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憶的雙目忽地一亮。

    沒錯,魔術手本質是可以隔空移動物品,那麼如果他不直接取出,而是移動內部物體的話同樣可以給對方造成重創。

    只不過,要移動人體內的臟器比直接取出還更麻煩,因爲首先需要確定目標物的精準位置,然後再灌入靈性而後進行移動。

    停留的時間甚至比取出時可能消耗的還多。

    不過,臟器不行的話,骨骼呢?

    骨頭完全不需要確切的確認位置,就位於軀體附着的皮膚肌肉下方,但是骨骼是連成一體。

    江憶緊緊盯視着季延東的身體,如果把人體內的骨骼當做是機械構建的話,那麼只要他移動關鍵的關節部位,就能讓機械體失去行動能力,甚至是永久喪失行動力。

    那麼移動哪裏呢?

    哪裏的關節最多,只要移動一個就能造成想要的效果,並且是比較容易得手的地方?

    脊椎!

    江憶靈光一現,沒錯就是脊椎,脊椎是關鍵部件最多的部位,並且是支撐軀體活動的中樞區,只要讓其中一節錯位,就能造成對方失去行動能力。

    不過,如果一擊不成功的話,對方一定會警覺。

    江憶努力回憶着今天對付巨蟒時對靈性的操控,只需要將最後一步抽取轉變爲移動,靈性的耗用要少的多,控制難度也不會像巨蟒時那麼難。

    但是以對方的反應速度,他最多隻有一秒的時間。

    他不能猶猶豫豫的觸碰,必須將靈性一擊打入,而後在打入的一瞬間激發。

    江憶握了握拳頭,試試吧!

    他瞧準時機,猛地閃現到了季延東的身後,擡手朝着季延東後背的脊骨擊出一掌。

    一股靈性猛地灌入了季延東的脊骨內,可惜還未來得及激發,一柄戰斧就朝着江憶橫掃了過來。

    他慌忙閃現躲避。

    提着短刀和季延東纏鬥了幾分鐘,江憶再次故技重施,這次卻是激活失敗,灌入的靈性集中度明顯不夠。

    再來!

    賽場上的季延東越打越懵,他心裏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對面的魔術師突然開始發起進攻,但是對方似乎並沒有要使用序列3的技能,雖然這一舉動讓他很是窩火,

    但是他心裏也清楚,相差一個境界的差距幾乎是難以逾越的,畢竟他們不是血脈途徑,很難有越級戰鬥的可能。

    不過,既然對方不用序列3的技能,想要破他的防禦幾乎不可能。

    可是從剛纔開始,每纏鬥一段時間,他後背就會被猛拍一下,一開始並沒有什麼感覺,後面除了一瞬間的輕微刺痛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但是季延東有些不明所以,用短刀都很難破開他的金身護體,難道拍一巴掌能有什麼用嗎?

    不,對方絕對不會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只是,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解說員看着漸漸逼近尾聲的時間,也開始緊張了起來。

    “雙方的戰鬥陷入了焦灼狀態啊,魔術師一直處於隱身狀態,根本看不到他的攻擊,他似乎試圖對戰士進行偷襲,但是明顯能夠看到,戰士都將他的偷襲給擋了下來。”

    “一個是沒辦法破開對方防禦,一個是沒辦法鎖定對方位置,因爲魔術師的瞬移和隱身,戰士現在也很不好打啊。”

    “等等,怎麼回事?戰士選手毫無預兆的發出了一聲慘叫,可是沒有看到他受傷啊!”

    季延東剛剛只覺後背忽地一寒,他開啓着金身護體所以不可能對他造成多大的外傷,可來不及反應,

    在那一掌拍在脊骨上後,他只覺好像有人用錘子猛地擊打在了他的脊骨上,將他的脊骨忽地抽離錯位。

    一種難以言喻的劇烈疼痛侵襲了全身,而後四肢忽然就被抽離了知覺,脊椎更是無法支撐站立,整個人都癱倒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戰士選手突然毫無徵兆的倒下了,他臉色看起來很不好,似乎也沒弄清楚自己的狀況。”

    不僅僅是解說員處於驚訝蒙圈中,就連觀衆席和直播間的觀衆也全都傻眼了。

    “什麼情況?發生什麼了?怎麼突然就倒下了?”

    “剛纔戰士慘叫了一聲吧?是不是受到攻擊了?”

    “沒看到有受傷啊?”

    “臥槽,他什麼情況?不起來嗎?”

    “看他樣子好像癱瘓了!起不來!”

    “癱瘓?怎麼會突然癱瘓?”

    “到底什麼情況?整場比賽我全程懵圈好嗎?”

    ……

    就在這時,江憶的身影緩緩在季延東身後顯現了出來,在衆人驚愣的目光中,江憶在季延東身側緩緩蹲了下來。

    他將手中的短刀擱在了季延東的脖子上,道:“不好意思,很疼吧?馬上送你出去!”

    說完,手中的短刀一剌,季延東的身影瞬間消散在了原地。

    “比賽結束,恭喜086號魔術師獲勝,成功進入最終決賽。”

    這場比賽終於結束了,但是場外卻並不平靜。

    離最後的決賽有十五分鐘的休息時間。

    江憶在自己的休息室裏喝水休息。

    輸了比賽的季延東默默地走出選手區,朝着觀賽區走去。

    此時,東嶽的幾名隊員全都等在了最近的觀賽區入口處,瞧見擰眉走來的季延東紛紛快步迎了上來。

    “老大!”

    “老大,剛纔到底是什麼情況?”

    “是啊?你怎麼突然就輸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

    季延東一直低垂着頭擰着眉,滿臉都是困惑。

    被這麼一陣追問,差點暴走。

    孃的,問他?那他問誰去?

    煩躁地抓了抓頭髮,季延東稍稍冷靜了些許,而後無奈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我也不清楚,這江憶對靈性的控制太恐怖了,他攻擊我後,我第一時間反擊卻總是撲空,他技能發動的速度太快了,而且靈性儲備也太恐怖了,全程隱身,我根本看不到他。”

    耿修皺眉道:“可是,以您的防禦,他沒有攻擊技能不是破不開嗎?”

    季延東狠狠撓了撓頭,“可就是古怪在這裏。”

    “打到後半段的時候,我以爲他打算跟我耗,但是他突然每跟我纏鬥幾分鐘就會朝我後背打一掌。”

    “一開始沒什麼感覺,但是後面每次都會感覺到一絲刺痛,但是也只是他打的那一瞬。”

    “就在最後的時候,他朝我後背打出一掌後,我就覺得自己的脊椎好像錯位了,臥槽,都快把我疼麻了,我他媽根本反應都來不及就這麼癱那了。”

    “這小子是練了如來神掌嗎?老子怎麼就被一巴掌整癱瘓了?”

    東嶽的一行人看着抓狂的季延東面面相覷着。

    這是什麼攻擊手法?也太詭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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