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紙面成績,二人可比自己高光多了。
不是多了,而是…離譜。
要知道他在長安鬼市蒐集五十來件老貨,前後用時三個鐘頭,當然,其中包括自己換衣喬裝打扮浪費的時間。
可他是通過古液直接觀察文玩寶氣的啊!
這兩個傢伙在鑑寶效率上,簡直能媲美擁有古液的自己…啊不,他們都能直接媲美古液了。
恐怖如斯,簡直恐怖如斯。
搓了搓麻木臉龐,左賓又端詳起其餘人物。
“第三名:張休,男,二十八歲,出身港省張家,鑽研文玩學術十年,十年內掌眼大小文玩近千,鑑寶準確率百分之九十八。”
“業內公認其成就最高事舉:三年前協助港省警安,破獲一起特大國際走私文物案件,挽救夏國國級文物二十件,省級文物三十件。”
正義之士…左賓望着張休頭像,四四方方國字臉,圓眼大耳,僅從面相上看,就有種彌勒佛既視感。
“……”
“第九名:齊娜,女,二十一歲,出身浙省杭市齊家,自幼鑽研文玩學術,至今掌眼大小文玩近千,鑑寶準確率百分之九十。”
看到這兒,左賓捋了捋眉頭。
在自己未曾發跡前,齊娜幾乎是杭市文玩界年輕一輩的頂尖人物,打小聚焦在鎂光燈下的才女,纔是第九名。
他壓力山大!
“第十名:文問,男,二十六歲,出身浙省杭市文家,自幼鑽研文玩學術,掌眼文玩近千,鑑寶準確率百分之九十。”
“文家的人。”
這還是他第一次得知杭市文家之人的信息,面相來看,文問眼眸冷漠,鼻樑高挺,嘴脣薄呡,容貌簡直好到喪心病狂,就連拳打古天樂,腳踢吳彥祖的自己,都隱約感受到了壓力。
“這傢伙,是個勁敵。”
“第十一名:風清世,男,二十二歲,出身福省廈市風家,鑽研文玩學術數年,至今掌眼文玩五百件,鑑寶準確率百分之九十。”
“備註:鼎鑑榜得知,風家小公子本是東南數十年罕見天才,但十八歲之後,爲人舉止怪異,傳聞精神受過刺激。”
看到風清世簡介,左賓揚起眉梢,就…這鼎鑑榜是哪方勢力排出來的,這種消息都能搞到手。
“程家的人,這一屆估摸是沒參賽的了。”
看到這兒,左賓嘀咕一聲。
他爲程老爺子治過病,知道程家三十歲以下的年輕人,要麼是無心在文玩行業,要麼是還在培育的花骨朵。
這一屆鑑寶會算是斷代了。
……
“第二十八名:虞朝清,男,二十九歲,出身福省廈市虞家,鑽研文玩學術數年,鑑寶準確率百分之八十。”
看過虞朝清的簡介,左賓終於明白,爲何虞老爺子希望虞朝清能進入前二十名了。
鼎鑑榜上這些天才,一個比一個變態,前二十名對虞朝清來說…看似不難,可每跨過一人,都得是機遇與實力並存。
難啊!
“怪了,我這也嶄露頭角幾個月了,鼎鑑榜那羣傢伙,是沒注意到我?”
“第四十名:左賓,男,二十二歲,出身浙省杭市文玩當鋪,古殿,其鑑寶數據未知。”
“備註一:鼎鑑榜得知,左賓自幼至年前才氣不顯,今年浙省杭市文玩交易會上,其以鑑別趙榮羊脂山虎的印中印,實爲何通斫玉龍紐印初現才華。”
“備註二:傳聞此人一夜之間橫掃長安鬼市老貨,擇時又橫掃杭市鬼市老貨,且杭市原鬼市大把手白林之死,與其有千絲萬縷的聯繫,此事暫不知真假。”
底下是自己的照片。
“這特麼…”
左賓嘖了嘖嘴,這張照片是白林死在杭仙酒樓那天晚上,他被帶去警安局時隱祕拍攝的,就…身後站着兩位穿着制服的警安,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哪兒來的犯罪嫌疑人。
“愚蠢,簡直愚蠢,這分明就是在醜化我的形象。”
水貨對此表達了強烈不滿,並在古殿對鼎鑑榜背後的團隊,提出了嚴正抗議。
抗議了一會兒,水貨翻啊翻,看到鼎鑑榜只有五十位掛名天才,一想,也就平衡了。
好賴自己是上榜了。
“難道我也被阿q化了?”
左賓拍了拍臉龐,又翻到了鼎鑑榜文物文玩鑑別預測。
“雙耳琉璃瓶,鑑別古法琉璃的製作工序,與其老新。”
“七套青銅魚鉤的銅鏽鑑別。”
“……”
水貨對文玩鑑別預測看的異常認真,一百件文玩鑑別類型,鑑別方式看下來,以至傍晚。
不客氣地說,也不枉老左當年參加東南七省鑑寶會,第一輪就被篩了下來,能參加這種鑑寶會的,果然得有好幾把刷子。
在規定時間內,同種類型甚至會同一文玩,擺出三至十件,然後在規定時間內找到老貨。
鑑寶委員會會指出一種材料,讓選手闡述這種材料的製作過程,用法。
規定時間內,擺放數十件文玩,選手尋出的老貨數量越多,方可按照排名進入下一輪。
規則五花八門,堪稱險象環生。
當然,鑑寶會又很公平…每一屆鑑寶會舉辦之前,鑑寶委員會成員都不會對外公佈,成員可能涉及大學教授,博物館專家,拍賣會首席拍賣師,文玩家族族長等等。
這對鑑寶會是好事一件,對鑑寶委員會也是。
如果委員會成員名單事先透露出去,引得參賽成員事前賄賂,最終進入決賽的都是平庸之輩,這對鑑寶會事後的投資人,簡直是毀滅性的傷害。
此事但凡發生一次,東南七省鑑寶會就不可能開展下一屆。
再說文玩圈子的隱性規矩,貨品可以良莠不齊,鱗次櫛比,但對能耐之人的篩選上,若是沒有真本事,這對文玩界,文物界簡直是不可逆的傷害。
擁有五千年曆史的泱泱夏國,也絕不會容許這種事情發生。
“還有兩個多月。”
水貨緩緩起身,抻了個懶腰。
“接下來,我也該在杭市練練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