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了院子裏,迎面看見了江玥和一個男人朝這邊走來。
“江助理。”
“是你?你來這兒做什麼?”江玥皺了皺眉頭。
“我……”她擡眸看了看一旁的顧予白,有些不敢明說,畢竟這個男人她也沒見過。
“我是來告訴安娜小姐吩咐我的事情,進展不順利……”
不順利?江玥眉頭鬆動,她知道應該指的就是蕭璐那件事啦。
看來,傅琛及時趕到將她救下了。
“好,你走吧。”
三人擦肩而過。
剛進屋,顧予白便看見安娜難看的臉色,加之剛剛在院子裏聽見兩人說的話,就更加重了他的好奇心。
“發生什麼了?居然讓我的安娜氣成這副模樣?”
女人擡眸,看向了一旁的江玥。
她思來想去,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宋然是當事人,肯定不會亂說出去。而白希和趙紫是背後推手,更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那就……她來到了江玥身邊,猛的抓起了她那隻被燙傷的手,一臉陰冷:“蕭璐給你的燙傷膏,好用嗎?”
江玥擡頭,和她四目相對。在看見她眼神的那一刻,就明白自己這是被懷疑上了。
不過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一切都只是猜測罷了。
她十分淡定穩重:“沒用過,丟了。”
丟了?安娜冷眸一橫,直接一巴掌打在了她臉上:“居然敢壞我的好事,你不想活了吧!”
就算是照顧她這麼久的經紀人,她也是可以說打就打。
這一巴掌讓江玥下意識捏了捏拳頭,她被顧予白送進訓練營訓練過半年之久,別說一個安娜了,就連幾個大漢都不是她的對手。
這一巴掌,讓她埋藏在內心深處的野獸蠢蠢欲動。
“好了。”男人突然開口,拉住了安娜。“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到底做了什麼,可是江玥是我的人,跟了我很多年了,她不會出賣你的。”
“你不信我!”安娜厲聲質問。
顧予白微微一笑:“怎麼可能呢?我信你。但是……說不定這其中有什麼誤會啊。”
“江玥,你說,對不對?”
她明白顧予白的意思,是想讓自己給安娜一個臺階下。
穩了穩神,江玥這纔開口:“真的不是我,我沒有背叛過你。”
“這件事情,說不定是他們無意間透露出去了,所以纔會這樣。”
聽了她的話,又在男人的一番安慰之下,安娜這才被他哄着上了樓。
臉上依舊火辣辣的,江玥深呼一口氣,若不是看在顧予白的面子上,她早就想狠狠教訓一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了。
回到了房間,安娜氣的直接將一隻古董花瓶砸碎。
看見花瓶碎的那一刻,男人眼眸微動。
那是他爲了討她開心,親自去古董拍賣會上拍下的。這纔多久,就只聽見了一聲響……
“賤人!這都被她給逃掉了!爲什麼,爲什麼!”
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籌謀,期待了這麼多天的好戲成空,她就想要發瘋。
“不着急,時間還長,可以再另想辦法。”
又是這句話!女人冷眸一挑:“我沒有多少耐心了!顧予白,你那邊呢?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你不是說會讓傅氏產生危機的嗎?可是這都過了多久了,爲什麼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說話間,她狠狠甩開了男人握着她雙肩的手,讓他不由得一怔。
緩了緩,顧予白重新哄着她:“安娜,此事並非一朝一夕就可以做成的,我已經再努力想辦法了。放心吧,會達到你想到的結果的。”
因爲從小身份的原因,這些年來他早就養成了陰險毒辣的性子。除了他的親媽之外,他從未對其他女人如此耐心過。
而安娜,成了這個例外。
可是她卻並不稀罕這點子例外,只想利用顧予白儘快達成自己的心願。
“顧予白,但願如你所說,如果不能讓他們嚐到苦頭。我寧願去死!也不想這麼窩囊地活着看着他們如此快活!”
她又一次用死來沒寫威脅他,而顧予白也很喫這一招。因爲他心裏清楚,安娜說得出做得到。
男人起身將她抱住,嘴脣都有些微微發顫:“別!我會的,我一定會的。”
“你別做傻事,答應我,好嗎?”
安娜並沒有說話,只是腦海中不斷閃現過蕭璐和傅琛的影子。
她恨,恨這兩人爲何總是這麼幸運。
她就不信了,下一次還能這麼輕易地躲過!
在顧予白的安慰陪伴下,她終於睡了一覺。
見她睡熟之後,男人這才下樓。
客廳處,江玥依舊站在那個地方,這都快過了兩個多小時了,她居然一動未動。
“怎麼沒走?”
她垂眸回答:“沒有顧總的吩咐,我不敢走。”
顧予白挑了挑眉頭,轉身往外走去:“跟我來。”
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但是江玥還是下意識聽從他的話跟了出去。
兩人來到了後花園,那邊有一大片紅玫瑰,在這冰雪琉璃天顯得格外珍貴。
因爲安娜喜歡,所以他特意買來這種極珍貴的品種,又讓人做了保暖罩,方便她在大雪天也能看見這樣的美麗的花朵。
拿上一把剪子,顧予白小心翼翼地開始修剪枝丫。
“其實我知道,這件事是你在背後悄悄使得壞。傅琛之所以能夠及時趕到,就是你通風報信的吧。”
江玥聞言雙眸一滯,他是怎麼知道的?
自己給傅琛發消息這件事,除了她自己之外,絕無第二個人知曉。
不過既然顧予白這樣說了,她也清楚,是瞞不過了。
噗通一聲,她跪在了地上。
“但憑顧總處罰。”
江玥清楚其嚴重性,給其他人通風報信,可是犯了他的忌諱。
不受點皮肉之苦,是不行了。
男人愣了愣,依舊有條不紊地修剪着面前的花叢。
“小玥,你跟了我很多年了,一向忠誠無比,這可是第一次違背命令去做事啊。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