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道下方的巨大洞穴內傳來巨型蛛王悉悉索索的聲響,這聲音帶着一股寒氣爬上頭皮,讓人渾身發毛。

    江憶癱坐在地上長呼了口氣,李尋歡還一臉緊張地盯着地上毫無反應的周巖,表情有些惶恐地看向江憶。

    “臥槽,他不會嘎了吧?”

    他這句話剛出口,下方就傳來周巖虛弱的聲音。

    “你能不能別咒我?你才嘎了呢!”

    地上的周巖虛弱地蠕動着嘴脣,胸口開始大力起伏起來。

    李尋歡身體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鬱悶地捶了周巖肩膀一下。

    “尼瑪,你小子嚇死我們了,敢死隊呢你?跑那麼快,是準備直接送怪嘴裏啊?”

    周巖撐起身來,心底一陣後怕又鬱悶。

    “我哪知道它們居然還搞偷襲啊?”

    下方忽地傳來一陣嘶叫聲。

    還準備說些什麼的二人嚇得趕緊閉了嘴。

    周巖聽着那從洞底傳來的迴響狠狠打了個哆嗦,瞪着眼壓低着聲音問着:

    “臥槽,什麼情況?”

    江憶朝洞底挑了下頭,“你自己看去。”

    周巖疑惑地爬起身來,貓着身子朝洞底挪了過去,探着腦袋看了一眼後,立馬縮了回來。

    朝着兩人誇張地做着口型。

    “這尼瑪也太大了!”

    江憶瞅着周巖,“大吧?你小子剛纔差點就成那玩意兒的點心了,你要是被吞了,我倆上哪救你去?”

    聽了這話,周巖立馬換上一臉狗腿,朝着兩人裝模作樣的抱拳。

    “多謝二位哥哥救命之恩。”

    “去去去,別鬧了!”

    江憶衝周巖翻了個白眼,龔兵一行人已經摸了過來。

    “江憶,怎麼樣?”

    一聲喊聲傳來,江憶忙朝陳旭東瞪了一眼,做着手勢讓他們小點聲。

    “能不能小點聲?要不要給你個喇叭?”

    江憶鬱悶地吐槽着,龔兵忙湊到了江憶跟前。

    瞧着被數道燈光照的亮堂堂的洞道,江憶忙朝幾人揮了揮手。

    “把燈都關了,就留一兩盞就夠了。”

    洞道里本來就佈滿了蛛絲,被光線一照還泛着白光,刺眼的很,這會兒關掉了大部分,視野才稍微舒服了一些。

    江憶拍了拍龔兵的肩膀指了指洞底的洞口,龔兵點了點頭,跟着江憶挪到了洞底,戴着夜視儀朝洞底看了過去。

    瞧清底下的東西后,他小心翼翼地縮回了身子回到了洞道內。

    陳旭東見龔兵的臉色不太好,問道:“龔隊,什麼情況?”

    “獸王就在底下,上方的到處都是通往這裏的洞,如果不清掉小怪的話,到時候我們只有被圍攻的份。”

    “那怎麼整?”

    這問題卻是把龔兵給問住了,上面的洞道四通八達的,要追着那些蜘蛛跑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不得把人累死?

    他看向江憶,道:“咱們要不先把那些洞口都封起來,弄成死路的話,清理起小怪來才方便。”

    江憶想了想,倒不是不可行,他看向龔兵身後的幾人。

    “有地語者嗎?”

    一人舉起手來,“有,這兒呢!”

    地語者跟着江憶和龔兵來到了洞口邊,他探着腦袋仔細地觀察着周圍。

    江憶問道:“怎麼樣?能行嗎?”

    對方點了點頭,“沒問題!”

