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厲飛在boss洞穴裏坐着吸收內核,李尋歡和周巖一行人迫不及待地去收集其他內核去了。

    只不過那些蟲怪體內的內核都很小,讓大家有些失望。

    唯一能夠安慰一點的是,boss洞裏的精源礦不少,而且個頭都是比較大的晶簇,要知道,在市場裏,個頭越大的價格越貴。

    韓厲飛吸收完了內核,江憶讓衆人收拾東西準備出去了。

    許宗濤看向江憶,問道:“咱們今天晚上在哪過夜?就在這嗎?”

    江憶將夜視儀壓下,看着在夜視儀中泛着慘綠的許宗濤,道:

    “怎麼可能?這黑暗巢穴裏即使將黑暗生物清空了,裏面還是會殘留黑靈,需要神殿來進化的,不能長時間待裏面,咱們肯定是在外面過夜了。”

    周巖撓了撓頭,一臉苦瓜相地跟在江憶後頭朝洞穴外走。

    “可是咱們連睡袋都沒有!”

    周巖他們都習慣了安逸的生活,平時也不怎麼出去野營,這種貪圖安逸的心理江憶也能理解。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的世界看起來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好像生活依舊還是按照原來的步調,

    許宗濤他們也只是將攻略黑暗洞穴當做是另一種賺錢的刺激工作,上完了班就能回到自己的家裏舒舒服服的躺着。

    但是實際上,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們以後面臨的情況只會越來越惡劣,也許他們需要長時間在野外逗留,如果不能適應,不能積累野外生存的知識,這將會大大削弱他們的戰鬥力。

    江憶耐心地和衆人解釋着:

    “你們要是現在不習慣這種簡陋的環境,不適應在野外生存的話,等以後滯留野外的時候可就晚了。”

    “你們別忘了,下半年我們就要去雲城了,雲城那邊大部分地區都是山區,一旦深入可沒有什麼安全屋,你們也不可能揹負着那麼重的行李去做任務吧?”

    許宗濤拍了拍周巖的肩膀,“江憶說的對,如果我們有充足的野外生存的知識,以後就算沒辦法走散了,咱們也不用擔心,好歹有能力照顧好自己不是嗎?”

    衆人點點頭,沒再抱怨。

    江憶領着衆人剛走到洞穴口附近,夜視儀內忽地閃過刺目的冷光,衆人趕緊將夜視儀關閉,就瞧見冷白的手電光在漆黑的洞口外來回地晃動着,。

    一個略有些熟悉的聲音從逼仄的洞穴外傳來。

    “這怎麼有揹包啊?”

    “咦,這揹包看着有點眼熟啊,這不是那個什麼江憶他們那些人背的嗎?”

    “劉少,你幹嘛?別亂動別人的東西!”

    “他們人又不在,就看一眼怎麼了?切,誰稀罕似的。”

    說着,劉宗偉還一臉嫌棄地用腳直接將地上的揹包給踹飛了,得意洋洋地朝對面的姜振翻了個白眼。

    “你……”

    姜振狠咬了一下牙根,立刻示意身後的隊員趕緊將包撿回來。

    劉宗偉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洞穴上,他探頭湊過去,嘴裏嘀咕着:

    “這不會是黑暗洞穴吧?來人,帶路!”

    姜振擰着眉心看着對面的二世祖,“我們接的任務不是這個洞穴,沒有接的任務不能進去,否則……”

    姜振這邊話還沒說完,在洞口探頭探腦的劉宗偉便突然大叫了一聲。

    他毫無徵兆地就抽出了身後的大劍,朝着洞穴內就刺了進去。

    噹地一聲震響,劉宗偉只感覺手裏的大劍像是刺在了一道堅硬的鐵壁上,隨即他又猛地舉起大劍揮砍了下去。

    姜振不明所以地大叫,“什麼情況?”

    然而不等劉宗偉的大劍揮斬而下,他的大劍卻猛地被一道巨力衝擊在了劍刃上,只聽啪地一聲脆響,笨重的大劍直接脫手擊飛了出去。

    劉宗偉身側的一名隊員眼疾手快地立馬伸手將他扯離開了洞口,圍攏在洞口的一行人紛紛掏出了武器正對着漆黑的洞口一觸即發。

    明亮的手電光紛紛地朝向了洞口,隨着江憶的臉顯現在衆人眼前,一道滿帶殺氣又冰冷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如果想死的話,我可以成全你!”

    江憶的身影緩緩從洞穴中走了出來,目光冷然地緊盯着對面的劉宗偉。

    緊跟出來的李尋歡來到江憶身側,亮出自己的利爪,彈動着鋒利的爪子發出如金屬般的脆響,那雙金色的眼眸凌厲地收縮成了細針。

    “找死呢?”

    劉宗偉被江憶和李尋歡那毫不收斂的殺氣給嚇得僵在了原地,原本還囂張的氣焰此時只能偃旗息鼓地憋屈在了心底。

    畢竟,江憶此時的殺氣可一點都沒有收斂,身前還懸着一張鋒芒畢露的銀色卡牌,剛纔他揮擊出的大劍直接被擊飛了,

    雖然他心底不甘甚至窘迫憤怒,可那壓倒性的實力差距卻根本容不得他忽視。

    他對上江憶根本就沒有一戰之力,這就是現實,殘酷、殘忍卻根本無法否認的現實。

    劉宗偉躲在姜振的隊員身後,但眼底依舊不甘心地磨着牙。

    姜振此時又出來解圍,“江神,抱歉,劉少他可能是被嚇到了,沒想到洞裏有人。”

    許宗濤輕嗤了一聲,“剛纔不還踢我們包了嗎?不知道洞裏有人?這話你信嗎?”

    姜振那張陽剛味十足的臉上顯出幾分尷尬和窘迫。

    江憶也不是不能理解姜振,畢竟他是受了囑託要照顧好劉宗偉這個二世祖的,所以他也很難做。

    不過,江憶還是看向了姜振,清俊的眼眸壓迫性十足,警告道:

    “我也知道你的不容易,但你能一直這麼照看他嗎?你確定你能擔得起責任?”

    “……”

    姜振渾身一震,不由地握緊了拳頭,他很清楚江憶說的句句在理,若是江憶他們心思毒辣一些,現在他們恐怕連是否還站着都是個問題了。

    但他不能一直寄希望於對方的大度。

    而且,江憶也不可能在三番五次地被冒犯了後還這麼大度。

    “這位隊長,你能護得了他一時,可護不了他一世。”

    江憶說這話的時候輕輕打了個響指,衆人一時間不知道他這舉動的意義,但很快,大家的目光就轉移到了劉宗偉的頭上。

    此時,就見劉宗偉頭頂上忽地冒出了一個雞蛋大小的骰子。

    骰子和江憶的卡牌一樣,是由銀色的線條勾勒出的透明的立方體,還隱隱冒着銀色的火焰。

    那骰子在劉宗偉的頭上急速的旋轉着,而後停在了6點上。

    江憶的鼻子發出一聲冷哼,隨着又一聲響指響起,劉宗偉的頭上的骰子忽地一轉,咕嚕嚕地變成了2點。

    衆人好奇又喫驚地看着劉宗偉頭上的骰子卻沒有一個人開口,而劉宗偉此時正在心中腹誹咒罵着江憶,更是毫無所覺。

    姜振默默地看着,沒有出聲提醒,他記得之前調查過魔術師這個途徑,序列2的轉運大師可以盜取別人的氣運。

    難道,江憶這是扭轉了這位二世祖的氣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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