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毓!我誇你呢!”
宮毓聳了聳肩,完全不在意地道:“是嗎?快點做你的事去!”
柳尋歡就這樣被宮毓強行給趕走了,被扔出書房的時候,柳尋歡揉了揉自己的屁股,非常不滿地踢了一腳門。
“宮毓,你這個人!你小子,遲早會遭報應的!”
居然就這樣將自己給趕出來了,這麼多年的友誼還是不是感情了?
宮毓的聲音在裏面響起來,只聽到了宮毓冷漠無情的話:“遭報應之前,我可以幫你去告訴二姑娘,怎麼樣?”
“宮毓!”
聽到宮毓這威脅的語氣,現在柳尋歡是什麼話都不敢說了,立刻灰溜溜的跑了。
真是該死,現在這宮毓怎麼說起話來這麼不討喜!
跟以前完全不一樣!
柳尋歡氣死,最後還是怒氣衝衝的離開了寧王府。
……
至於宮毓,則是繼續自己最近審理這些的事情,跟柳尋歡的事情彷彿就是一個小插曲而已,讓他的心情稍微輕鬆了一點,然後又不得不去刑部面對那些人。
皇后和德貴妃現在被關在宮中,只有需要的時候,宮毓纔可以去審理這些人,而現在宮毓則是先從底下的人審理起。
這兩個女人比較狡猾,一時半會是找不出來什麼證據的,但是底下的人卻是破綻非常多。
但是剛剛一到這刑部的時候,刑部尚書就告訴他:“寧王殿下您來了,剛剛宮裏傳了消息出來,說是德貴妃突然想要見您一面。”
“什麼德貴妃?”
聽到這番話,宮毓感覺到有幾分詫異,皺了皺眉問道:“你確定麼,德貴妃怎麼這個節骨眼想要見我一面。”
刑部尚書頓了一下,說道:“恐怕是來求情的,現在的情況就是木已成舟,德貴妃和皇后都是板上釘釘要入獄,德貴妃現在應該是爲了保全自己的兒子,打算……”
但是聽到刑部尚書的話,宮毓卻搖了搖頭:“這個女人絕對不會這樣,她就算是保住自己的命,也不可能爲了別人去擔下所有的事情。”
曾經被德貴妃的人追殺了那麼久,宮毓自認爲還是非常瞭解德貴妃的。
只不過這麼多年,因爲宮毓從來不怎麼眷戀權勢,所以德貴妃才漸漸放鬆了警惕,直到現在德貴妃才意識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宮毓已經變得讓她都撼動不了。
刑部尚書聞言,便說道:“那……寧王殿下,既然如此的話,那臣在這裏勸說寧王殿下還是最好不要去見一眼德貴妃,見她也不會對案件的審理有任何的幫助。”
“不……”然而聽到刑部尚書的話,他卻是拒絕了,“我要去一趟,正好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想要問一下德貴妃。”
刑部尚書一愣,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然後看見宮毓臉上那冰冷的表情,就明白了什麼,卻仍然想要勸阻一番:“殿下,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您又何必要求得一個結果呢?”
“現在這個樣子不是很好嗎?如果您知道了真相,臣害怕殿下與陛下的關係可能……”刑部尚書擔憂地詢問。
然而宮毓並沒有任何的動搖,反而是嗤笑了一聲,“我跟他的關係,本來就沒好到哪裏去。”
“哎。”
見到宮毓這個樣子,刑部尚書也知道不管自己如今說什麼,恐怕宮毓都是聽不進去的。既然如此還不如隨他。
“既然這樣的話,那殿下就去爲了自己求得一個真相吧,也算是了結了自己這麼多年的心願。”刑部尚書點點頭。
聽到刑部尚書的話,宮毓衝他笑了笑,說道:“謝謝你老師,我能答應你一件事情,就算我知道了這一切的原委,我也不會魯莽行事的。”
“好。”
刑部尚書認真地迴應。
宮毓跟刑部尚書道別後,就沒有多久直接去了宮中。
很快他就見到了一直在軟禁的德貴妃。
這個時候,德貴妃就已經沒有了之前那光鮮亮麗的生活,看起來一切都是那麼的寒酸起來,看來陛下也沒有給德貴妃一點體面。
然而即便如此,德貴妃仍然維持着臉上的優雅,見到宮毓過來,自己也不覺得現在的待遇有多麼的尷尬,反而是隨意的擺了擺手。
“坐吧。”
宮毓並沒有聽德貴妃的意思。
德貴妃也不氣惱,而是聳了聳肩:“我覺得我們坐下來說話比較好。”
這種時候德貴妃也不再拿着本宮的自稱在那說話,似乎也完全放棄了德貴妃這樣的身份,看着宮毓的眼睛似乎也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宮毓瞥了德貴妃一眼,“我跟你之間,沒有什麼可以坐下來談話的可能性,要說話就直接說話,不要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明白?”
“是麼?”
德貴妃看宮毓居然這麼的堅持,也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那好吧。”
宮毓道:“我人已經來了,現在可以說說,你到底叫我過來做什麼。應該不是什麼想要擔下所有責任,然後保住自己兒子這種事情吧?”
“當然不是,我沒必要。”德貴妃笑了笑,“兒子有什麼用,他這個廢物,萬事都要我去謀劃,到現在拿些證據還要我去擦屁股,這不是搞笑嗎?”
“是嗎?”
宮毓聳了聳肩,反而道:“那你叫我過來,不是爲了你兒子,那是爲了什麼?”
“不如我拿你一直想要知道的東西,跟你交換怎麼樣?你留我一條命。”德貴妃笑着道。
“那你兒子呢?”
德貴妃聳聳肩,“隨意。”
看來真的是虎毒還不食子,這德貴妃在這種時候,直接乾脆了當得放棄了自己兒子,選擇自己活命。
對此,宮毓其實一點也不意外。
“你清楚我想要知道什麼東西?”宮毓眯着眼睛問。
“怎麼會不知道呢?你這樣跟夜闌聯手,不就是爲了對付我們這些曾經害了你母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