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呢?”
蕭璐甚至都不用看,便知道來人是誰。
陳玉身着一身魚尾紅裙,渾身上下都是昂貴的珠寶首飾,挽着沈靳的胳膊便走了過來。
幾人回頭,看見兩人後都是臉色突變。
雖然今天是他們的主場,可是大家都是有不得不來的理由。
不然,誰想來這兒沾眼呢?
兩人上前,陳玉的眼睛不自覺地在傅琛身上看了幾眼。
原以爲再見不會有什麼情緒,可是隻要看見他,女人原本平靜的心再起波瀾。
“咳咳!”
一旁的沈靳很快發現,臉色頓時黑的嚇人。
他早就知道陳玉對傅琛另有心思,沒想到經過那天晚上的警告,她居然還這樣?
被這一聲咳嗽聲嚇到,陳玉趕緊將眼神收了回來。
頓了頓後,再次揚起媚氣的笑容看向衆人。
“爸,小楓,今天真是辛苦你們了。”
老爺子和沈楓臉色難看的很,都沒有搭理她。
見老爺子這般不給面子,陳玉突然故作嘔吐的模樣轉向一邊。
“嘔……嘔……”
雖知她是在演戲,沈靳還是趕緊配合,順手撫拍她的背部,還不忘和老爺子解釋。
“爸,小玉最近反應得厲害,肚子裏的孩子,總是折騰她呢。”
聽了這話,老爺子果然眉頭略有鬆動。
他是看不慣陳玉,可是這孩子……終究還是無辜的。
沉默片刻,他這纔開口:“既然身子不適,就要好好休息,有些事情交給沈靳去做就行了。”
老爺子口風鬆動,陳玉這才嘴角上揚。
她還是猜對了,這老頭兒雖然不待見她,可是隻要涉及到沈家的血脈,他又怎麼能不關心呢?
恰巧一服務員從身邊路過,她趕緊叫住。
“哎,過來。”
看見托盤上的山楂糕,她不由得嚥了咽口水,下意識便拿了一塊放進嘴裏。
“謝謝爸的關心,不過這幾天反應得厲害,又貪嘴得很,只想喫一些酸口的。”
“好在阿靳心疼我,讓人特意用純山楂製作的山楂糕給我喫。”
“這些日子以爲,我都不知道吃了多少了呢。”
“都說酸兒辣女,爸,說不定你又要有個孫子了呢。”
雖然是故意這樣說的,可是事實卻如她說的一般。
這些日子沒什麼胃口,沈靳特意讓人制了山楂糕來。
聽了這話,蕭璐頓時眉頭微皺。
山楂糕……她下意識嗅了嗅,果然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濃濃的山楂酸味兒。
“你……真的最近都在喫山楂?”
陳玉笑笑,眼神略帶挑釁:“對啊,怎麼?蕭總不信?”
“要不你看看這山楂糕……哦對了,你看不見,實在是不好意思。”
她這話就是在暗諷蕭璐現在是個瞎子,這讓傅琛可忍不了了。
“呵,看不見又怎樣?有我當她的眼睛不就好了。”
“不像有的人,長了雙眼睛,卻是個睜眼瞎!”
他毫不客氣地回懟,讓陳玉丟盡了臉面。
穩了穩神,陳玉眼中閃着細碎的光芒,藉口不舒服,轉身離開。
只不過……這次也讓她有意外收穫。
山楂……是孕婦忌禁的食物。
當初她懷孕的時候,韓姨天天告訴她哪些東西不能喫,這山楂就是其中最關鍵的一個。
而陳玉又大量食用,竟然一點兒事兒都沒有?
她現在可以確定,陳玉,是假孕!
蕭璐一直在想着這個問題,想着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沈老爺子。
可是想想又覺得算了,畢竟以沈靳的決心,就算沒有孩子,他也一定要娶了陳玉。
自己現在說出來,說不定又要鬧出多大的風波。
看這兩人如膠似漆的模樣,這孩子,以後肯定會有的,只不過是早晚問題罷了。
就在她沉思之時,一旁的傅琛突然開口。
“阿璐,你在這兒陪着沈董事長坐一會兒,我去個洗手間,很快就回來。”
蕭璐點點頭:“好,你放心,我哪兒都不會去的。”
就算她這樣說了,傅琛還是有些不放心。
臨走之前和沈楓再三叮囑交代,讓他一定看好蕭璐,別讓她離開視線半步。
堂堂傅氏總裁,現在居然這麼囉嗦了?
沈楓不由得笑着搖了搖頭:“你就放心吧,去個廁所而已,能有多久?”
“你這交代半天,說不定就回來了。”
被沈楓一頓調侃,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了。隨即轉身,想着快去快回。
老爺子看見這一幕,下意識笑出了聲。
怪不得蕭璐會選擇傅琛,他當真是做到了把她時時刻刻放在心上。
傅琛剛從廁所出來,洗完手後正準備轉身,一個柔軟的身子就抱住了他。
這刺鼻的香味兒……他頓時眉頭緊皺,轉身一把將她推開。
“陳玉,你能不能自重一點兒?今天是你的訂婚宴,你居然在廁所來堵我?”
她眼神迷離,一看就是喝了酒的。
正所謂酒壯慫人膽,不然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來找他。
聽了傅琛的話,女人不由得苦笑:“自重?傅琛,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是,今天是我的訂婚宴,可是我卻想和我訂婚的人是你。”
話落,她便再次覆了上來,一雙玉臂將他緊緊抱住。
“陳玉,你給我放開!”
也不知道這女人是哪兒來的這麼大的力氣,竟讓他一時間有些推不開。
“我不放,你就不能看看我嗎?”
“蕭璐她現在已經瞎了,她是個瞎子!她配不上你。”
“只有我,只有我纔是最愛你,最配得上你的人啊。”
藉着酒勁兒,她將自己心裏的話一股腦兒地吐露出來。
此話一出,男人頓時怒火中燒,用力將她推開,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她臉上。
“陳玉,我警告你,不準說阿璐半句不是。”
“她在我心裏,就是最好的。至於你,你根本沒資格和她相提並論!”
再一次被拒絕,狠狠地拒絕……
陳玉擡眸,一雙眼睛裏全是不解:“爲什麼……她都成這副德行了,你居然還……”
她真的不明白,一個瞎子,也能讓傅琛對其如此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