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傅氏夫妻意外死亡,傅雯回國主持傅氏大局。可是在一次意外中,差點兒被車撞,還好劉濤路過將她救下。
兩人一聊才得知劉濤從上一家公司離職,而傅雯當時又正需要人手,便將他留在了傅氏好好培養。
一過八年,當初的小小員工也已經在傅氏混上了一個總經理的職位。
這些年來,傅琛看在他曾救過傅雯一命的面子上,對他多有關照。
只不過……在他離開的這幾個月,這個人才逐漸露出了真面目。
傅琛垂了垂眸子:“這些日子來,他從公司謀取了多少?”
曾着傅琛不在,他居然從幾個項目中開始剋扣謀利。
姜越輕嘆一聲:“大約有五幹萬了,按照您的意思,並沒有打草驚蛇,就是要看看他到底能貪多少。”
從一開始的幾萬到幾十萬再到幾百萬,現在甚至胃口越來越大,都上幹萬啦。
雖然這五幹萬對於傅氏來說不算什麼大數目,可是日積月累,要是任由這麼一顆毒瘤留在傅氏,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鑿空了。
而且,據傅琛派人探查,劉濤早就有背叛傅氏的心了,偷了不少傅氏的商業機密出去賣。
這種事,他怎麼可能忍得了!
這次順道回江城,他最主要的就是處理這件事情。
“對了,這次的合作方,是哪一家?”
他不在的這些日子,合作都是經過姜越首批,最後由傅琛定奪。
不過這次的合作方傅琛是用來試探劉濤,便沒有去關注。
姜越回道:“是一家在江城的新公司,叫榮飛。”
由於是新公司,所以便打算和傅氏合作,以此來站穩腳跟。
“好,知道了,打開監控吧。”
監控被打開,大屏幕上出現了會議室的畫面。
會議室裏,一男一女正坐着,顯得有些侷促不安。
而那個女的,傅琛一眼便認出來了,正是昨天在機場碰見的林倩。
居然是她!
“姜越,這兩個人是榮飛公司的什麼人?”
看了看屏幕,他回道:“男人是榮飛公司的創辦人王天磊,女的好像是他的祕書。”
傅琛默然,再次將注意力放在了屏幕上。
兩人坐了快快十分鐘了,就連接待員小張都進來添了兩次水了。
“兩位請等一等,我們劉經理有些忙,馬上就來了。”
說這話時,小張自己都沒有底氣。
因爲她一向知道劉濤是個怪脾氣的,開會的話,除了有比他職位更高的人他纔會準時到達。
要是職位都比他低,那開會的時間就只能憑藉他的心情來。
看了看外面,依舊沒有人影,小張趕緊出去給他助理打電話。
見人出去了,王天磊忍不住嘆出一口氣:“這是人家在給我們下馬威啊。”
一旁的林倩眉頭緊皺,她自然也是看出來了的。
如果是真心真意想要合作,絕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這麼忙。
怪只怪公司現在根基未穩,只能這樣低三下四地求人了。
輕嘆口氣,林倩寬慰道:“王總,再等等吧。如果我們要想在江城長時間發現下去,就只能和傅氏打好關係。”
傅氏的總裁是傅琛!
昨天晚上在得知公司要和傅氏談合作的時候,她整晚都很興奮,終於又可以見到他了。
今天特意盛裝打扮,化了一個極精緻的妝,穿上最好看的衣服,卻不想對接的人根本就不是傅琛。
也是,人家一個堂堂集團總裁,怎麼可能親自來和他們這個纔剛剛成立的公司談合作。
只是,她總想着能夠見見傅琛也是好的。
“咔——”
會議室們被推開,一男人拿着文件夾走了進來。
看樣子,他就是本次和他們談合作的對象了。
王天磊急忙起身,一個勁兒地向他問好:“劉經理是吧,您好您好!”
男人面露輕蔑,十分敷衍地點了點頭。
不過目光落在林倩身上時,卻做了暫時的停留。
“坐吧。”
聞言,王天磊和林倩跟着坐下,隨後便將合作文件遞了上去。
“劉經理,您看看,我們公司雖然成立不久,可是發展前景是很大的。”
“我相信,只要咱們兩家公司合作,一定會非常成功的。”
聽了這話,劉濤只是冷笑一聲:“你這才成立的公司,什麼都還沒幹,從哪兒看發現前景啊?”
一句話,將王天磊給噎住了。
這讓兩人也不由得對視一眼,眼前人不論是從態度還是語氣上,都暗示這個合作是談不成的。
林倩扯了扯嘴角,而後開口:“劉經理,每個公司都是從一開始的。正因爲我們公司才成立,所以發展的空間很大。”
“我們之前還沒有會和其他公司合作過,只要貴公司能給我們一點機會,我們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她的話引起了劉濤的注意,男人不懷好意一笑,隨即起身坐到了林倩旁邊。
將合同文件放在她面前後,竟將一雙大手“啪”一聲放在林倩大腿上。
這行爲讓她下意識想要起身,卻被一旁的王天磊脾死死按住。
成敗在此一舉,可幹萬不能輕易把他給得罪了。
林倩頓時便看出了王天磊眼中的意思,咬咬牙忍了下來。
可是看着放在自己大腿上的那隻手,她只覺得十分噁心。
穩了穩神,林倩勉強笑道:“劉經理,你還是看看合同吧。”
“畢竟,關係着我們兩家人公司呢。如果你把這個合同談好了,相信貴公司的傅總也會開心的。”
她言語間提及傅琛,希望能引起劉濤的顧忌。
可是卻不想這男人大手一揮,一副絲毫不把傅琛放在眼裏的模樣。
“傅總?呵,你知道嗎,我救過傅總姐姐的命,所以他啊,對我那是感激涕零,無所不應的。”
“整個傅氏,我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只要我一句話,什麼合作都不成問題。”
辦公室裏的傅琛聽了這話只覺得可笑,自己看在姐姐的面上纔對他做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竟成了他爲所欲爲的談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