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我昨天……怎麼就暈了?”
她只記得自己正好洗完澡,就忽然覺得眼前天旋地轉,不等扶住東西,便砰地一聲倒在了地上。
握着蕭璐的手,傅琛柔聲回答着:“醫生說你有些腦震盪,應該是昨天從樓梯上摔下來的緣故。”
“別想那麼多了,好好休息,有我在呢。”
腦震盪?蕭璐有些驚訝,沒想到這麼一摔就摔出腦震盪了。
也難怪昨天自己那麼難受,總覺得腦袋重了好幾斤的樣子。
“咚咚——”譚菲和楊媽敲門走了進來。
昨晚也把兩人嚇得不輕,不過傅琛讓她們在家裏等着,所以也就沒跟着來。
見蕭璐醒來,譚菲趕緊上前:“怎麼樣了?都怪我,昨天就應該帶你來醫院的。”
蕭璐輕笑出聲:“菲菲,你是不是背鍋背慣了?怎麼什麼都能往自己身上攬啊?”
見她還能玩笑,譚菲也鬆了口氣
“好了,楊媽給你做了菜,這麼久沒喫東西了,一定餓壞了吧。”
不說不覺得,一說還真的有些餓了。
她被幾人扶着坐了起來,剛坐定,便覺眼前又有些眩暈。
不過穩了穩,還是可以堅持下去的。
將病牀桌立了起來,楊媽把準備好的病號飯一一端上來。
“夫人,這次給你做的菜都是清淡的。不過都是按照你的口味來的,想來你應該也喜歡。”
看着面前又有小炒菜又有蒸菜,還有湯和水果,蕭璐玩笑道:“我時常來醫院,楊媽都已經把病號飯做的得心應手了。”
經她這麼一說,楊媽也才反應過來。
不過,看着病牀上的蕭璐,楊媽還是希望能夠少做幾頓病號飯爲好。
一口清湯入口,她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松泛下來了。
果然,喫的纔是人最重要的。
“楊媽,我都已經習慣喫你做的飯了。你說要是以後我喫不到了,那可怎麼辦!”
楊媽笑笑:“夫人喜歡喫,是我的榮幸,只要在家,怎麼會喫不到呢。”
見蕭璐喫的開心,傅琛繃着的弦也終於鬆了鬆。
……
“什麼?你要退出?”沈靳一臉震驚。
而和他通電話的,正是他合作的集團夥伴。
電話那邊的男人嚥了咽口水,還是堅定自己的選擇:“沈總,這次真的不能幫你了。”
“昨夜傅氏集團對我周氏股市進行了降維打擊,要是繼續這樣下去,我們集團非賠死不可。”
傅琛?沈靳咬了咬牙:“那和我們之間的合作有什麼關係!”
男人嘆了口氣:“沈總,我已經打聽過了。傅琛的老婆蕭璐,和沈楓關係非常好。”
“在這個關鍵時刻,傅氏來針對我們,無非是想要警告我們。”
“要是我繼續幫你阻斷沈氏的各種商業來往,只怕我自己都身陷泥澤了。”
男人清楚,以沈靳的本事,根本不足以和整個傅氏集團抗衡。
如果繼續下去,不僅幫不了沈靳,反而會讓自己的公司被傅氏打壓到底。
這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兒,他纔不幹呢。
“沈總,要不……算了吧,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說罷,便將電話掛斷。
他不是對手?幾個小毛孩子,怎麼可能不是他們的對手?
“嘟嘟嘟——”
剛剛想完,電話又被打響,同樣是自己合作的集團老總。
他打開電話的目的都是一樣的,要退出這次對沈氏的圍擊。
理由也是一模一樣,被傅氏打壓了股市。
接下來的幾個電話,都是如此!
“傅琛!”
沈靳被氣的青筋暴起,他沒想到傅琛居然會突然如此針對自己。
如今失去這幾個聯盟夥伴,他對付沈楓的勝算率就會大大降低。
就在男人盤算着怎麼挽回這個局面的時候,盤山別墅那邊打來電話。
“沈總,不好了,夫人她……”
“她怎麼了?”
保鏢頓了頓,這纔開口:“夫人想要逃跑,被我們發現,結果……摔了一跤。”
聽了這話,沈靳頓時臉色大變:“孩子呢?孩子有沒有事兒?”
這是他的第一句話,便是詢問孩子有沒有事情。
“沒有,只是……夫人受了點兒小傷。沈總,你要不要來看看?”
本就因爲傅琛多手一事氣惱不已,如今又聽見陳玉逃跑,他自然是怒上心頭。
直接開車前往盤山別墅。
“人呢!”他怒氣衝衝地下車,保鏢早就已經等在外面。
“夫人現在在房間裏,沈總,你……”
不等保鏢把話說完,男人便以最快的速度進了別墅。
“砰!”臥室門被踹開,將縮在牀上的陳玉嚇了一跳。
幾天了,她終於見到他了。
“你終於來了!”這幾天,她幾乎快要被關瘋了。
目光落在了她額頭處的白色繃帶,沈靳氣的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陳玉,你不想活了是不是?這張臉,你居然這麼糟蹋!”
他的力氣並不大,可是說出的話卻讓陳玉心涼半截,眼眶頓紅。
“呵……你就這麼在意這張臉?因爲這張臉和你親媽長得一模一樣?”
“沈靳,你這個變態!”
此話一出,男人掐着她的手鬆開,卻帶着呼嘯聲揚了起來。
可是巴掌停在半空,卻讓他不忍下手。
這張臉,他可捨不得打。
陳玉似乎也是看清了他心中所想,只覺得可笑至極。“你打啊,你怎麼不打?”
“不打是吧,那我自己來!”
“啪!”
在沈靳還未反應過來時,陳玉便一巴掌又一巴掌地往自己臉上扇去,甚至還故意用指甲將臉抓出血痕。
從前,她以自己長了這張妖媚的臉而感到自豪。可是現在,卻讓她覺得噁心無比。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立刻撕下這層臉皮。
“陳玉!你瘋啦!”男人雙手緊緊扼制住她,將她壓在了牀上。
“我告訴你,你不論糟蹋你全身上下任何一個地方都沒關係。可是這張臉,你必須要給我好好保着。”
“不然的話……”
此話更是讓陳玉徹底絕望,眼中含淚看向他:“不然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