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賓哥可得收好了！”
他聽黑殺說，左賓體內的氣機，是呈不正常規律增長的，可這事兒他從來沒問左賓，相反，他很想玩這個養成遊戲。
毫無疑問，扳指也會成爲他破解左賓祕密的助力之一。
“那是自然。”
水貨心潮澎湃，連連點頭。
“對了，張家這兩天還沒有動靜？”
小心翼翼撫摸着血凰扳指，水貨疑問道。
“有點兒小反應。”
浪子頷首：“從國外找了二十個僱傭兵，層次嘛，可能還比不上秦風對付你的‘踏星’。”
水貨懵了：“這是個什麼操作，要在杭市大開殺戒？”
“張烈和張丹要是有這種血氣，他們早就找齊周兩家算賬了。”
風清世嗤笑：“先自保唄。”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要不…”
浪子眯眼：“你去張家談談合作？”
“這個…”
反應過來的水貨有點兒猶豫。
他是有點兒意向的，反正他現在要耗的是齊周兩家，張家這根攪屎棍，怎麼攪都行，但齊周兩家對張家是殺父之仇，自己這邊…掌爺和滅弟之仇也不輕啊！
對了，要是去張家，鐵定不能帶虞婉塵。
“先等等看，實在不行，我讓八手兄弟在那邊蠱惑幾個僱傭兵爲我們所用，給張家兄妹拱一拱火。”
“自己看吧。”
風清世點頭，他想到什麼，又說：“對了，今天秦君長過來了，他答應了我的條件，但他對你已經很不滿意了。”
“秦君長過來了？”
他這才進入發情期沒兩天，秦君長就要給他上演一出凜冬將至？
一旁，聽風清世說起自己，虞婉塵瞬間來了精神，小美人兒轉頭望着左賓，倒要看看這傢伙會是什麼反應。
“咳咳、”
水貨佯裝喝湯，緩解尷尬，他笑道：“來就來唄，嗯，這事兒我雖然不怕，可風大公子既然答應過我，我的重心還是放在收寶上吧。”
“你是懂答應的。”
風清世聞言冷笑。
虞婉塵可不滿意了，她輕哼：“某些人啊，自己的感情，就全依託別人來保駕護航唄。”
“啊這…這樣吧，風大公子告訴我秦君長的地址，晚上我就帶着八手兄弟弄死那傢伙。”
水貨放下湯碗，他又道：“老秦爺那一關我要是抗不過，直接把命交給他得了，反正我也沒家人。”
“嗯？”
正喫飯的黑殺擡頭道：“掌櫃不是和虞小姐快成家了嗎？”
“不、”
水貨幽然嘆息：“虞小姐想讓我死。”
虞婉塵小臉一耷拉，她輕捶左賓兩拳，就尷尬得不想說話了。
想了想，小美人兒還是威脅起好友：“嗯，不管你給左公子答應了什麼，總得讓他成長起來，要是左公子出了事兒，我可不會饒了你。”
“真…真特麼一對活寶。”
風清世驚了。
……
藏寶廳，水貨飯後來到這裏。
他盤膝坐在展臺上，低頭垂目在大拇指扳指上，神識世界裏，左賓已經展開對話。
“稚川兄，這東西怎麼說？”
“先前掌櫃進來送琉璃金鳳冠，我們都覺得你身上有點兒不對勁，還沒開口，掌櫃就火急火燎出去了。”
稚川寶室蒼聲道，它感應了血凰扳指好一會兒，才道：“蓮花老弟，這東西，你有何猜測？”
聽稚川寶室的語氣，它似乎有種莫名的沉重。
“古氣…而且它…它…它應該不是人爲雕刻的。”
青瓷蓮花尊憋了半天，才支支吾吾道。
“嗯？”
水貨一愣：“蓮花兄，你這個說法，怕是站不住腳吧。”
從小學渣梳簪姐妹那兒得知了寶氣、古氣等各種文玩氣息的知識，水貨知道古氣其實是寶氣的老年版。
老年版的說法是，當寶氣歷經數千上萬年，或是它的歷史地位超然，寶氣就會轉化成古氣。
這就好比夏國大禹九鼎、傳國玉璽、司母戊鼎這些文物，寶氣早就妥妥地進化到了古氣。
哦、前兩個文物已經是遺世之物了，但水貨覺得，那種古氣是可以開口的。
另一種情況，與他體內的古液、即大地之血有關，當時他從秦省歷史博物館那些新石器陶罐口中得到的說法，大地之血可能是舊石器時代的產物。
他也有幸遇見了舊石器時代遺留的打孔石斧…問題是，它們自身會綻放宛若殘燭的古氣，可就是說不了話。
太古老了，它們的古氣已經渾濁，最後只會與本體融爲一體，永遠無法開口，永遠無法誕生新的寶氣。
但無論如何，水貨都堅信一點，寶氣也好，古氣也罷，但凡能散發這種氣息的，一定是人爲製造的文玩。
況且，血凰扳指就在衆文玩眼前，它的紋路如此清晰細膩，它的工手宛若科學工藝，青瓷蓮花尊爲什麼會猜測它不是人爲雕刻？
“我也奇怪啊！”
青瓷蓮花尊有些無奈，它道：“稚川兄，你給咱講一講。”
“此物的確給予我們可怕的古氣壓制。”
稚川寶室承認了青瓷蓮花尊的說法，它沉聲道：“可它若是有舉國震動的歷史價值，絕不可能在一個小老頭手裏存放這麼多年。”
稚川寶室給水貨拋出一個疑問：“甚至，爲什麼古籍中都沒有血凰扳指的存在？”
“這個…”
水貨有些語塞，過了半晌，他才試探道：“所以，血凰扳指看似文玩，但它的出現大有來頭，而且歲月絕對比我們想象的更古老？”
“嗯。”
稚川寶室沉聲道：“不敢多說，但絕對是三千年前之物。”
言至於此，稚川寶室唏噓道：“可那個時候，壓根兒不可能雕刻出如此美輪美奐的扳指。”
“所以蓮花兄才猜測到，此物可能不是人爲製造。”
“對啊掌櫃，那血煞武夫不也說了麼，此物爲活着的能量石。”
這時候，藍軍郵也開口了。
有着新時代的思維藍軍郵，想法也更活躍，它猜測道：“或許，此物是西周時期，或是殷商時期，或者更古老時代，用…用什麼玄法制造出來的祭祀之物。”
這…水貨懵了。
你也有遇歷史不決，便是祭祀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