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學校新學期第一次月考,江稚魚進考場前便被姜老師笑着提醒了一下電子契約的事。

    “知道了。”江稚魚懶懶回答道。

    “江稚魚!”

    突然一道冷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江稚魚回過頭,看到許久未見的…蘇以歌。

    “有事?”

    蘇以歌走到她面前,凌厲的眉宇透着一股陰鬱,“江稚魚,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江稚魚挑眉,這星際的人都什麼毛病?總愛跟人打賭。

    “賭什麼?”江稚魚無所謂道。

    蘇以歌指了指考場道:“就賭考試!”

    她打聽過了,江稚魚文化科成績不行,全靠開了掛的天賦成績,她還曠課了一週,一中的課敢曠,成績絕對不會好到哪去。

    蘇以歌自知自己曠了近半個月也不會好到哪去,所以指着身後道:“你跟她比,要是你贏了,我心服口服,以後再也不找你麻煩,要是你輸了,就自己退學!”

    她身後是一個兢兢戰戰的女孩子,江稚魚知道,這是他們這屆的年級第一,A班的人。

    江稚魚募地嗤笑一聲,蘇以歌惱怒,“你笑什麼?”

    “我笑你腦子有病不去治。”江稚魚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且不說拉着別人來幫你打賭約,就說這賭約本身,蘇大小姐,這賭約贏了輸了對你有什麼影響嗎?”

    贏了,她會不會心服口服關她什麼事?

    輸了,她就要被趕出去?

    “你賭不起!”蘇以歌趾高氣昂道。

    “嗯,我賭不起。”江稚魚眼皮懶懶的擡起,“沒辦法,誰讓我長了個腦子呢。”

    “江稚魚你什麼意思!”蘇以歌怒道。

    “沒什麼意思,反正不是說蘇大小姐沒腦子的意思。”

    江稚魚雙手一擺,笑道:“蘇大小姐嘲諷我賭不起,說明這種不平等條約蘇大小姐是可以賭得起嘍,蘇大小姐真厲害,真棒。”

    “既然這樣,那賭約換一換,蘇大小姐贏了,我心服口服,蘇大小姐輸了,就從一中離開。”

    “你做夢!”

    “嗯?”江稚魚無辜擺手,“我怎麼做夢了,蘇大小姐自己剛剛不就是這麼提出來的嗎?身份換一下,蘇大小姐說我做夢?那不就是蘇大小姐你自己……”

    “你——”蘇以歌修染纖長的手指怒指她,差點戳到江稚魚眼睛裏,剛升起一抹劃破面前這張賤人的臉的想法時,指着她的食指指甲突然斷裂。

    “啊——”

    江稚魚朦朧的眼眸透着一層薄冰般的霧,令人遍體生寒。

    “我討厭別人用手指着我。”她拍了拍她的臉,收回手,擦拭指尖。

    蘇以歌看着斷裂的指甲,憤憤盯着她,“江稚魚,你別得意!”

    “嗯。”江稚魚淡淡道:“然後呢,蘇大小姐還有什麼指教?”

    她語調正常,但放在那雙看死物一般平靜的眼眸裏,每一個“蘇大小姐”都像是嘲諷。

    蘇以歌眼底劃過一絲陰狠,她剛要上前,一道身影突兀擋在了她面前,“蘇以歌!你幹嘛?”

    蘇以樂警惕地看着她,剛剛聽到有人說蘇以歌回來了,還跑到高一樓層,她就覺得不妙,果然,她是來找稚魚麻煩的。

    蘇以樂警惕地看着她,蘇以歌看到是面上冷笑,“蘇以樂,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我爲什麼不能?”蘇以樂冷冷道。

    蘇以歌爲她的冷靜感到詫異,看了看她面露不悅,這賤人幾天不見竟然變漂亮了不少!

    “蘇以樂,你半個月不回家,身上又沒錢,去哪鬼混了,竟然把自己養得紅光滿面的,該不會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

    蘇以歌眼裏露出明晃晃的惡笑,“我們蘇家怎麼有你這麼不知廉恥的人,蘇以歌,你還真跟你那個媽一樣,當初想勾引我爸被我媽趕出去,得了報應病重了,現在她的女兒又不管她,自己出去鬼混,可真是……”

    “啪——”

    衆人還未竊竊私語便被這麼響亮的一聲驚到,定睛一看,被打的不是蘇以樂,竟然是向來高高在上蘇以歌!

    蘇以歌不敢置信的看向她,尖叫道:“蘇以樂!”

    “蘇以樂?”

    後者是聞聲趕來的樓子昱,見此眼裏也露出詫異。

    蘇以樂沒理他,不復軟弱的眼眸堅定而冰冷地看着蘇以歌,第一次毫不畏懼的對上這雙惡魔般的眼睛,“蘇以歌,舌頭不想要,我可以幫你割下來!”

    “好吵啊!”突然,一道清朗的少年聲響起。

    圍觀的人聞聲看去,是一個身着橙白色衛衣一臉不耐的少年,少年皮膚白皙,脣紅齒白,一雙漂亮無辜的狗狗眼稍稍一瞥,便引來無數無聲尖叫。

    只是少年如今的表情不太好,精緻漂亮的五官即使露着不耐,也令人起不了一絲厭煩的情緒,只恨不得去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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