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一聽瞬間就被激怒,面色開始扭曲,半張獸皮半張人臉,本就奇怪的五官扭在一起,更顯恐怖,他的情緒似乎很不穩定,並且非常暴躁,開始砸一旁的儀器,教導主任沒有阻止,任由那些或沉重或尖銳的東西砸在她身上,留下遍體淋漓的藥水和傷口。

    砸夠了,那“東西”喘喘氣,陰鷙的眼神緊緊盯着她,突然道:“她在學校裏,有沒有交好的人?”

    江稚魚面色一冷,就聽教導主任回答道:“她與蘇家那個蘇以樂關係不錯,她救了蘇以樂一命,之後兩人幾乎形影不離。”

    江稚魚斗篷下的手指攥緊,她連她救了蘇以樂的事情都知道。

    所以,她在學校時,完全在她的監視範圍內?

    “關係不錯?”那“東西”怪異的笑了幾聲,“那就從她開刀吧。”

    江稚魚要氣笑了,抿脣,眼裏燃燒着怒火。

    爲了引她出來,所以要拿無辜人開刀嗎?他們到底想做什麼?又爲什麼要盯着她?

    那“東西”咧開怪異的嘴,陰森的呵呵兩聲,沒有眼白的瞳孔緊緊盯着教導主任道:“要是再找不到她,你就來做這個容器!跑不掉的!”

    容器?

    做容器?

    他們找她,是爲了做容器?

    用人做容器,她只在修真界的邪修身上見過!

    江稚魚緊緊壓着怒火,就見教導主任身子一顫,那向來平靜淡漠的眼睛裏劃過一絲恐懼。

    難道這個什麼容器,原本是教導主任?教導主任不想當這個容器,所以將目標盯在了她身上?那她有什麼特殊的呢?

    江稚魚回憶起,當初第一次見教導主任,她就對她的態度很特殊,可她確定之前沒有見過她,那她爲什麼會覺得她可以當這個容器?

    “是。”

    跟着教導主任出了酒吧,江稚魚思及蘇以樂,沒有離開,而是繼續跟着她,想看看她想做什麼。

    沒想到在路口的時候,聽到一聲脆生生的:“孃親!”

    周圍所有人都驚訝的朝那個發出聲音的小糰子看過去,教導主任亦然。

    江稚魚心口一跳,急忙使出一抹靈力,突然揚起的一陣風吹得衆人眯起眼,風停,教導主任放下捂眼睛的手,已經不見那個小小的身影。

    她站在原地疑惑了一瞬,似乎想不通,只好搖頭離開。

    江稚魚將懷裏的小不點放下,見教導主任沒看到孩子,鬆了口氣,即使她見到也不一定聯想到她身上,但現在她對教導主任生出了警惕,不想讓身邊任何人捲入這奇怪的陰謀當中,尤其是孩子。

    懷裏的小糰子見她一直沒有迴應,幽藍清澈的眼眸透着一絲失落,但沒有說話,似乎看出她現在有事在做,安安靜靜的靠在她懷裏,只那雙手緊緊攬住她的脖子,藍色雙眸一眨不眨的仰頭盯着她看,似乎生怕下一秒眨了眼鬆了手,眼前的人就沒有了。

    江稚魚低頭便對上他的眼神,心口一酸,但面上還是平平淡淡的。

    “你怎麼來了?”

    阿清小臉一緊,看着她,聲音弱弱的,卻十分堅定,“孃親,阿清錯了,阿清不該欺騙孃親,阿清不想要爹地,阿清只要孃親,孃親…不要丟下阿清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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