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璐這一次聰明瞭,不管他怎麼轉移話題都不中招。“你別管我什麼脾氣,快告訴我究竟怎麼回事?”
男人深深嘆了一口氣,起身從房間裏拿出來一張合照,是他和韓辰進特警隊時的第一張照片。
“璐璐,這些年來,我一直都記得和你哥進入特警隊時的話。”
“希望人民安定無憂!”
“我五年前之所以離開菲菲,是因爲接到了特殊任務……”
原來,在薛景和譚菲在一起後的幾個月,他便接到了上級的通知。
要扮做臥底,潛入邊境一恐怖分子團伙中,竊取他們的機密,將他們繩之以法。
而那夥恐怖分子,勢利龐大,絕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徹底搗毀。
在這之前,便有幾名特警潛入,卻被其發展,任務失敗犧牲。
而薛景在接到上級通知,自己成了這次祕密任務的執行人時,便抱了必死的決心。
所以,他纔會對譚菲不辭而別,營造自己是個渣男的假象,爲的就是讓譚菲徹底忘記他。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傻姑娘,居然硬生生地等了自己五年。
回國之後,爲了取得新身份,便在一次執行營救任務中安排了假死。
讓衆人都以爲他已經死了,這樣才能沒有後顧之憂,也能對他的身份起到保護作用。
聽完這些,蕭璐已經紅了眼睛。她沒想到,這五年來薛景過得是戰戰兢兢。
“那……你的任務完成了嗎?”
薛景聞言垂下頭來:“那夥恐怖分子,比想象中的要難對付得多。”
“我在裏面潛伏五年,才終於找到了一些證據。只不過,也只抓到了一部分人,還有一些趁機逃亡國外。”
不過,他也因此暴露了臥底身份,只得回來。
“我現在,重新回了特警隊。”
聽完所有,蕭璐便知道他在擔心什麼。
“所以,你向菲菲掩藏自己的愛意,是怕自己會連累她?”
男人嘆了口氣,承認下來:“是,我的職業是特警,平時不知道會得罪多少違法犯罪的人。”
“再加上……執行任務生死難料,我可讓她當寡婦。”
雖然是笑着說出這話,可是眼睛卻早已溼潤。
原來是這樣,原來所有事情居然是這樣。
得知所有真相,蕭璐心裏的疑雲終於撥開。
“璐璐,答應我,別把這些告訴菲菲。”
“她值得更好的人!”
在薛景的一再請求下,蕭璐終於答應。
回了怡景嘉園,蕭璐坐在院子裏的秋幹上,不由得想起了她和韓辰薛景年少的時候。
那時候兩個哥哥就一心想要當警察,說長大後要保護好她,保護身邊在意的人。
只不過天意弄人,韓辰意外身亡,而薛景又因爲祕密任務和愛人分離。
這讓蕭璐不由得在心裏感嘆,天意弄人。
她想的入神,就連傅琛下班回來,走到她身邊也沒有察覺。
“想什麼呢?又想的這麼入神。”
頓了頓,她回頭朝他笑笑:“回來啦。”
想到薛景和譚菲,她便起身,主動抱住了傅琛。
原來,和愛的人能夠在一起,是一件這麼幸福的事情。
傅琛愣了愣,伸手同樣擁住她:“怎麼了?心情不好?”
伏在胸口的腦袋搖了搖:“不是,我只是覺得,能夠和你在一起真好,真的很好……”
頭頂傳來男人的輕笑聲:“我也覺得。”
兩人膩歪着,坐在秋幹上感受着晚風拂面。
空氣中帶着醉人的百合花香,讓蕭璐格外沉迷。
“叮咚——”
手機消息突然想起,她打開一看,見是譚菲發來的。
【璐璐,明天我們就回北市了,你和傅琛哥保重。】
她要離開!蕭璐頓時從傅琛懷裏直起身子。
“怎麼了?”傅琛疑惑道。
“菲、菲菲要離開江城。”
想來是這次真的傷心了,想回北市過一段日子。
可是這一去,兩人怕是真的就見不到了。
一旦分開,萬一這中間又出了什麼意外,豈不是……
而且讓譚菲帶着誤會和薛景分開,這對兩人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不行,阿琛,我們去碧桂園!”
說罷,她連鞋都沒換,拉着傅琛前往譚菲的公寓。
路上,她將今天薛景和她說的話全都告訴了傅琛。
傅琛也沒想到,原來這五年來,薛景居然經歷了這麼多。
不得不說,他從心裏佩服這個男人,居然能做到如此地步。
如果換做是他,估計他根本就忍不了和蕭璐分開五年,那樣說不定他會發瘋的。
“可是他不是讓你保密的嗎?你現在告訴菲菲……”
蕭璐搖了搖頭:“管不了那麼多了,他們已經分開了五年,如果這次再分開,沒準兒就是一輩子了。”
“反正我小時候也沒少騙他,也不在乎多這一次。”
傅琛不由得笑出了聲,只覺得蕭璐率性。
一路疾馳,終於到達碧桂園。
按響門鈴,譚菲來開了門。
只一天沒見,她的模樣憔悴得厲害,讓蕭璐看了都有些心疼。
“璐璐,傅琛哥,你們怎麼來了?”
蕭璐下定決心,進門後便將一切都告訴了兄妹倆。
聽完所有,譚菲再一次淚流滿面。“我就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
雖然他們只在一起幾個月,可是譚菲卻十分了解他。
薛景爲人正直善良,又怎麼可能是什麼欺騙感情的渣男呢?
就連對他印象極不好的譚輝也有些觸動,他一直以爲薛景之前接近譚菲就是爲了錢,之後又欺騙譚菲感情,不告而別。
只是不想,他居然承受了這麼多事情。
譚輝敬佩他是一個漢子,可是……
“菲菲,薛景的擔憂不無道理。”
“他是特警,之前又執行過很多祕密任務,和不少恐怖犯罪集團團伙打過交道。”
“以後,他的任務只會多不會少。”
“你的安全是問題,你們以後的生活也是問題!”
“要是真的如同他所說,萬一以後他出了意外犧牲,你又該怎麼辦?”
譚菲垂下眼瞼,嘴角微微上揚。
“哥,如果因爲害怕而退縮,那人活這一世,還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