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想說話,江稚魚擡起手,“噓。”

    周言憋回去,眼睛溼漉漉的看着她,知道她的意思了,便沒多說,只低低道了聲:“謝謝。”

    江稚魚微微勾脣,低頭拿出書認真看起來。

    周言目光劃過她瓷白瑩潤的側臉,急忙別過臉,白皙了幾分的耳尖紅起來非常明顯,他不敢擡頭,讓髮絲遮擋着自己的窘迫,溼漉漉的眼底卻藏着堅定。

    時間就這麼晃啊晃的過着,江稚魚投入到了瘋狂學習的模式當中,蘇以樂給自己母親交了醫院的部分治療費,每天與她同進同出,幾個孩子每天玩得不亦樂乎呼呼大睡。

    等江稚魚自己測驗出654分終於淺鬆了口氣時,這才發現很久沒有關注過幾個孩子了,好在蘇家人也沒來找麻煩,她和蘇以樂最近過得都很輕鬆自在。

    蘇家人不是不想找江稚魚和蘇以樂麻煩,而是沒精力找她們麻煩。

    先是不怎麼聯繫的江家突然瘋狂搶奪他們公司的資源項目,處處針對,導致蘇家家主根本沒時間回家去看看自己的女兒,更沒時間爲他女兒出氣。接着在醫院照顧蘇以歌的蔣麗不知怎麼將秦家的混世魔王秦瑞從樓梯上推了下去,導致秦瑞骨折,秦家惱怒,公開對他們表示不滿,並在各方面打壓蘇家,蘇家人魂都嚇沒了,許多合作方紛紛終止合作,圈子裏也無人敢去觸碰黴頭,一時之間蘇家如履薄冰。

    至於蘇以歌?他們現在哪裏顧得上蘇以歌。

    蘇以歌在醫院養了幾天,發現身邊竟只有兩個護工還在,蔣母竟然幾天都沒來了。

    “蘇小姐,這幾日的工費您的母親都沒有付,您看?”兩個護工提醒道。

    她們是一天一結的,本以爲蔣母只是忘了一天,誰知道後面蔣母人影都沒了,這蘇大小姐看着也不像是個關心這種事的,眼看着她好了要出院了,還沒人來結一下工費,她們也只能自己提醒提醒了。

    “我是蘇家大小姐,我會付不起錢?你們催什麼催?”蘇以歌還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要錢,咬着牙怒道。

    “蘇小姐,這是這幾日的住院賬單,麻煩您確認一下,及時繳費。”一個護士走進來,帶着標準淺笑遞過去一個電子賬單。

    兩個護工面面相覷,住院費都沒交?這蘇家該不會倒閉了吧?

    三個人的眼神激怒了蘇以歌,她臉一青一白,氣得砸了牀頭的營養液,“滾出去!”

    等三個人飽含異樣的眼神出去後,蘇以歌沉着臉立刻撥通了蔣麗的通訊。

    而此時,蔣麗正被蘇家人壓着跪在秦瑞病房門口道歉,蘇家除了蘇以歌,全部都到齊了,一個個臉色發白,顯然最近過得不太好。

    蔣麗自將秦瑞推下樓梯後一直便被蘇家人整日謾罵,蘇成甚至一改往日穩重儒雅的樣子,動手打了她,所有人都在怪她給蘇家惹了麻煩,不到幾日,蔣麗便面黃肌瘦,處在崩潰的邊緣,此時哪裏還有心思去關心自己女兒的狀況,所以即使看到了是蘇以歌打來的通訊,蔣麗也沒有動手去接,她太想逃避了,她現在只想道完歉後蘇家人能放過她。

    她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一改往日貴婦人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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