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現了短暫的沉默。
某種詭異的氣氛即將散發時,虞婉塵冷哼一聲,她率先打破沉默:“風清世,你都不知道左公子今兒個帶我去了哪些好地方。”
“我才知道,這傢伙膽子小得很,玩個遊戲都把自己玩吐了…哼,他倒是小覷了我的胃口,坑他百八十萬,就算心疼,他也得給我裝着…”
沙發上,虞婉塵絮絮叨叨講述起她和水貨的玩鬧經歷。
風清世同樣很高興,他能感覺到虞婉塵眉眼之間,皆是喜意。
想一想,含着金湯勺出生的虞婉塵,什麼好喫好玩好穿好用的她沒有?但以往都是消遣,唯有今天,她纔算全身心投入其中。
對面,秦君長看到由內而外散發着幸福感的聰明千金,西裝革履,自認一表人才的他,心裏拔涼拔涼的。
他在長安爲虞婉塵規劃了那麼多旅遊路線,沿途又讓好友各種爲自己長臉,並希望博得美人一笑。
虞婉塵是笑了,可都是嘲諷自己是煞筆的冷笑。
反觀現在…
噌、秦君長又轉頭望向左水貨。
別人他不知情,可自己這兒先後給左賓支持的資金還少了?然後…你特麼拿着錢,帶着我喜歡的女人去瀟灑,還給她買了各種各樣的名牌手包和衣服。
你這是討虞婉塵的歡心?你這是打我秦君長的臉。
至於水貨,他有種強烈的感覺,虞婉塵剛纔進門就一通絮絮叨叨,分明是拿自己來刺激秦君長的。
他現在很慌。
他該怎麼辦?
“賓哥,你這樣下去,遲早得讓老秦爺消了你的古殿。”
風清世玩味兒望着秦君長,他說道:“還不過來給秦公子道歉。”
“嗯?”
水貨和長安深情同時重重嗯了一聲,秦君長臉色一尬,他連忙轉頭道:“風公子這說的是哪裏的話?”
“我的事情和爺爺沒一點兒關係,再說左老闆不需要給我道歉,關於婉塵的事兒,我們之間有過約定的。”
那也算約定?風清世冷笑。
“秦君長,你好好說話。”
被秦君長一句婉塵刺激得嬌軀一顫,虞小美人翻了個白眼,起身就朝門外走去,靠近身軀僵硬的左賓時,聰明千金又道:“等這個煩人的傢伙走了,一會兒左公子知道怎麼做?”
噌、
這一次,水貨和長安深情的頭髮絲兒都炸起來了。
“一會兒?”
天都快黑了,這個一會兒可就到晚上了。
左賓知道怎麼做,那…他們之前是怎麼做的?
“你們已經…”
秦君長呼吸瞬間急促,他目瞪口呆地望着二人。
“吼什麼?”
虞婉塵颳了秦君長一眼,扭着小腰離開。
我是真特麼後悔,昨晚沒采取行動…左賓人麻了。
先前一通刺激還不夠,虞婉塵這句話不是誠心殺了秦君長嘛!
“這個…”
看到浪子臉上浮上詭笑,水貨就知道他沒打算管這事兒,左賓突然挺直身軀,他苦笑道:“別人不知道,秦公子還能不清楚虞小姐的性格?”
“給虞小姐買那麼多東西,這不是要我的命嘛!”
聽到這話,秦君長面色稍緩。
也是,虞婉塵身爲虞家三千金,零花錢都能把左賓埋了,她不可能捨下這個臉。
“那剛纔…”秦君長的意思是,虞婉塵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這事兒和秦公子沒關係?”
左賓給自己倒了杯茶,他說道:“以往虞小姐在古殿,可是很安分的,她這句話就是個秦公子說的。”
最後,水貨嘆息道:“秦公子任重而道遠啊!”
秦君長這次聽明白了,他撇了撇嘴,陰陽怪氣道:“那豈不是給左老闆創造了好機會?”
“嗐~秦公子這話可是折煞我了。”
左賓擺手道:“接下來我還得和齊周張三家大動干戈地鬥上一鬥,況且繼上次收了二百大,古殿很長時間沒有新的老貨流進了。”
“時間緊任務重,哪兒能抽得了身?”
“這樣啊!”
秦君長先前從風清世這兒知曉了左賓和齊周張三家的矛盾進程,他約莫左賓說的是實情。
那麼…接下來左賓忙而自己閒着,他還能不給自己爭取點兒機會?
“行吧,該聊的,我都和風公子聊完了,時間不早,我就先撤了。”
秦君長還是有點兒煩悶,他見左賓起身,連忙道:“左老闆不送。”
……
“虞小姐的腦子,簡直不值得信任。”
秦君長離開後,左賓皺着眉頭抱怨一句,虞婉塵純粹是拿自己當槍使啊!
風清世揶揄道:“正常,哪個女人不想在別人面前,好生表現自己的男朋友?”
“對了,賓哥今天真那麼大方?”
水貨聳了聳肩:“這不是浙省上面那些人已經開始調查齊周兩家,腦子一熱,就順了虞小姐的心意。”
“風大公子和秦君長商量得怎麼樣了?”
聞言,浪子嗤笑一聲:“這傢伙就是姐寶男,他做不了決定。”
他又道:“簡單來說,我希望長安秦家能幫上的忙,只有徹底壓制廈市秦家漸起的文玩生意。”
“這…這還真是簡單。”
水貨想了想,嘖聲道。
風清世雙手抱胸,他掃了水貨一眼:“這就夠了,廈市秦家的文玩項目,是秦風最先提出來的,項目的苗頭被壓制,他一定坐不住。”
“如此,他聯合齊周兩家的心情就更急切了。”
浪子彈了個響指,他道:“人要是一着急,露出的馬腳可就太多了。”
“算了,不說這些瑣碎事兒了,接下來你真打算將虞妹子晾在一邊?”
左賓聽罷,一臉痛苦:“腿長在她身上,我能有什麼辦法?”
沒碰見秦君長,他覺得今天下午的娛樂,還不算糟糕。
現在可是糟糕透頂了。
“接下來真要說有什麼開心的事兒…”
水貨後仰身軀,躺在沙發上,他怔怔望着天花板。
“就看張家那對兄妹,能不能和齊周兩家咬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