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詩琪看着病牀上的傅琛,將男人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上,臉上露出心疼的表情:“琛哥哥,你快點醒過來,我一直在等你。”
蕭璐盯着朱詩琪看了半響,忽然冷聲道:“朱詩琪,我哥哥死前,是不是你給他打過一個電話?”
朱詩琪聽到蕭璐的話,握着傅琛的手一頓,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只不過她的一些小細節,都沒有逃過蕭璐的眼神。
護工從門口進來,看到蕭璐道:“蕭小姐,你來啦。”
然後走到傅琛的牀前,朝着朱詩琪道:“我要幫傅先生翻身,還有排尿,小姐你還是避讓一下吧。”
朱詩琪聽到護工的話,微微皺了皺眉,覺得她說話太粗俗了。
“你爲什麼不讓她離開?”
護工心裏面對朱詩琪有些鄙夷,但是出於職業道德,面上也沒有顯露出來,只是解釋道:“蕭小姐不是跟病人是夫妻關係,這有什麼可避諱的。”
朱詩琪聽到護工的話,臉色一僵,眉宇中有些生氣:“傅琛根本不愛她,你做你的,不用避諱我。”
傅琛雖然在昏迷中,但是早在蕭璐說要跟他離婚的時候,早就有了意識。
雖然身體動彈不得,可是外面說的話,或者聲音,他都能感知到。
自然聽到了朱詩琪和蕭璐的對話。
傅琛知道自己身體不能自理,蕭璐給自己請了護工他也知曉。
可是現在房間裏面有兩個人,想到自己要被人當衆排尿。
他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難堪過。
聽到朱詩琪執意要留在這,心裏面更加煩躁了。
蕭璐覺得白天公司和醫院兩邊跑十分麻煩,便將公司裏面的有些文件,搬到了醫院審查,公司裏面委託了王桑幫忙盯着。
心裏面道,自己跟傅琛現在還沒有離婚。
只是因爲義務,纔會留在這裏幫忙照顧,希望能夠幫助道傅琛快點醒過來。
一天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這裏,有的時候自然也會碰到護工給傅琛擦身排泄,不過她都背過身去,或者回避。
或許是太瞭解傅琛了,下意識的設身處地爲傅琛着想。
如果傅琛有意識,肯定也不希望自己這一面,讓別人看到。
只不過朱詩琪的話剛剛說完,病房裏面便來了兩個警察。
朱詩琪以爲又是找蕭璐的,並沒有在意,還是專注的看着病牀上的傅琛,見到對方沉睡,但是俊朗的臉。
眸子裏面不時閃過幾分癡迷。
忽然覺得自己面前投過一片陰影,擡起頭來就看到警察有些嚴肅的臉。
“朱小姐,我們懷疑你跟一起墜樓案有嫌疑,麻煩你跟着我們走一趟。”
朱詩琪有些僵硬的擡起頭,甚至沒有來得及掩蓋住自己眼底的慌亂,下意識的看想蕭璐。
“你們再說什麼,我怎麼會跟韓辰的案子有牽連。”
朱詩琪望着蕭璐:“是不是你跟警察胡說八道什麼了?”
蕭璐冷着一張臉,看着朱詩琪有些慌亂的模樣:“朱詩琪,如果你什麼都沒有做,爲什麼要害怕。”
“那朱小姐跟着我們一起走一趟就好。”
朱詩琪眼神朝着門口張望,搖頭:“我今天不方便,跟我有什麼關係。”
“配合我們調查,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聲音帶着幾分鄭重,經歷過那麼多案子,警察也不是喫素的,看到朱詩琪的反應,心裏面已經有了幾分計量。
“你們憑什麼帶走我。”朱詩琪想要找王麗,但是剛纔爲了跟傅琛有二人空間,刻意把她媽支走了。
儘管朱詩琪反抗,依然被帶走了,病房裏面變得安靜了起來。
護工此刻也有些拘謹,經過剛纔的那一遭,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臉上還帶着幾分震驚,大概是因爲沒有想到,朱詩琪已經那樣了,還會犯罪。
“你接着做你該做的事就行。”蕭璐一臉平靜,一點沒有被剛纔的事情打擾,畢竟她早就意料到,朱詩琪會被帶走調查。
只是沒有想到,警察行動會這麼的快。
等到護工弄好離開,蕭璐放下手裏面的文件,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重新將視線落到傅琛身上。
傅琛聽到了朱詩琪被帶走,心裏面升起奇怪,更多的是着急,他姐姐是的時候,要他照顧好朱詩琪。
不知道朱詩琪牽扯到了什麼,他更加急切的想要起來。
指尖感受到涼涼的溼潤感覺。
蕭璐從旁邊抽了一張酒精溼巾,有些用力的擦着傅琛放置在一旁的手,嘴裏面的話語帶着幾分嫌棄:“髒男人。”
動不了的傅琛,內心一愣,聲音雖然低,但是因爲離着他很近的緣故,他聽的一清二楚。
所以蕭璐剛纔是在罵他。
蕭璐看向無動於衷的傅琛,將擦完手的溼巾,扔到了垃圾桶裏面,又拿出一張新的,反覆擦拭了好幾遍。
纔將傅琛的手舉起來,對着光線看了看,覺得沒有那麼髒了。
把傅琛的手放好,撐着下巴,看着男人俊美的臉。
“傅琛,你在不醒過來。”
“你的姘頭就要進監獄了。”
傅琛心裏道:“纔不是我的姘頭。”
又聽到蕭璐自言自語道。
“不過你還是別醒過來好了,朱詩琪一定要進監獄。”蕭璐提到朱詩琪的名字,語氣帶着幾分冰冷。
門口王麗闖了進來,看到裏面只有蕭璐,閃過幾分疑惑。
“我女兒呢?”她的語氣質問。
蕭璐眉眼冷傲,聽到王麗的話,朝着她瞥了一眼:“被帶走了。”
王麗立刻朝着蕭璐走了過來:“你對我女兒做了什麼,被誰帶走了?”
“我女兒要是有半點危險,你給我等着。”
蕭璐嗤笑一聲:“你女兒做的那些破爛事,被查出來了,剛剛被警察帶走。”
她從座位上站起來。
蕭璐本就高挑,王麗在她面前,剛纔的氣勢頓時矮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