙燃的聲音慵懶平和,可每一字都壓迫性十足。

    一行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他們私底下都不怎麼幹淨,真要查起來那都只有逮進去喝茶的份。

    大金鍊眼神慌亂地在跟前的酒桌上搜尋着什麼,而後慌慌張張地伸手拿起煙盒,從裏面抽出了根菸恭恭敬敬地陪着笑臉朝趙燃遞了過去。

    “大哥,大哥對不住,我,您抽根菸,消消氣,是我嘴賤,我嘴賤,您別跟我這種傻逼一般見識。”

    “我哪敢冒犯您幾位,哥幾個就當我是個屁,放了吧?”

    “要怎麼賠禮道歉都行,要不,我,我給哥幾個跪下磕頭?”

    大金鍊子說着就準備下跪,符時戰擰眉看着這人突然就覺得沒了興致,冷嗤了一聲,唰地一下收起了翅膀。

    而後,一把將身上破掉的襯衣扯了下來,扔在了地上,銀色的十字項鍊在他胸口晃了一下,他轉身冷冷說了一句“孬種”就走了出去。

    趙燃扯着準備下跪的大金鍊子一把提回了椅子上,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下次,管好自己的嘴,禍從口出的道理,記住了!”

    “是,是!”

    大金鍊子瘋狂地點着腦袋,趙燃拍了拍手,緩步地走出了包廂。

    一行人從包廂內收回目光,浩浩蕩蕩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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