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物界、文玩界將聚光燈照在上官執文、章一枯、蔣姑和左賓身上,四人中,以狂傲不羈的左賓,最令他們印象深刻。
誓與文物共名…嗯,他們倒要看看,接下來這個笑話,如何自圓其說。
夏國東南的娛樂界和商界,則是對福省廈市虞家和風家捲起了一波風暴。
虞婉塵竟然當着數千人的面兒,對鑑寶會第一輪考覈第一百名的左賓投懷送抱。
事後左賓的資料被公開出來,雖說他們覺得姓左那小子有點兒能耐和傲氣,可…他比之秦風能如何?
秦公子在世時,可是敢欽點虞婉塵的主,並直言誰敢喜歡虞婉塵,他就要和對方不死不休。
…是、左賓和虞婉塵在幾個月前有苗頭後,秦公子不知怎麼就嘎嘣脆了,但小道消息說,此事是和風清世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左賓不過是鑽了秦風死後的空檔,這麼個小玩主,如何配得上虞婉塵?
沒有鑽上秦風死後空檔的家族公子和年輕俊傑,對左賓這隻成功上位的臭舔狗,表達了強烈憤慨。
至於風清世…嗯,長得好看、有能耐、多金、說話又好聽…他一呼百應能有什麼錯呢?
恨只恨自己不是風清世罷了。
……
機要所家屬別墅區、陸家。
陸程霜回來時,陸午澤坐在客廳沙發上,浙省長天玩味兒一笑:“那小子可真是好本事。”
“是啊,丟大臉的好本事。”
知性陸母給丈夫捧了回哏。
二老看了網絡直播,知道鑑寶會上發生了什麼。
“母親,你怎麼能這麼說左老闆呢?”
陸程霜哎呀一聲,她道:“左老闆僅用兩道題就進入了第二輪,這要是放在其他選手身上,他們有這個膽量和能耐嗎?”
“霜兒是想說人不輕狂枉少年咯?”
看到女兒膩歪在身邊撒嬌,陸母又好笑又好氣。
“可不是嘛!”
“什麼可是可不是的。”
女兒剛甜膩答道,陸午澤就狠狠颳了女兒一眼:“虞家那個小丫頭和左小子那麼親密,虧你能忍下來。”
陸午澤現在是真的有些氣憤。
就…女兒以往那股刁蠻任性的勁兒呢?
在警安局看到案件嫌疑人,她能做到重拳出擊,怎麼懷了孩子後,女兒那股盎然正義、能釋放卻絕不藏掖情緒的衝動就統統不見了?
你就上前把虞婉塵拉開能怎麼樣?這種事情,家族又不是處理不了。
“這、這就是霜兒自作自受啊,霜兒自己擔着就行。”
正義使者對那一幕也是憤懣於心的,可是她名不正言不順,又能如何呢?再說這種事兒,外人都沒有提及,回到家裏,反倒被父親揭了傷疤。
陸程霜就很生氣。
話落,陸程霜扭着蜂腰翹臀,冷哼哼上了樓。
回到臥室,她就可以回放鑑寶會上的直播了…今晚一定是個好覺。
“明兒必須讓霜兒硬氣起來,要不然我後面的工作,還怎麼開展?”
陸午澤皺着眉頭,話音剛落,今天跟着陸程霜的兩位重兵按下了門鈴。
陸書記心緒有些煩悶,他來到庭院裏點了根菸,道:“詳細說說今天的情況。”
那位寸頭重兵點頭,從他們下午遇見左賓開始講起。
左賓起勢沒幾個月,按說以他之前的能耐和資格,絕不可能和南市上官家族以及臺省蔣家有半點兒聯繫。
上官執文來杭市那天直接找左賓,陸午澤還能理解。
英雄之間可不都是惺惺相惜的,更多情況下,都巴不得弄死對方,好讓自己一枝獨秀。
但蔣姑在鑑寶會上,兩度表明想弄死左賓,這離大譜了。
鼎鑑榜第一第二名對第三第四名視若無睹,反倒逮住第十五名的左賓一通警告。
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你們確定,左小子的背景都查清楚了?”
已經是當外公的人了,陸午澤這個節骨眼兒,還在對準女婿的資料,提出質疑。
寸頭重兵連忙低頭,他篤定道:“陸書記放心,絕無半點兒遺漏。”
“那就派人盯着上官執文和蔣姑。”
陸午澤掐滅菸頭,他沉聲道。
“是、”
重兵頷首,就要離開。
“等一下。”
陸午澤捋了捋眉頭,道:“讓底下的人去對接宣傳左小子和虞家丫頭感情的媒體,命令他們即刻刪除那些不實新聞。”
命令…陸家重兵一眯眼,再度頷首,轉身離開。
陸午澤望着那位重兵的背影,嘆息一聲。
之所以讓人只壓下這個消息,保留左賓在鑑寶會上說的狂妄之語,也是無奈之舉。
這屆鑑寶會對杭市的宣傳至關重要,選手感情的新聞都算是輔料,要是將這些事兒也壓下去,鑑寶會的看點在哪兒?流量又在哪兒?
到時候不說鑑寶委員會不樂意,錢廳長也該過來煩他了。
就是…那小子直接把他們陸家的老臉給透支了。
忒特麼狂妄了…饒是以陸午澤的城府,都想爆句粗口。
“你過來。”
陸午澤招呼來另外一位陸家重兵:“明兒個告訴虞泰,如果再發生他女兒明着糾纏左小子的情況,後果只會比他預料的更糟。”
“明白。”
這位重兵連忙點頭。
浙省長天揮手讓重兵離開,擡頭望着女兒亮着燈的臥室。
爲了這個蠢女兒,他也是盡心盡力了。
……
古殿、
等待錢廳長爲左賓等人開完動員大會,衆人回到古殿,已經是入夜九點半。
八手老大爲衆人泡好茶離開,當着家人的面兒,虞美人膩歪在左賓懷裏,她嬌聲道:“錢廳長如何敲打左公子了?”
“不希望今天的事情再發生唄。”
左賓苦笑道:“好處是隻要我能進入此屆鑑寶會前五名,他就可以讓古殿得到浙省文化廳的背後,並且讓我在文化廳擔任最年輕的中高層。”
“阿賓答應了?”
虞三爺問道。
“去文化廳的事兒,我給拒絕了。”
左賓嗤笑:“不知道的,還以爲我的古殿是文化廳分廳呢。”
“甚好。”
虞泰很滿意左賓的抉擇。
和機要所合作,心累永遠是第一位的,第二個就得是謹慎…有的合作到最後才發現,自己拖得老本兒都沒了。
“那…上官執文和蔣姑的事兒,左老闆不打算說一說?”
虞泰身旁,心緒不佳的虞婉冰還是回過神,眸色怪異地望着左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