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璟說不激動是假的。
自從十年前星際生育出現問題，別說是S級天賦了，正常的小孩子都很難得，沒想到……
“錚錚的天賦很高，非常厲害，想不想變得更厲害一點？”秦璟抱着他，神色溫柔的不像話，若是嶽五看到恐怕都要大叫一聲見鬼了。
江有錚無措的小肉手攀住他的脖子，眼睛睜得大大的。
爹地，不對，是壞爹地，壞爹地是在誇他嗎？
“很厲害是多厲害？孃親說錚錚已經是最厲害的了。”江有錚真誠發問。
然後秦璟就被問住了。
他總不能說那是天下所有母親對孩子的濾鏡吧。
不過……
孃親？
這倒是奇怪的叫法，歷史記載中這種叫法是幾千年前了吧。
他倒是也好奇，什麼人能生出這樣的小傢伙來。
想起神祕人，秦璟下意識搖頭，那女孩性子略有些調皮，聽聲音年齡也小，恐怕是小傢伙們的姐姐吧。
“你孃親說得沒錯，錚錚是小孩子裏面最厲害的，那錚錚想不想變得更厲害一點，比叔叔厲害，比所有大人都厲害？”秦璟嘗試用哄小孩的語氣說話，開始有些奇怪，說着說着倒是還好了。
“叔叔很厲害嗎？”
江有錚眨眨眼睛，“有多厲害？”
“比奧特曼厲害，還是比齊天大聖厲害？”
“叔叔打得過怪獸嗎？會不會七十二變？”
“會用胸口發光嗎？”
“能用頭髮變猴子嗎？”
要不是這孩子眼神澄澈，大大的眼睛看得出來是真誠發問，秦璟都要以爲他是故意的了。
很少有人能噎住他。
今天竟然被一個小孩子問住了。
早上她被他堵得啞口無言，現在遭報應了吧，被自己兒子堵得沒話說。
秦璟咳了兩聲，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憋出來一句，“錚錚，世界上沒有奧特曼和齊天大聖的。”
江有清心裏一咯噔。
糟了。
果然，那前一刻窩在男人懷裏傻乎乎笑的小男孩此時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話，眼睛瞪得大大的愣住，然後水珠就爬上了那雙黑曜石的眼睛。
江有錚忍了忍還是覺得委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秦璟的笑容當即凝滯，慌亂的擡起手，不知道要拍拍他還是給他擦眼淚，一時手忙腳亂。
“叔叔騙人。”
“孃親都說有。”
“有奧特曼，有齊天大聖。”
江有錚哭得睫毛上掛滿淚珠子，渾身掙扎着，一點也不想要壞爹地抱了。
秦璟不敢使勁，也只好先將他放下來。
江有錚一下來就往自家弟弟懷裏撲，想要尋求安慰，江有清腦袋一下就大了，只好將人接住，“哥哥別哭了，我們回去。”
“嗯。”江有錚趴在江有清肩膀上委屈巴巴的掉眼淚。
江有清還是隱身狀態，但江有錚這麼一趴，誰都看得出來有問題了。
江有清頂着頭皮上探究的視線，低下頭，拖着自家不靠譜的哥哥往外走。
“等等。”
江有錚哼了一聲別過頭不理他，全然沒有剛剛那副依賴的樣子。
誰都沒有奧特曼和齊天大聖重要，哦不，除了孃親。
江有清無奈，只好壓低聲音，“叔叔，還有事嗎？”
軟糯的嗓音帶着一種不符合年齡的沉靜，秦璟微微出神，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