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魚哼哼兩聲,蘇以樂抿脣,不知怎麼剛剛心中的鬱氣散了幾分,她抿着蒼白的脣,擰開藥膏。

    藥膏的蓋子剛拿起來,一縷沁人心脾的香氣便襲來,她不禁聳了聳鼻子。

    好香啊。

    看她只盯着不動手,江稚魚臭着臉,“還不擦,要我幫你。”

    “不不,我自己來就好。”蘇以樂紅着臉急忙道。

    滑膩的藥膏剛貼上臉,一股清涼襲來,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頓時消沒。

    蘇以樂詫異的瞪着圓眸,下一秒,慌忙的將藥膏蓋上塞回江稚魚懷裏。

    江稚魚:“?”

    蘇以樂紅彤彤的眼睛看向她,急忙道:“這個太珍貴了,我不能用,你快收好!”

    “麻煩!”

    江稚魚將藥膏扔回她懷裏,又從空間裏掏出兩袋營養液扔過去,然後臭着臉轉身,“下午放學,我要在學校門口看到你!”

    蘇以樂揣着藥膏跟上去,可幾個步子就追不上了,茫然的站在樓梯道,低頭,看向手裏的營養液,指尖微僵,緩緩捂住了肚子,已經流乾了淚的眼睛又有些酸澀。

    “孃親,你爲什麼要給她營養液呀?那個好難喝。”

    “難喝,但她需要啊。”

    她剛剛抱着她時把了下脈,發現這女孩,竟然和原身當初的身子差不多,長期營養不良。

    她長得還很面熟,有點像…在荒蕪星時那個膽小的小鄰居呢……

    江家莊園。

    “硯霖,還找不到辦法嗎?”江硯淮捏了捏眉心,略有煩躁。

    他男人身材筆直堅挺,眉眼清冷淡漠,不是江博士又是誰。

    江硯霖難得蹙眉,“找不到。”

    他們的身體狀況都沒有問題,即使在昏迷中,也非常的健康,但不知道爲什麼不醒。

    各種療法他都已經試過,沒有用。

    這罕見的病症,他從醫多年也是第一次見。

    江硯淮眼底帶着疲憊,“那幾個家族已經鬧了好幾回了,公司也開始有影響,再治不好……”

    江硯霖抿脣,“我會再想辦法。”

    江硯淮嘆氣,“你也別有壓力,實在治不好,我們江家賠就是了。”

    說得輕巧,那些家族雖然比不上江家,但一羣螞蟻的力量也是驚人的,他們合作,也能撕下江家一層皮來。

    江硯霖不太關注這些,但也知道非同事小,“我去想辦法。”

    正要轉身,突然見沙發上坐着的男人眉頭一緊,放在沙發上的手青筋勃起,接着悶哼出聲,捂着胸口倒在地上。

    “二哥!”江硯霖臉上一變,急忙扶起他,“藥在哪?”

    江硯淮指了指沙發另一邊的衣服,江硯霖胳膊一伸一把拽過衣服,在裏面找了找,沒看到熟悉的藥片,反而翻出了一個熟悉的精緻瓷瓶。

    江硯霖壓下疑惑,正要再找,手被握住,“就是它。”

    “它?”

    江硯霖愣了一下。

    二哥用三清玉露止痛?

    “藥!”

    江硯淮壓着聲音悶哼一聲,江硯霖急忙將瓷瓶打開,裏面卻不是透明的液體,而是黑乎乎的圓丸子。

    不等他詫異,手上的瓷瓶被江硯淮一把接過,顫巍巍的倒出一顆,江硯霖剛想制止,他已經嚥進了嘴裏。

    只見剛剛還鎮痛的人短短几秒鐘就緩了下來,跟沒事人一樣站起身,還將他拉起來,“沒事了,別擔心。”

    “二哥,你——”江硯霖眼底溢出震驚。

    江硯淮一笑,擦了擦剛剛疼出的汗,“很神奇吧?這是一個神祕人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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