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予白,我說過,你只要幫我就行,其他事情不要管。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再失去我一次。”
“你別忘了,我之前究竟遭受過什麼!”
她這明晃晃的威脅讓男人眼神微動,頓時想起一年前自己找到她後發生的事情。
那時候,她的一切惡行敗露,雖然被關進了監獄裏,可是傅琛依舊沒有打算放過她。
在她被槍決之前,通過手段讓監獄裏的那些犯人不斷折磨她,勢要讓她感受一下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而那些犯人也確實做到了,日日夜夜的折磨,那些犯人打她辱她,將她的腦袋踩在腳底之下,向她吐唾沫,往她的飯食里加滿穢物再逼她吞下。
用盡了手段,卻偏偏不許她自盡,一定要讓她活着好好感受這一切。
之後她實在是受不了了,便想了個辦法裝作自己病情加重,只想暫時離開監獄。
事實如她所想,警察將她帶到醫院醫治,只不過病好之後還要回去經受那一切。
那時的朱詩琪已經心如死灰,便點燃了整個病房只求一死。
顧予白將她救出之後,她的臉也已經被大面積燒傷,又沒了一雙腿,加之經歷了那些非人的對待,早就已經沒了活下去的信心。
趁着顧予白不注意,她拿刀割了自己的手腕兒準備自殺。
等男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浴缸裏已經鮮紅一片,她如同一個破碎的布娃娃生死不知。
那一次,顧予白被嚇得整個人都不知所措,而後好不容易纔將她給救了回來。
也是在那次之後,他爲了讓她能夠有信心活下去,答應幫她回國復仇。
也正是心中的那些恨意,才讓朱詩琪自願變成安娜,想要對蕭璐和傅琛施以最殘酷的報復。
如今,她再一次提起之前自殺的事情,讓顧予白不由得心裏發顫。
男人一把將她抱在懷裏:“安娜,你要什麼我都隨你。答應我,不要再傷害你自己。”
“可不可以?”
看着眼前的男人,朱詩琪眼中沒有一絲波瀾,也只是把他當成一個自己復仇的工具罷了。
女人彷彿一朵罌粟花,笑的迷人又危險。
她伸起自己的纖纖玉手,在男人的臉龐上來回撫摸,而後踮起腳尖在他脣上親親一吻。
“予白,我什麼都沒了。我只有你,你也要答應我,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幫我報仇。”
顧予白深知朱詩琪如今的瘋狂,也知道她是在利用自己。
可是他甘之如飴,便如吸食罌粟一般,清醒着沉淪。
“好,我會的。”
……
酒店
蕭璐回來沉下心後,不由得想起了昨天自己說的那些話。
她也不知道怎麼了,居然會在酒醉之下對傅琛那樣說。
或許是因爲昨天是一年前孩子離開自己的日子,所以纔會控制不住。
她之所以想要出來住幾天,也是怕自己最近情緒不穩定,再次說出什麼讓傅琛難受的話來。
分開兩天,等各自心情都好一些了再回去。
只是,都在院外很久了,都不見她房間亮燈。
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韓婷拎着一袋垃圾從院子裏出來。
“傅琛?你怎麼在這兒?怎麼不進去啊。”
他轉過身,朝韓婷笑了笑:“我……想來看看阿璐,她在嗎?”
“璐璐?她不是說要去出差嗎?”
這話讓傅琛頓時眉頭緊鎖,這和蕭璐同自己說的根本就不一樣。
她說自己想回孃家住幾天,怎麼又變成去出差了?
“怎麼?你不知道?”
面對韓婷的疑問,傅琛回過神兒來:“哦,知道,瞧我糊塗的,忘記了時間,還以爲她在盛景佳苑沒走呢。”
“韓姨,她有沒有跟你說去哪兒啊?”
仔細想了想,韓婷開口:“似乎說,是去冀城。”
冀城……男人垂眸,她爲何要一個人去冀城?
“這……你連她去哪兒出差都不知道?”
女人的第六感,韓婷敏銳發現兩人之間有些不對勁兒。
“傅琛,你和韓姨說實話,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動了動眸子,輕笑道:“沒有,韓姨你想多了。”
“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替我跟爸說一聲。”
說罷,他便很快上了車開車離開,留下韓婷一臉疑惑。
回到怡景嘉園後,他越想越不對勁兒,冀城能有什麼事兒需要她去出差?明明纔回來不久啊。
想到這兒,他便給李莉打電話詢問。“李莉,最近公司有沒有安排什麼人去冀城出差?”
而那傻丫頭也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的事情,下意識回了句沒有。
她居然沒去冀城,那到底去哪兒了?
心裏略有擔心,一番猶豫之下還是和蕭璐打去了電話。
另一邊,蕭璐正在發呆,突然聽見自己的手機響起,備註是阿琛。
頓了頓,她這纔將手機接通:“喂。”
聽見她的聲音,男人略微鬆了一口氣。不過想了想,試探心突起。
“你……在怡景嘉園吧?”
他心裏期待着,希望她告訴自己實話。
然而得到的結果,卻讓他頓感傷心。
蕭璐動了動眸子,開口:“是,在房間呢。”
此話一出,傅琛眼中升起一股寒意。隨後“嗯”了一聲,掛斷電話。
癱在沙發上,傅琛深深嘆了口氣,如今她居然連實話都不對自己說了,她在撒謊……
看着發出提示音的手機,蕭璐感到有些疑惑,只覺得他的態度似乎有些冷冷的。
不過又很快反應過來,以爲他也是在因爲自己說的那些話在鬧情緒。
既然如此,兩人現在就更不適合見面了,以免情緒爆發,更讓彼此傷心難過。
不過他這個電話倒是提醒了自己,答應了安娜要替她約沈楓的。
想到這兒,蕭璐翻出了聊天界面,將門票拍了一張過去。
【明天有場安娜的話劇表演,有時間嗎?一起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