    龔兵朝他點頭示意,便見地語者將手覆蓋在了一旁的巖壁上,緊接,一股黃色的霧光就開始順着巖壁朝着那些洞口蔓延了過去。

    洞口邊,一層層岩石塊開始順着洞口邊的巖壁朝外延伸堆疊,沿着圓形的洞口不斷地朝着中間聚攏,如同給這些洞口蓋上了鍋蓋,將這些洞口全都一一封堵住了。

    地語者的技能使用有些許的不一樣,序列3之後可以憑空凝結元素,但是序列3之前都是需要依據現有的元素狀態進行發揮。

    慶幸的是,這深處的洞壁都是岩石層,又次堆疊出的也是同樣的岩石材質較爲堅硬,應該可以阻擋那些小怪的出入。

    消耗了大量的靈性,地語者終於將所有的洞口都封堵住了。

    陳旭東一拍大腿,“這下好了,打起那些小怪來方便啊,走走,清小怪去!”

    衆人剛準備行動,聽覺敏銳的江憶卻是率先發現了不對。

    他忙道:“等等!”

    衆人紛紛停下腳步朝他看了過來。

    江憶開啓聲波感應,隨着線條的勾勒隱隱約約地顯出一隻只蛛怪的身形,大批的蛛怪竟正在朝着這邊逼近。

    “有動靜,有很多蛛怪過來了!”

    李尋歡突然道:“不會是因爲堵住了獸王的緣故吧?”

    李尋歡的話音剛落,身後的洞穴內便傳來了一陣顫動。

    沉悶地砰砰聲有節奏地隔着巖壁傳來,江憶眉頭一擰,暗叫不好。

    “不好,獸王想破開這些洞口。”

    龔兵抓緊了手中的大劍,“肯定是那些蛛怪都察覺了我們斷了通道,所有人……”

    “臥槽,來了!”

    龔兵話都還沒說完,前方就傳來了隊員的一聲驚呼,獵人忙擡箭就射了出去。

    滿帶靈性的“破風箭”瞬間將對方的身軀紮了個對穿,可惜的是,似乎並沒有傷到對方的要害,那蛛怪依舊飛快地朝這邊逼來。

    直到第二箭射出才徹底將對方擊斃,然而倒下一隻蛛怪,後方還有無數蛛怪爭先恐後地涌來。

    更讓衆人發毛的是,那些長有毒瘤的蛛怪竟然直接將毒瘤朝前傾斜着,以此作爲威脅逼迫着衆人後退。

    紅色的毒囊一閃一閃地不斷閃爍着紅光,並且隨着閃動的節奏竟然時不時鼓脹起來,似乎隨時都會自爆。

    龔兵幾人劍士和戰士豎着靈盾將衆人護在身後,江憶的聲音在通道中嘶吼起來。

    “不能讓它們靠近了,再退我們就空間了,遠程集火!”

    話音一落,三張卡牌便朝着蛛怪們飛射了出去。

    但這些蛛怪反應極其迅速,不斷地在洞道內閃避彈跳着,想要一擊斃命可不容易。

    龔兵發狠地咬了咬牙,豁出去道:

    “直接先把這羣傢伙的毒囊給射爆,只要它們不能爆炸了,咱們就能放心上!”

    這話一出,江憶和那名射手便直接放開了手,隨着卡牌的飛竄和箭矢地破空聲,一聲聲鼓脹的爆裂聲也噼噼啪啪地在洞道內有節奏地響了起來。

    紅色毒囊中的毒液隨着爆裂濺射開來,掛滿了周圍的蛛網。

    獵人射出的箭矢即便刺破了毒囊,可箭矢不過幾秒便被毒液給腐蝕殆盡。

    “嘶!”

    前排的戰士突然倒抽了一口冷氣,幾滴毒液濺射到了他的腿上,瞬間就將小腿灼燒出了幾個血窟窿。

    “臥槽,這些毒都特麼的全沾蛛網上了,一會兒咱們怎麼過去?”

    陳旭東一聲驚呼,衆人這才發現,這些蛛網竟然能夠免疫這些毒液,而毒液全都完好地掛在蛛網外圍,

    更糟糕的是,大片的毒液濺射在洞頂上,那些垂掛着的“水珠”隨時都可能落下來。

    衆人倒抽口涼氣,這要是落在了頭或者身上,還不燒出個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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