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換上一抹討好的笑,做好人前的蕭助理:“當然,我們一直都誠意滿滿。”
她看向有些空蕩蕩的桌子,朝着萬寶強開口道:“幹聊事情也有些不妥,不如我們叫點酒,叫些人陪萬總熱鬧熱鬧。”
蕭璐嫺熟的將身子倚向萬寶強。
跟傅琛在一起六年,這樣的應酬不盡其數,她已經不是原來的蕭大小姐,變成了傅琛用來拉攏權貴的交際花。
公主丟掉了她的城堡,泯滅於芸芸衆生,阿諛奉承,苟延殘喘。
“先等萬總盡興了,我們再聊生意,也不錯。”她有些熟練的從包裏找出打火機,幫萬寶強點上香菸。
煙霧繚繞,模糊了蕭璐有些世俗的眉眼。
萬寶強見到蕭璐的模樣,微微皺了皺眉,他之所以惦記上傅琛身邊的蕭璐,就是因爲這個女人身上,那股子清高勁。
他伸出手,拍了拍蕭璐的臉,用了幾分力氣。
蕭璐忽視臉上的微疼,她知道萬寶強就是喜歡用這種手段,看別人痛苦的樣子,她依舊笑意諂媚。
萬寶強感覺有些索然無味,原本以爲這樣的美人,需要狠狠的征服,但是沒有想到看起來那麼清高的人,也不過如此。
又想到傅琛那個小子,似乎很重視這個女人,他又露出幾分得意,畢竟奪人所好,也有趣極了。
“蕭助理不虧是在傅總的得力助手。”萬寶強望着蕭璐戲謔的笑了笑。
“好啊,那就聽你安排。”
蕭璐點了點頭,雙手輕拍,門口便進來了幾個男男女女,酒水擺滿了桌子。
萬寶強卻盯着其中一個的女人,有些愣神。
陳玉神情淡漠,身上穿着白色的裙子,跟周圍的人,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注視,黑色的眼眸望向他,又瞥到別的地方。
蕭璐有些滿意,看着萬寶強手中的香菸,馬上要燃燒殆盡。
她打開一瓶洋酒,倒好兩個杯子,透明的玻璃杯中,黃色的液體隨着她的舉動微晃,遮住她的別有用心。
萬寶強撇過眼神,輕笑一聲,接過蕭璐手裏的酒:“這些胭脂俗粉,那裏及蕭小姐的萬分之一。”
他將手中的菸蒂,狠狠的摁在蕭璐的脖頸處,又作似不小心一般:“真是不好意思,蕭助理,手滑了幾分。”
手指順勢落在蕭璐白皙的皮膚上,又一用力將她的衣領扯大,露出裏面的事業線。
“蕭助理,傷口是不是很疼,我幫你吹吹就好了。”
他眼神帶着幾分興奮,想要從蕭璐的神情中看到幾分害怕,身體朝着蕭璐湊近。
蕭璐手裏面又舉起一杯酒,阻擋了他的進攻,嘴角勾起一抹笑:“聽聞萬總酒量很好,再陪我乾一杯。”
萬寶強笑了笑,接過蕭璐的酒杯,眼神又略過乖乖站着的陳玉。
蕭璐開口:“你們都過來陪陪萬總。”
一連好幾杯,蕭璐將早就準備好的合同,遞給萬寶強:“萬總,還是不要忘了正事。”
說完便被萬寶強一把摟緊了懷裏,男人這次是真的醉了,迷迷糊糊中籤好了自己的名字。嘴裏還嘟囔着雅芝,你回來了。
蕭璐看着手中的合同,她已經按照傅琛說的,完成了任務。
站起身打算離開了包廂,包廂裏面已經變得荒唐至極,陳玉坐在旁邊,端的清冷,她走的時候路過陳玉,輕聲問道:“你會不會後悔。”
陳玉又一瞬間變成了那個風情萬種的紅衣女郎,如同一首激昂的烈歌。
“不後悔。”
爲了真相。
蕭璐拿着合同走了出去,剛出門口便被人拽到了牆角,她眉宇微蹙,看到傅琛,竟然也覺得有些醉了。
將手裏面的合同,打在傅琛的胸口:“你要的。”
兩個人靠的很近,蕭璐帶着酒氣的呼吸,灑在傅琛的耳邊,對方的身子一僵。
她請萬寶強喝的是上好的洋酒,入嘴冷冽,後勁極大。
萬寶強是個老狐狸,剛纔的周旋,讓她神色疲憊,語氣裏帶着幾分懇求:“傅琛,讓我靠一下。”
她酒品尚好,但看到傅琛的時候,竟然大腦空空,只想長在他身上。
什麼仇恨,什麼真相,其實做個酒瘋子很好。
只不過終究她還是被傅琛識破了,男人狠狠的捏住她的手。
她如同一個破舊的玩偶,跌跌撞撞的跟在他的後面,被傅琛一把塞進廁所裏。
裏面還有人,看到傅琛拽着一個女人進來,有些驚訝。
只不過男人渾身氣場不像好惹的樣子,如同一個發怒的獅子:“都出去。”
還好這個時間,廁所人不是很多,看着傅琛,還是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蕭璐看着傅琛發怒的樣子,沒有說話,她記得六年前,那件事情沒有發生時,蕭璐跟傅琛也喝醉過。
她酒品尚好,不過一看到傅琛,就變成一個酒瘋子。
那個時候,傅琛還不是現在這樣,他眉眼彎彎,雖然會取笑自己喝醉的樣子,可是抱着她的動作溫柔。
語氣無奈的抱怨自己喝醉,對他上下其手。
突然有點難過,她嘲笑自己總是時不時拿着那些陳芝麻爛穀子,思來想去。
腦袋卻被傅琛揪着塞進了洗水池裏。
男人話語冰冷:“蕭璐,你清醒了嗎?”
她被拽着脖頸,又擡起頭來看他,被水淹沒的窒息感,讓她如同瀕臨缺氧的魚,本能的大口呼吸着。
蕭璐看向傅琛,糟糕,剛纔的水好像從眼睛裏面進去了。
傅琛抓着蕭璐的胳膊,手不自覺的顫抖:“他動了你哪裏?”
眼神掃過她裸露出來的大片脖頸,還有他在門口聽到的聲音,他忽然閃過幾分後悔和迷茫。
不對,他就是要讓蕭璐被羞辱,讓她生不如死。
可是?
一聲嗤笑,打破了他的沉思。
“重要嗎?”
被打溼的頭髮,貼在她蒼白的臉上,那雙眼睛似乎要穿透他的不安。
她酒品尚好,演技一般,再裝瘋賣傻,可原來捧場的人已經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