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璐看着朱詩琪,原來自己錯過了這麼多,只是一味地沉溺在當時自己悲傷的情緒裏面。
這一切全部都是傅琛做的。
想到自己當時因爲蕭氏破產,因爲債務問題,請求傅琛幫助自己的時候。
對方是怎麼想的呢?
一定覺得自己很可笑吧。
蕭璐的心裏面涼的可怕,她竟然一直在跟自己的仇人周旋,被他蒙在谷底,像是一個玩物一般,哄騙至今。
朱詩琪看着蕭璐的眼神裏面染上了對傅琛的仇恨:“蕭璐,你不過也是一個笑話而已。”
蕭璐聽到朱詩琪的話,眼裏面再也沒有了光,變得一片黯淡。
“你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朱詩琪看着蕭璐的模樣:“你不是自己心裏面知道,還是打算自欺欺人?”
蕭璐握緊了自己垂在身邊的手,她死死的盯着朱詩琪:“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朱詩琪嗤笑了一聲:“我就是想要讓你們再也沒有可能在一起。”
蕭璐看着朱詩琪,對方盯着她的眼神,忽然覺得脊背發涼,如同蛇蠍一般。
朱詩琪真的很可怕,儘管她不想要讓朱詩琪得償所願,可是確實這件事情只能按照她發展的那般。
她真的恨上了傅琛。
朱詩琪看着蕭璐聽到她的話,有些恍惚的模樣,手朝着蕭璐用力一推,看着蕭璐跌倒在花叢裏,血液從寬鬆的裙子裏面流了出來。
她忍不住放聲大笑:“蕭璐,你不是很喜歡這片百合花嗎?”
“讓你擁抱這片百合花怎麼樣?”
朱詩琪望着蕭璐的身下,是被她壓倒的一片百合花,花瓣的顏色也被蕭璐慢慢的染紅。
她就是要破滅蕭璐和傅琛重新在一起的所有可能,當然也不可能讓兩個人的孩子,留下,如果孩子生下來。
兩個人的牽絆,豈不是要留下一輩子。
她怎麼可能會允許。
蕭璐感覺到自己肚子一痛,一股熱流從自己的肚子裏面涌了出來,她看着自己手上的鮮血。
看着正在癡笑的朱詩琪,忍着劇痛,有些艱難的從自己的包裏面,將手機拿了出來。
打了120的急救電話,順便打了110。
蕭璐心裏面很痛苦,她感覺一條生命在流失,好像自己一開始的堅持留下孩子,現在變成了笑話。
她想起自己在夢裏面,夢到的那個小男孩,是不是他知道自己最後還是留不下來。
所以先跟自己來告別了。
她忍不住臉上流出幾分淚水,百合的花香帶着淡淡的血腥味道,充斥着蕭璐的鼻尖。
蕭璐充滿恨意的看着朱詩琪。
朱詩琪看着蕭璐的模樣:“你說這個孩子還能不能留下來,畢竟車禍,他都那麼頑強的活了下來。”
看着蕭璐因爲自己的話,變得更加冷漠的臉,她知道自己得逞了。
而蕭璐則在等待,她忽然有些泄氣,放縱自己躺在這片百合花田裏面,車子發出特有的聲音,開始越來越近。
朱詩琪想到蕭璐剛纔打了兩個電話,原本她沒有在意,如今現在想起來,一個電話很有可能是打給了警察。
蕭璐見到朱詩琪的臉上,有些不淡定:“你是保外就醫吧?”
“也對,你的罪名不過也就是協助犯罪,才幾年就可以出來了,甚至你現在快死的樣子。”
“也在監獄裏面待不了幾年。”
蕭璐看着朱詩琪因爲自己的話,變了臉色:“那又怎麼樣,就算我現在重新進了牢籠裏面,還是可以出來的。”
“畢竟沒有人,願意和一個快要死了的人計較不對嗎。”朱詩琪的臉上帶着幾分猖狂。
蕭璐因爲身下的疼痛,嘶了一聲,嘴角微微勾起:“是啊,你是快死了,只是委屈了你的爸媽。”
“朱詩琪,你有沒有想過,你爸媽還活着?”
朱詩琪聽到蕭璐的話,臉上露出幾分嘲諷的模樣:“就憑你現在,還想要撼動朱家。”
她的輪椅划動到蕭璐的身旁,沾上了幾分血跡的模樣,伸出手,想要狠狠的在蕭璐臉上扇過去。
不過被蕭璐一把攔住,然後將她從輪椅上面扯了下來。
儘管蕭璐自己也比較虛弱,可是她要是制服一個病魔膏肓的朱詩琪,還是綽綽有餘。
她用勁自己的全身力氣,狠狠的扇在朱詩琪的臉上。
“這一巴掌,是我替韓辰給你的。”
說完又伸手扇了朱詩琪一巴掌:“這一巴掌,是我替我的孩子給你的。”
似乎覺得還不夠解氣,狠狠的扇了兩下:“現在,就是我替你爹媽給你的,怪他們沒有教育好你。”
說完她有些疲憊的躺了下去,最先趕過來的是救護車,趙媽根本就不知道朱詩琪來了花園裏面。
原以爲只有蕭璐,等她陪着醫生趕到花園的時候。
看着面前有些血肉模糊的模樣,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蕭小姐,你沒事吧。”
又狠狠的看着朱詩琪:“你這個人,怎麼會在這裏。”
醫生先將蕭璐擡上了支架,蕭璐滿臉冷汗,打溼了額前的劉海,一雙眼睛黑白分明,擡起頭來,看着朱詩琪。
“朱詩琪,相信我,朱氏一定會破產的。”
“下一次站在大廈上,想要跳樓自殺的人,一定是你的父母。”
朱詩琪看着蕭璐認真的眼神,心裏面真的有些驚慌,她竟然感覺蕭璐真的會做到。
現在就算蕭璐重新開了公司,但是跟朱氏相比,簡直不足爲據。
不過她心裏面還是涌起了一陣不安的感覺。
醫生將朱詩琪,重新擡到了輪椅上面,覺得對方有些眼熟,好像是在本醫院保外就醫的人。
又似乎從別人的嘴裏面,聽說過這個人。
原本覺得她時日不多了,不過看着朱詩琪,有些發紅的臉,忽然覺得對方現在看起來氣色,好像還不錯的模樣。
剛想要詢問朱詩琪,要不要去醫院,110也到了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