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貼心地爲楊浩喝了些水,讓藥丸能夠順着腸道下去。
“嘔……嘔……”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沈靳,殺人是要償命的,就算你是沈氏的人,也不能違法啊!”
“殺人?”他嘴角一抹譏誚的笑,神色越發狠厲起來。
“你放心吧,這不是毒藥。只不過……是會讓你變成神經病的藥罷了。”
“你還真是好福氣,這藥國內都沒有,還是我費盡心思弄來的,一次性吃了一瓶,你說你運氣好不好?”
聽了這話,楊浩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起變化,腦子一陣一陣地眩暈,不受控制地想要笑。
“哈……哈哈……”
這藥的效果如此之快?
他心下大驚,如同喪家之犬一般匍匐到沈靳腳邊:“沈總,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威脅夫人的。求求你,給我解藥。”
面對他的求饒,沈靳絲毫沒有心軟,反而說出了讓他絕望至極的話。
“不好意思,這個藥,沒有解藥。”
“你啊,就好好的當個神經病吧,起碼能夠抗下這次的所有事情。神經病嘛,也不用負太大的責任。”
意識逐漸混沌,他明明不想笑,可是笑聲卻不斷從自己喉嚨裏溢出來。
恐懼感來襲,慢慢地徹底喪失了意識……
“沈總,接下來怎麼做?”
嘆了口氣,沈靳下意識轉了轉自己指間的戒指:“把他丟到人羣當中去,至於能否活下來,就看他的造化了。”
處理完楊浩後,男人第一時間回了別墅。
陳玉已經回來很久了,可是依舊心慌地厲害。
各種事情聚齊,讓她不知道該先去處理哪一件。
保姆見她面前的湯都涼了,下意識提醒出聲:“夫人,湯都涼了,要不我去給你熱熱?”
她正在思考,陡然被人打斷思緒,不由得有些憤怒。
“誰讓你插嘴的,滾開!”
保姆縮了縮,隨後退了下去。
不過話剛落,大門便被打開,沈靳疾步走了進來。“這麼大的火氣?這是怎麼了?”
見他回來,女人的一張小臉委屈極了,立刻起身將他抱住:“老公,你聽我解釋,那個視頻,是他當初給我下了藥拍的。”
“你相信我,我不是自願的。”
從前的陳玉根本就不會管自己是否清白,畢竟是常年混跡夜場的人。而且爲了錢,她也確實跟過不少男人。
只不過這一次,她是真的害怕,怕沈靳會因此嫌棄她。
然而,並沒有想象中的質問和惱怒。
男人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小玉,我說過,我不會介意你的過去,我只在意你的現在和將來。”
陳玉眉頭微動,眼角已經溼潤。“老公,你對我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要是沒了你,我該怎麼辦了。”
大手不斷輕撫安慰。
“好了好了,沒事兒,我已經替你解決完了一切。”
“記着,這次一定要聽我的,此事過後,不要再出幺蛾子了,不然會耽誤我的大事兒的。”
陳玉張了張嘴,還是變了一個問題:“那個楊浩,你把他怎麼樣了?”
男人漆黑的眸子如同寒潭沉星,整張臉上滿是陰鬱。“他……被我弄成了神經病了。”
如此恐怖的話,在他口中說出來,卻是那麼隨意。
“神……神經病?”
“是啊,神經病。只有他變成了神經病,這次的事情才能全都推到他身上。而且,一個神經病說出來的話,可信度也不高的。”
目光落在了桌面上一勺未動的湯碗上,沈靳叫來保姆,讓她趕緊重新盛一碗來。
扶着女人坐下,他貼心地將湯吹了吹,而後餵給她。
看着眼前的人,陳玉問出了心中所想:“老公,你怎麼知道我這次給蕭璐設套的事情?”
男人微微一笑,擡眸看向她,似乎能夠將她看穿:“你是我的老婆,你做什麼,我心裏自然有數。”
“不過答應我,最近別再鬧了,好嗎?”
這語氣雖然溫柔至極,卻總感覺是溫柔刀,刀刀要人命。
陳玉扯了扯嘴角,點頭應下。
……
稅款的事情傅琛和沈楓已經知道和那兩人脫不了干係,接下來就是鈣片喫死人的事情了。
鈣片他們也都喫過,是經過國內最好的醫生配置鑑定的,絕無任何能夠喫死人的可能。
商量了一晚上,兩人最後決定還是要去那家人家看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一路開車,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不遠處傳來哭喪殯儀的聲音,想來就是這一家了。
“傅總,沈總,要不還是我先去看看吧。”李莉主動提出來,自己先去探探路。
人多目標太大,讓她一個人去看看也好。
“行,不過小心點兒,有什麼情況隨時給我打電話。”
李莉心裏瞭然,而後裝作一身輕鬆往葬禮走去。
看着遠處的葬禮,沈楓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不對,不對……”
“什麼不對?”傅琛回頭看向他。
“這個流程不對!按照時間來說,這一家人昨天報的案,爲何今天就把人下葬了?”
“要是真的因爲喫鈣片喫死了,那一定是會由法醫剖屍檢查,最後下結論了。”
經他這麼一提醒,一直處於焦慮不安之中的傅琛才沉下心來,細細想想,確實是這樣。
看來,這一家人也確實不簡單。
兩人在車邊等着,半個小時後,李莉帶着笑意急匆匆地跑了回來。
“好消息,這件事絕不可能是因爲我們鈣片的原因!”
沈楓拿過一瓶水遞給她:“彆着急,慢慢說。”
一口氣喝了半瓶水,李莉這才向兩人訴說自己剛剛去經歷的事情。
這兒也屬於鄉下,周圍的大媽大嬸都是閒來無事的碎嘴子。
李莉出身農村,自然知道怎麼和這羣大媽打交道,也知道她們是村裏情報組織最有用的一波人。
於是乎,便打算從她們下手,打聽打聽這一家人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