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昊眼珠一轉,話鋒突轉:“瑩瑩,要不算了吧,你看那禮服,腰身太細了,你也穿不上啊。”
此話一出,女人臉色黑的難看,大有要將他一口吃了的架勢。
在她的威迫下,劉天昊不得不再次舉起牌子:“兩百零一萬……”
只加了一萬,場內不少人笑出了聲。
尤其是聽見他那不太自信的聲音,就知道舉牌叫價並非他的本意。
就連一向嚴肅待人的傅琛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靠山,還真不好靠呢。”
“兩百五十萬!”傅琛再次叫價。
聽到這個數字,劉天昊只覺得眼前一黑。
爲了一件禮服,至於花費這麼大嗎?
“快,加價,加價啊!”一旁的徐瑩瑩連連催促,卻不見男人再開口。
“你……你加不加!”
女人幾乎是用了命令的口氣,明顯已經怒火上頭。
“哎呀,你何必呢?傅琛對這件禮服是勢在必得,不論我們往上加多少,他都會跟上的。”
“和他拼財力?你把你爸叫來也拼不贏啊。”
這倒是句實話。
“兩百五十萬一次,兩百五十萬第二次,兩百五十萬第三次!”
“成交!”
眼見自己這次什麼都沒撈到,氣的徐瑩瑩起身就給了劉天昊一個響亮的耳光。
“廢物!”
她那潑婦罵街的模樣很快引起了衆人的注意,這次丟臉可算是丟到了家了。
被當中打了一耳光,是個男人都忍不了。
“夠了,老子忍你很久了!”
“想穿禮服?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長什麼樣子,配得上嗎?”
“再看看你這水桶腰,也不怕把人家的禮服給撐破了!”
怒火上頭,他竟將自己的心裏話全部說出。
“你……你……”徐瑩瑩被氣的上氣不接下氣,竟然當場和他扭打起來。
艾莉見狀眉頭緊皺,自己的服裝展可不能讓這兩個人毀了。
“保安,把這兩位給我請出去!”
保安們立刻上前,將兩人帶出了大樓。
萬萬沒想到,這次服裝展竟讓兩人徹底決裂。
蕭璐不由得搖了搖頭,果然,建立在金錢上的感情一碰即碎。
拍賣廳恢復了正常,艾莉這纔對本次活動向衆人表達感謝。
“感謝大家的支持,我也爲大家準備了酒宴,一會兒還有模特秀,請大家移步隔壁酒廳。”
模特秀?蕭璐和譚菲對視一笑,既然來都來了,看看再走也無妨,反正今天也沒什麼其他的事情。
幾人剛起身,譚菲便看見一個戴着帽子的人從最後排走了出去。
那身影……
她急忙扒開衆人,以最快的速度到達大門口。
可是等她到達的時候,門口一個人也沒有。
趕來的蕭璐幾人還以爲出了什麼事。
“菲菲,怎麼了?”
譚菲忍住眼角的淚水,苦澀一笑:“沒……沒事兒。”
或許,自己又出現幻覺了,居然又一次看見了薛景的背影。
也不知道這種狀態要持續多久……
“走吧,我們去酒廳。”
重新整理好心情表情,跟着幾人一起往隔壁而去。
知道她有些事不願在譚輝面前說,所以等到傅琛譚輝去認識的集團老闆聊天的時候,蕭璐纔開口詢問。
“菲菲,你剛纔……”
譚菲聞言擡頭,苦笑着搖了搖頭:“璐璐,我怕是得病了。剛剛,我又看見了薛景的背影。”
“雖然我知道,他不可能在出現在我的世界裏,可是……”
果然又是薛景,蕭璐心疼地抱了抱她,也只有薛景,能夠將她折磨成這副模樣了。
“菲菲,別難過了。你要知道,你這樣,薛景他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安心的啊。”
在蕭璐的安慰下,她總算舒心了一些。
只不過兩人卻並沒有發現,有人一直盯着她們。
一戴着口罩的服務員來到兩人面前,卻裝作不小心地將托盤裏的紅酒弄翻,潑在了蕭璐的裙子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道歉的及時,讓蕭璐一時間也不好意思再怪她。
“沒事兒,小心點兒就行。”
取來紙巾擦拭,可是根本就擦不乾淨。
“怎麼辦?要不回去?還是去艾莉拿一件衣服換一下?”
聽見回去二字,服務員帽檐下的眼睛冷了冷,隨後趕緊道:“這位小姐,去休息室裏換一換吧。”
蕭璐擡頭看了看不遠處的傅琛和譚輝,兩人正和各個集團老總聊的熱絡。
這個時候回去,只怕也是掃興。
猶豫之下,也只好去換一件了。
“好吧。”
“我陪你。”譚菲放下手中的酒杯,跟着蕭璐和服務員一起去了休息室。
兩人對這兒並不熟悉,便一直跟着服務員。
只不過,越來越往裏,就連酒廳的人聲都聽不見了。
“還有多遠啊?”蕭璐詢問道。
服務員轉過身,“幾步路,就在前面。”
看着前面帶路的服務員,蕭璐只覺得她的背影有些熟悉,彷彿在哪兒見過。
“你的聲音……”
她嘶啞的聲音讓蕭璐有些疑惑。
“哦,是最近受涼,所以發炎了。怕將感冒傳染給客人,所以才穿這麼嚴實的。”
服務員的話滴水不漏,讓人找不到疑處。
拐了個彎,終於到了休息室。
只不過兩人剛剛進門,身後的大門卻突然被人拉過鎖住。
“砰!”
她們趕緊回過身,用力拍門。
“你是誰,你想幹嘛!”蕭璐怒吼道。
門外,女人摘下口罩,聲音也不再啞着。“蕭璐,這個聲音,你聽的出來了嗎?”
是……林倩!
“林倩,你想幹嘛,放我們出去。我告訴你,阿琛就在酒廳,他是不會放過你的。”
這段日子傅琛幾乎動用了所有的關係尋找林倩,沒想到她居然膽子這麼大,上這兒來了,還把她騙到休息室來。
女人已經瘋癲,冷笑出聲:“不會放過我?呵,沒關係,即便他不會放過我,我也要拉個墊背的。”
“哦不,現在看來,應該是兩個!”
“譚家小姐,這次要怪,你就怪蕭璐,是她連累了你。”
說罷,便將自己早就準備好的白酒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