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什麼時候說過了?
就在譚菲準備反駁的時候,卻看見男人的眼神示意。她頓時明白過來,是要給這小兩口一點兒時間相處了。
“哦對對對,你瞧我這記性,都快忘了。”
“璐璐,傅琛哥,我們就先走了,你們要是有什麼事,記得隨時告訴我們。”
兩人趕緊跟着譚輝的腳步離開。
待到衆人離開之後,蕭璐這才紅着一雙眼睛看向病牀上的人。
傅琛一臉疑惑,不明白她怎麼突然如此傷感。
“怎麼了?是不是阿輝欺負你了?這個混蛋,看我怎麼收拾他……”
話還沒有說完,蕭璐便撲到了他的胸膛上,哭的抽搐不已。
這……“阿璐,你到底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穩了穩神後,蕭璐這纔開口:“阿輝,帶我去了沁園。”
聽到這話,傅琛嘆了口氣,故作輕鬆地笑笑:“我還以爲什麼呢,原來是……去了沁園。”
那個地方,幾乎是傅琛每次神傷難過時候的歸屬之地。
他不願意在蕭璐面前表現傷感之色時,都會去那兒。這一年多以來,似乎已經成了習慣。
她起身,一雙眼睛已經通紅無比,聲音發顫:“爲什麼……爲什麼你什麼都不告訴我。”
“我還一直以爲,你不在乎我們的孩子。”
正是因爲如此,蕭璐這段時間才那樣糾結和傷感,甚至於都有些害怕見到傅琛。
她知道他對她好,明白男人對她的愛。只是實在想不通爲何他對於那個沒了的孩子那樣無動於衷。
直到現在才明白,這一切都是誤會……
男人眼睫輕輕顫了顫,臉上流露出無奈的苦笑:“你都已經那麼傷心了,如果我還要表現得對那個孩子的不捨,你要多久才能夠走出來?”
“阿璐,你還記得我們在北市的日子嗎?那些日子,你一直怨着我。有許多次,半夜我都能夠聽見你的哭泣聲。”
“你在夢裏呼喊孩子,也在怪我……怪我沒有保護好你們母子。”
那些日子,傅琛也常處於憂慮之中,他也捨不得那個孩子。
只不過見蕭璐如此,他更是不敢表現出半分。如果自己都放不下,那她可怎麼辦?
大手撫上他滿臉淚痕的臉龐,男人帶着些許哽咽聲:“那是我們的孩子啊,是我們兩個愛情的結晶,我怎麼可能不在乎他?”
“如果可以,我寧願用我的一切去換他。哪怕是我這條命,都可以……”
時至今日,蕭璐心中最後一條顧慮這才放下。
這一年以來,她雖和傅琛恩愛相處,可是時不時難免還是會想起此事。
尤其是到了近段時間,讓她的記憶更加清晰,這才下意識想要去逃避他。
原來,這一切也不過是自己多想而已。
“阿琛……對不起。”
她爲她這段時間對傅琛的冷淡而道歉,爲她這段時間的情緒而道歉。
傅琛微微頷了頷首,捧起她的臉吻在她的淚眼處。
“阿璐,我發誓,以後我一定會傾盡全力保護你。要是有了孩子,我也要保護他。”
“你們,就是我的全部啊。”
一番話,讓蕭璐徹底放下,緊緊擁住這個將自己看得比性命還要重要的男人。
……
錦繡天第
安娜從醫院回來,她倒是沒什麼事,只是嗆了點水。
之所以在醫院住了一晚上,完全是因爲想要看看傅琛和蕭璐怎麼樣了。
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兩人居然又莫名其妙的和好了。就因爲他不顧一己之身救了她?
呵,還真是個蠢女人,只要這點兒小恩小惠就可以讓她交付真心。
不過這也是她希望看見的,只要這兩人的感情越好,就對之後的事情越有利。
剛走進別墅大門,就見客廳沙發上坐着一個男人,是顧予白。
江玥一臉緊張地站在客廳中央,連大氣都不敢出。
待她走上前,這才發現江玥的一張臉幾乎都被打腫了,下手夠狠的。
“顧總,她再怎麼都是我的人,你打狗也要看主人的吧。”
男人冷眸微擡:“這狗既然勸不住主人,自然是該打!”
“我說過,不許你再用自己的生命安全去做算計,你爲什麼就是不聽?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原來是這件事,安娜一臉淡定坐到了沙發上:“能出什麼事,我這不好好的嗎?別忘了,我從小就會游泳,還拿過獎呢,當初你落水,不就是我把你救起來的嗎?”
見她依舊不拿自己性命當回事,男人頓時怒火中燒,向一旁的手下使了個眼色。
手下再次上前,抓住江玥的衣領再次巴掌呼了上去。
“啪!啪!啪!”
一掌又一掌,打的江玥幾乎眼冒金星,卻愣是不敢出聲。
顧予白冷着臉,想從安娜臉上看出一絲不忍或者其他表情。
可是結果都一樣,她根本就不在意,彷彿現在發生的事情和她毫不相干。
“停。”
得到命令,手下這才住手,而江玥也在他放手的那一刻站不住摔倒在地。
顧予白起身,一把拉起安娜,捧着她的腦袋逼迫她直面被打倒在地的江玥。
“安娜你看看,因爲你,因爲你不愛惜你自己,所以她才被打的。你就……毫不動容嗎?”
江玥是顧予白的人,自從將朱詩琪救出國外,改名換姓安娜之後,她就時時刻刻陪在她身邊,幾乎是形影不離。
安娜的所有事情,都是江玥在替她辦,替她操持。即便一個人的心再冷,也不能對此熟視無睹吧?
聽了男人的話,安娜卻只笑了笑:“她說是我的人,可歸根結底,還是你顧總的人。你要打,要殺……我又阻止得了嗎?”
“而且,跟我又有什麼關係?我爲何要多此一舉?”
此話一出,癱倒在地的江玥不由得眉頭微動。很明顯,她有了心思,不過即便有,也不敢隨意表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