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傅琛冷笑出聲:“道歉就完了?你未免把事情想象得太過簡單了。”
此話一出,蔣媛只覺得渾身一涼,整個人自由不住地向後退。
傅琛回頭看向王桑:“你們找到的致幻藥呢?”
明白傅琛的意思,王桑轉身走出去,回來時手上已經拎着一袋粉末了。
他將其拿過來,仔細看了看,這個東西,他還沒有見過呢。
能用這種下作東西來對付蕭璐,也算是有本事了。
“既然這東西這麼好,不妨你也嚐嚐?”他要將她加註在蕭璐身上的痛苦,一一還給她。
深知這藥的恐怖性,蔣媛一個勁兒地搖頭:“不要,我求求你,不要!”
現在求饒?太晚了。
傅琛從王桑手裏拿過一瓶水,將大半袋致幻藥盡數倒了進去。
“不要?那你給阿璐下藥的時候,怎麼就不想想她有多痛苦?”
“既然如此,你也來體會一下吧!”
將瓶中的藥晃勻,他收起脣角那絲冰冷的笑意,冷不防地掐住蔣媛脖子,將她按在牆上,那雙幽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
在蔣媛驚恐的眼神中,傅琛將一瓶兌了致幻藥的水全部給她灌了進去。
片刻,女人無力地滑倒在地上,而傅琛卻很自然地從王桑手中接過溼紙巾,十分厭惡地擦了擦自己的手。
“這麼大的量,想來應該很快就會起作用了,你就慢慢享受這致幻藥帶來的好吧。”
蔣媛擡頭看向傅琛,只覺得他像極了一個修羅,一字一句都格外瘮人。
早知道會這樣,打死她也不會去貪那筆錢。
目光慢慢變得迷糊,她知道這是藥效發作了。
“救我……救我!求求你們了,救救我……”
這模樣,和蕭璐發病的時候一模一樣,傅琛眼中的寒氣更深幾分。
轉身離開密室:“記住,不論她怎麼喊,都不許開門!”
關在這樣四面不通風的房間裏,加上致幻藥的作用,只怕是離瘋也差不了多遠了。
“砰!”
鐵門被關上,四周頓時陷入了一片漆黑。
蔣媛衝到門口用力拍門,撕心裂肺地喊着:“求求你們放我出去,不要留我一個人在這兒,求求你們了……”
面對女人的求饒,傅琛沒有半點心軟。
如果不是她,蕭璐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尋死。
如果這幾次不是大家發現及時,只怕她早就已經沒命了。
身後傳來蔣媛悽慘地求救聲,譚輝不禁眉頭微皺:“阿琛,人命關天,不要因爲她給你自己惹上麻煩。”
傅琛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怕蔣媛死了,會有有心之人用這件事來對付他。
“放心吧,我心裏有數。門口的人會守着,如果她真的尋死的話,就會救她。”
“如果一直處於驚嚇恐懼當中,那門口的人也不會搭理她。”
他就是要讓蔣媛嘗一遍蕭璐所受的苦,讓她數倍奉還。
至於這件事最終的幕後推手王麗,他也該去處理她了。
……
醫院裏,譚家姐妹倆一個給蕭璐削蘋果,一個負責給蕭璐講笑話聽。
雖然現在還躺在病牀上,可是她卻覺得這是最近這段時間腦子最清醒的時候。
“妙珠,菲菲,這段時間給你們添麻煩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回想這段時間她的行爲,連她自己都有些不敢想象。
譚菲鼻頭一酸,她是親眼看見蕭璐這些日子來逐漸消瘦,又目睹好幾次她自殺行爲。
如今終於恢復正常,讓她也鬆了一口氣。
“璐璐,你別這樣說,我們是朋友,就該在你最需要的時候陪在你身邊。”
“現在好了,找到了你病發的源頭,以後你再也不用受那樣的折磨了。”
一旁的譚妙珠連連點頭:“就是就是,哪兒來的什麼鬼嘛,這都是那個女人給你下藥的緣故,好在現在查出來了!”
提起這件事,蕭璐不由得沉了沉眸子。
自己對蔣媛並非不好,她爲何要這樣做?
她知道傅琛現在是去找蔣媛了,也就只有等他回來,才能知道究竟是因爲什麼。
意識清醒了,她也不再對朱家父女心生懼意,睡覺也能好好睡,夢裏也不會再出現他們的身影。
就在三人說笑之時,一名護士走了進來。
“蕭璐的家屬,來醫生辦公室一下,主治醫生有事情交代。”
聽了這話,譚菲給譚妙珠遞了個眼神,隨後起身跟着護士離開。
就在她離開後不久,病房門突然被人打開。
還以爲是譚菲回來了,譚妙珠下意識開口:“姐,你怎麼這麼快啊?”
回頭看去,卻是一個面露兇光的女人。
“你是誰啊,你要幹嘛?”
譚妙珠的聲音讓剛剛閉眼準備休息的蕭璐睜開了眼睛,看見來人的那一刻,不由得一驚。
“是你!你想幹嘛!”
王麗陰冷一笑:“幹嘛?當然是讓你給我老公和女兒陪葬了!”
一柄匕首頓時從她身後現出,女人雙眼發狠,便向蕭璐撲了過來。
見狀,譚妙珠趕緊拉住她:“你這個瘋女人,再不住手我就報警了!”
此刻女人早就已經神智全無,猛的反手一揮,譚妙珠胳膊上便出現了一道傷痕。
“妙珠!”
就在王麗準備先解決譚妙珠的時候,蕭璐撲上前,直接握住了那把匕首。
“王麗,你清醒一點,不要命了嗎?”
“命?”女人笑的瘮人。“我一家都死了,都是因爲你,你覺得我還會在乎這條命嗎!”
她的力氣大的出奇,一把便將蕭璐壓到了病牀上,匕首尖刃就距離她幾公分。
就在這幹鈞一發之時,一雙大手猛的將王麗擒住,而後一個過肩摔將她摔倒在地。
轉而把她手中的匕首打掉,將她死死摁在地上。
蕭璐回過神兒來,發現來人竟是沈楓。
“沈楓,是你……”
自從回家後,他就一直還牽掛着蕭璐的傷勢,想着今天來看一眼就好,卻沒想到遇見了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