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現在相信姐姐是真心實意對你好了吧。”
石雅見左賓洗漱進門，幾乎將自己沉甸甸的胸脯掛在左賓手臂上，她笑盈盈道。
“又想脫衣服了？”左賓眉梢揚起。
聞言，想起自己昨晚的屈辱歷史，石雅頓時耷拉下一張臉，她噘着小嘴，很是委屈。
左賓見此也有些頭疼…雖說你看起來很年輕，但你不能真對你的年紀沒一點兒逼數啊！
“去辦幾件事兒。”
左賓道：“第一、把昨晚後堂的監控記錄刪了。”
“第二、給金玉緣那幾個女人一筆遣散費，讓她們趕緊離開，今天來的這兩個絕對和程家或翡翠夜市的老大有關係，別讓他們抓住把柄。”
“第三、給我弄一張身份證，最好和你老家弄成一個地方。”
“第四、給我弄一張仿生面皮，再買一雙無紋手套，切記，這事兒別讓其他人知道。”
左賓話落，石雅頓時瞪大眼睛：“仿生面皮、無紋手套，你是想…”
啪、
石雅話音剛落，翹臀就被左賓狠拍一巴掌：“不該打聽的，別多問。”
水貨轉即離開後堂，更馬少雲去了馬家。
“這算什麼嘛！”
石雅憤憤跺着小腳。
一邊對她視若無睹，一邊又喫她豆腐，女人家一陣嘀嘀咕咕，她邁着步子去了被左賓霸佔的閨臥。
石雅覺得自己這兩晚上很心酸。
想在大通鋪那兒結果了左賓，沒想到差點兒把自己送上斷頭臺…然後她又在後堂不着寸縷地站了三個鐘頭，還在臭烘烘的大通鋪裏睡了兩夜。
她覺得自己承受了美貌不該有的殘酷對待。
“嗯？”
石雅剛準備替左賓收拾牀鋪，就看到枕邊那塊兒色澤規則的七彩翡翠，女人家顫顫巍巍拿起它。
“這塊兒翡翠的價值絕對在一個小目標往上，算上我現在手裏的三千三百萬，有這麼多錢，老孃在那兒瀟灑不是瀟灑？”
石雅皺着黛眉喃喃道。
“可老孃能走得了麼？”
石雅又想起昨天凌晨，那柄明晃晃的匕首打破劃破她的喉嚨，想起左賓隔空指揮石磚扇飛程誠，想起那傢伙連子彈都能抗下的一幕。
她經歷那麼多男人，自然知道昨晚的懲罰，只是左賓的無可奈何，想讓自己長點兒教訓罷了。
只要自己表現得好，左賓就不可能殺她，甚至她還有可能跟着左賓扶搖直上。
這不是石雅在自欺欺人。
昨晚左賓開大棺級小寒種翡翠和七彩翡翠的邊角料，都給自己了，她估算過價值，哪怕將這點兒邊角料製作成碎墜勻出去，都能賣個一百萬。
但帶着七彩翡翠逃跑…性質可就變了。
“不行，老孃就得在小兵這兒賭一把。”
石雅又連忙將翡翠壓在枕頭下，她道：“小兵以後一定能帶老孃賺得盆滿鉢滿。”
“一定能。”
她無比堅信自己的直覺。
……
另一邊，左賓正翹着二郎腿，坐在林肯轎車後座上。
馬少雲坐在其身旁，二人‘相談甚歡’。
面子上必須過得去，哪怕馬少雲也擔心瑞市來這一號相玉百分百的人物。
“聽程家那邊流出來的消息說，右經理是石掌櫃在城外…”
“我和石雅是老鄉，不過年少離家去了東南沿海，口音比較像那邊兒。”
“敢情是這麼回事兒啊！”
馬少雲也不去斷左賓所言真假：“那昨晚…”
左賓餘光掃了眼馬少雲，又彈了彈衣褲上的灰塵：“拿錢辦事是江湖規矩，但有些事兒辦起來…是很有難度的。”
馬少雲這就瞭然了，他再是好奇道：“右經理可知道，昨晚死在新華街賓館裏的人的身份？”
先前在金玉來得知此事，等待左賓洗漱安排時，他特意讓底下人查了下昨晚的事兒。
“不知道。”
左賓搖頭，又皺眉道：“對了馬族長，敢問程家和翡翠夜市的總資產有多少？”
“嗯？”
未曾想左賓這麼一問，馬少雲眼眸中的深意頓時濃郁起來。
他道：“程家算上酒店、俱樂部，應該在十億到十五億之間。”
“至於翡翠夜市…這條鏈條上的關係和成分比較複雜，且瑞市翡翠夜市在整個夏國，都有很大的知名度，算上岸口和隱形流量…”
馬少雲想了想：“百億肯定是有的。”
“百億？”
聞言，左賓莞爾一笑，淡然點頭。
馬少雲望着左賓的側臉，一時間，這個人老成精的傢伙都有些恍惚…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他覺得左賓剛纔的眼神…竟然有對程家和翡翠夜市的鄙夷。
自己的確沒信左賓自編的身份，可他也用不着這麼看不起瑞市本土的家族勢力吧。
他究竟那條路的人？
馬少雲想了想，他道：“昨晚死在賓館裏的傢伙，是翡翠夜市三號展廳劉老大手下最得意的槍手，王博。”
“三號劉老大？”左賓笑呵呵點頭：“挺有意思的故事。”
“馬族長聊聊馬老爺子的事兒吧，等會兒在下也好對症下藥。”
左賓其實知道馬老爺子的事兒，可他總不能明着和馬少雲對號，只能先行詢問。
“嗐~”
馬少雲一拍大腿：“瞧老夫這記性，怎麼還把正事兒忘了呢？”
馬少雲說了好一會兒，內容與懷佩大差不差，他話落，左賓挑了挑眉：“這個…馬老爺子這個是心結啊！”
“是心結…”
馬少雲苦笑：“老爺子想念我那妹妹，老夫阻止不了，可老夫總不至於讓老爺子腦袋再遭這份兒罪吧。”
“馬族長的孝心，在下佩服。”
“唉，到了老夫這個歲數，右經理就明白了，家裏能有個老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兒。”
馬少雲感慨道，他又笑問：“對了，令尊令堂如今…”
“在下父母都已經離世。”
左賓擺了擺手。
“呃…不好意思。”馬少雲歉意道。
左賓搖頭示意無所謂。
他轉過頭望向窗外…
唉~
母親和老左離世，他的記憶也越來越少了。
……
這個下午，馬少雲與馬老爺子拉扯許久，中間人左賓表示很爲難。
時至傍晚，左賓才從馬家出來。
“這一千萬掙得是真滴難。”
舒口濁氣，左賓擡頭望着血紅晚霞。
夜霧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