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物修復室外,看到左賓坐在地上大喘氣,但臉上表情逐漸輕鬆,姜迎東老人鎖上教室,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老師,老師,剛纔可能是突發狀況啊!”身後,左賓連忙道。
可惜老人不再聽信水貨,任憑左賓挽留,都沒再停下。
“真、真特麼絕了…”
左賓大咧咧坐在走廊上,身旁,虞婉塵伺候着左賓清洗臉龐,一旁八手老三老四手持拖把,打算給學校清理地面血跡。
姜老人開講伊始,誰知道自己突然鼻涌鮮血,雙目眩暈,接下來他便有種極度厭惡修復室的嘔吐感。
他拼了命地挪出修復室,哎嗨,好了,頭不暈眼不花,鼻血不再流…
就好像間歇性的文物修復室恐懼症發作了。
而在姜迎東老人眼裏,很明顯自己的反應,完全沒有表現出對文物修復的興趣。
如此,他還教個錘子?
虞婉塵輕聲問道:“日月荒珠的影響?”
“不是,我的經脈和黑哥的血印封印都沒有半點兒反應。”
左賓搖頭,他深吸口氣,又朝修復室門口靠近,剛上前兩步,那股熟悉的眩暈感再次侵襲而來,水貨身軀踉蹌不止。
退開兩步後,症狀緩緩減輕。
“是這裏面有什麼放射之物,和掌櫃的氣息相牴觸?”老三皺眉道。
水貨瞪大眼睛:“天殺的,它就只牴觸我?”
這不是斷他成爲文物修復大師的通天大道嘛!
水貨擺手道:“先撤,給姜老師道個歉,回去請醫生探測一下身體情況。”
……
杭市中心醫院,老客戶左賓決心享受一下,成爲有着十數億夏元資產大佬該有的全面體檢。
水貨得到體檢報告的心思有些急切,出手自然大方,三個鐘頭後,快馬加鞭的報告到手,在餐廳喫飯的水貨皺起眉頭。
“這不鬧呢麼,哪哪兒都正常,去了文物修復室就不正常了?”
左賓放下手機,嘆了口氣:“可惜花老師在姜老師那兒求情的一番好意了,這不誤我好學生的人設麼。”
“嘁、”
虞婉塵撇嘴道:“左公子什麼都想做到最好,可天底下哪有那麼完美的人和事兒。”
左賓揚起眉梢:“虞小姐竟然會有這麼高深的安慰哲學?”
“哼,還不是左公子不瞭解人家唄。”虞婉塵嘟囔道。
就非得全面而深入地瞭解…叮叮、叮叮、
餐桌旁,左賓正戲謔心想時,手機鈴聲響起,來電人竟然是風清世。
左賓笑道:“風大公子許久沒給我打電話,我還以爲你在廈市折戟沉沙了。”
“秦家的事兒快處理完了,明兒個你來一趟廈市虞家。”
“去虞家,怎麼個說法?”
左賓疑聲道。
“婉薇姐想見你唄。”
左賓道:“正好,帶虞妹子回來見一見她大姐。”
“哦、好。”
左賓頷首,一看,風清世那頭已經掛了手機。
“一事畢一事啓,文物修復一事夭折了,虞家這邊又趕了一檔子事兒。”
水貨對虞婉塵道:“你大姐想見我。”
虞婉塵支支吾吾道:“這個…保不保險?”
她知道是左賓下令,讓八手兄弟殺了大姐最是依靠的男人,以此來說,左賓和大姐是生死仇敵。
這次見面,連她都知道火藥味兒甚濃。
水貨逗了逗虞婉塵鼻尖:“畢竟收了虞大爺五個小目標,好人不得做到底?”
……
夜色漸深,古殿後堂。
榆木大牀上,水貨大咧咧躺着,牀頭櫃上,是梳簪姐妹和新接過來的純金葉紋耳墜,三個智商相當的小妹妹在一起,可聊之言甚多。
蓮花盞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不與三個小弱智同謀。
“下午看過體檢報告,我覺得…可能是我體內古液出現了狀況。”
水貨習慣了神識傳私信,他道:“有沒有可能,是古液不想讓我學習文物修復技術?”
“蓮花姐姐,你怎麼看呀?”
水貨話落,梳簪姐妹直接轉達給蓮花盞,儘管高冷的蓮花姐姐,明言實在受不了它們。
“沒理由讓掌櫃識寶氣鑑寶,卻阻斷了你的修復文物之路。”
蓮花盞傳出空靈的聲音,它道:“具體是什麼我不清楚,想來它日後會告訴你答案。”
“好吧。”
水貨攤了攤手,他又道:“那陸程霜小姐的事兒怎麼說…我不能真等着她來色誘我吧。”
“虞小姐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
蓮花盞寶氣閃爍,它道:“陸家丫頭沒那機會。”
“依我這幾天的觀察,掌櫃在後堂休息,體內氣機衍生的時間都很晚,反觀你說在虞小姐那邊,但凡體火穿梭,氣機就會出現。”
“所以可以印證,體火是催生掌櫃氣機誕生的契機。”
蓮花盞最後道:“陸家丫頭想色誘,即便是掌櫃春心大動,接下來也是沉睡狀態,不足爲慮。”
的確不足爲慮…不管是虞家三小姐還是陸家千金,她們那種身份和條件,就算再對一個男人有意思,也拉不下臉自動開關機。
就…她們也是要臉的人。
“這我就放心了。”
水貨聞言,覺得也是這麼個理兒,播放了輕柔音樂,睡意漸生。
……
虞家莊園。
三來虞家,這一次,水貨可謂氣場全開。
虎視眈眈的秦家被風清世牽制着,而他又是虞家大小姐的救命恩人和尋回之人,雖說接受了虞大爺的五個小目標,但虞家窮得就剩錢了。
要水貨來想,他們絕不會因爲這點兒錢,就在自己這裏承情已過。
虞家會議大廳,除了虞家大公子虞朝元和虞二爺虞山,虞家其餘老中青三代高層都在。
“哎喲,這段時間沒見,小妹精氣神很不錯嘛!”
虞婉冰望着小妹,她眼脣一笑:“看來愛情的確是女人的保鮮劑。”
虞家獨有的千金互懟開場。
“保鮮?就算沒有左公子,某些人也比我大三歲吧,哎喲喲,都老了。”
虞婉塵在和二姐的口風對抗上,是不逞多讓的。
“你們兩個要吵出去吵。”虞臣肅頭疼地揉了揉白眉。
老人轉即盯着左賓:“好個小子,這纔多久沒見,你和風家那小子,都快將杭市的天給翻了。”
左賓笑了笑:“實在是齊周張秦欺人太甚。”
“再說要是連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那也忒對不起虞老爺子和虞家三位爺的信任了。”
“不錯,不錯。”
聞言,虞臣肅滿意地點點頭:“那今日之事,風家小子可給你說了?”
左賓頷首。
他起身道:“但願阿賓能成爲婉薇姐的解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