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我就直接在這邊的桌子上拿的水!”
“這水是不是被人動過手腳?”
“剛纔有人看着嗎?”
“大家都很忙,誰沒事盯着水看啊?”
“有誰從這邊經過了的嗎?”
“就我們學生會的吧,也沒看見外人啊!”
“等等,誰在這桌上補充的水,從哪拿的?”
“我,我就是從箱子裏拿的啊,已經在這放很久了,一直襬在這的。”
走廊裏,一羣學生會的組織成員在爭吵着。
見江憶走來,紛紛閉了嘴,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江憶沒說什麼,既然能在水裏下毒,那多半不可能會留下什麼馬腳。
他淡淡地掃了幾人一眼,道:“東西原封不動地放着,看好了,找一個治療師過來,給我哥們看看,保險一點。”
“那,要報警嗎?”
有人遲疑地開口問着,幾名學生會的同學都有些慌,這投毒可不是小事。
江憶沉默了半晌,這件事鬧大了對他並沒有什麼好處,畢竟他現在關注度太高,網上的熱度好不容易下去了,要是這事情再一鬧,熱度估計又要上去了。
而且即便報警了也很難查出真兇來,敢這麼做,對方自然不可能留下什麼把柄,如果是他,他肯定會找個替死鬼。
“不用了,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
說着,江憶掏出了手機給許宗濤發了個消息。
再次回到了場館內,觀衆席上的學生們全都在討論猜測着,整個場館內一陣鬧鬧哄哄的。
江憶將話筒拿了起來,他不緊不慢地打開話題,而後直接靠坐上了桌子的一角。
他並不確定對方是否會留在場館中,他剛纔查看過了,瓶子表面上看什麼都沒有,只有在中間的廣告封的下方有一個極其細小的針孔。
路過走廊的時候,他特地看了一眼,學生會的成員不是自己帶的水,就是直接用紙杯在辦公室裏接的礦泉水。
而他們喝的這種瓶裝礦泉水只有在休息室有,而且不是商鋪裏那種普通的礦泉水,而是好幾塊錢一瓶的那種,算是特供。
這種水一般只會在開交流會座談會的時候會給嘉賓或者導師教授們準備。
所以,這就意味着,整個場館內除了他和李尋歡,誰都不會喝這種水。
很明顯,對方是衝着他來的,可至於是哪部分勢力就不知道了,但根據江憶猜測,能夠對他痛下殺手的,除了他那個渣爹和江赫那小子,剩下的就只有鴻豐的那個什麼洪駿了。
畢竟,他剛幫龔兵他們拿下四星任務,並且算了救了龔兵他們一命,他這就遭到了投毒暗殺,這時機會不會太巧了。
也不知道這人投毒後會不會留下來觀望,但是不管怎麼說,知道自己失敗後,這小子應該會消停一段時間了,雖然僅僅是明面上。
江憶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朝漸漸安靜下來的觀衆席道:
“不好意思,剛纔有一點小插曲,不過沒什麼事,咱們繼續講。”
“接下來我要說的對每個能力者都很有用,所以,大家一定要認真聽。”
說完這句,原本喧鬧的場館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後臺處卻已經是人心惶惶,李尋歡倒是淡定地坐在休息室裏。
學生會長找來了校醫,校醫同時是名治療師,確認李尋歡並無大礙後,李尋歡便讓校醫將桌上剩餘的幾瓶水帶去檢查一下。
此時,幾名學生會的成員有些卡不懂了。
“奇怪,這不沒事嗎?”
李尋歡擡頭說話的那人掃了一眼,對方默默地閉了嘴。
李尋歡緩步走出休息會,在走道中轉悠了起來。
走道內有監控,他指了指上面的攝像頭朝學生會長道:
“會長,能幫忙弄來監控嗎?”
會長點頭,“當然,沒問題。”
說着,人就已經轉身走了。
等許宗濤馬不停蹄地趕到時,江憶已經結束了交流會,和李尋歡坐在休息室裏,查看着學生會長拿到的監控。
監控畫面裏清楚地拍到了一名學生會成員的投毒全過程,完全都不帶遮掩的。
那是一名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女生,她此時臉色煞白,看着畫面中的景象如遭雷擊,彷彿比任何人都更不敢相信。
“張悅,你瘋了?”
學生會的衆人紛紛不可置信地看向她,不過兩秒就將她孤立在了一側。
她着急地看着江憶和李尋歡,大力地搖着頭,擺着手。
“不是的,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根本沒做過!”
學生會長指着監控畫面就怒了,“沒有,這監控能騙人?”
“可我真的不知道啊?”
張悅急得哭起來,不停地爲自己辯解着:“我根本不記得有這回兒事,我真的不知道!我沒有騙你們!”
“而且,而且……”
張悅咬着脣,豁出去道:“而且學校裏哪個女生不喜歡江憶的?我怎麼可能會害他?”
李尋歡噗呲一樂,“這話我信!”
江憶朝他白了一眼,從桌上抽了幾張紙遞了過去。
“別哭了,我相信和你沒關係。”
學生會長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江憶,“可這監控不可能作假啊!”
江憶道:“你們沒發現什麼詭異的地方嗎?你們不覺得她的動作太明目張膽了嗎?如果真的是她,不應該遮遮掩掩偷偷摸摸的嗎?”
說起這個,學生會長也的確覺得十分古怪,“這到底是真的,看着有些彆扭,就好像很機械一樣!”
江憶擡頭看向門口的許宗濤,問道:“濤哥,你有什麼高見?”
許宗濤揣着褲兜走了過來,看了一眼監控的回放,嘆了口氣道:
“很明顯,她是中招了!”
“中招了?”李尋歡挑起眉。
“就是被催眠了,這是欺詐大師,也就是欺詐師序列2的技能,被操控者甚至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中的招,更記不起施法者,只會按照施法者的要求去做。”
“如果是能力者的話,成功的機率只有一半,但是她是普通人吧,心智不夠堅定的,很容易就會被操控。”
張悅一聽,心底一鬆,哭了起來。
“我就說了,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