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拿了他們的股份,還不知道要牽扯多少東西。

    不過這一次回去,她也要着手建起自己的勢力了。

    從上次自己憤怒出走惹得幾個孩子又哭又病的,江稚魚就改變了從前什麼都不想幹的想法。

    父親和師尊他們說得沒錯,她就是一個沒心沒肺,長不大的頑劣,如果有一天她又這麼意氣用事,這麼任性妄爲,幾個孩子何去何從?

    她不能保證。

    所以,她改變想法,對秦家妥協,讓他們接觸孩子,這是她給他們的第一座靠山。

    如果將來回修真界不能帶幾個孩子回去,秦家會庇佑他們。

    但江稚魚不會將所有希望都寄託在別人身上,她並不完全信任他們。

    秦家孫輩如今只有錚錚幾個孩子,他們自然疼愛關心,如果將來秦璟有了喜歡的人,他們會結婚,會有自己的孩子,到那時,秦家人還會疼愛庇護錚錚他們嗎?

    不一定。

    所以,錚錚他們還需要一個永不會背叛和變心的第二座靠山。

    而這座靠山,她來給!

    所以,她要改變之前什麼都懶得幹什麼都不想做的想法,去融入這裏,盡最大的努力,給錚錚他們創造絕不低於人的底氣,若是秦家不庇佑他們,他們還能有更好的去處。

    第三座靠山。

    則是錚錚他們自己。

    她知道秦璟最近在做什麼,他對錚錚的訓練和培養她都看到了,她沒有阻止,也沒必要阻止。

    秦家的資源,還有身爲聯盟天賦最高最年輕的上將秦璟親自的指導,這些都是別人想要都得不到的資源。

    他們既然給,她何必推辭。

    錚錚他們本就跟着她從小修煉,除了只只開蒙較晚,錚錚和阿清其實已經修煉到了築基期,身體素質早已非常人能比。

    加上秦家的資源和秦璟的親自指導,她相信,憑藉錚錚和阿清的聰慧,他們以後絕不會讓自己置於不好的境地,一定能很好的在這星際生存下去。

    這樣,她以後帶不走他們的話,也能放心了……

    拔了江硯淮身上的針,江稚魚出聲告辭,卻被江硯淮又叫住,“小……”

    他急忙收口,頓了頓,想說什麼又沒說,最後只道:“路上小心。”

    江稚魚回他一個莫名其妙的眼神,從他的眼前消失。

    江硯淮視線緊盯着什麼都沒有的虛空,許久,才轉身坐了回去,桌子上卡通胸針的娃娃笑得萌動可愛,江硯淮盯着盯着,募地輕笑出聲,眼眶卻深深紅了。

    “你說什麼?”

    本想來找江硯深問問江稚魚的事,卻得知江硯深拿一張特招函平息了江晴媛故意陷害她的事,江硯淮溫潤的表情一寸寸裂開,怒不可遏的大吼出聲。

    江硯深驚詫,想斥責他,卻不知爲何心中也有一抹難以言喻的沉重,他不說話,江硯淮更是生氣,憤怒的站在他面前,第一次對自己的大哥如此不敬的怒道:“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

    “一張破特招函,你以爲她需要嗎?”

    “你知道她是誰嗎?”

    “就這麼一張東西!你拿這麼一張破紙,斷了她和江家的聯繫!”

    江硯淮說着說着大笑出聲,眼睛卻佈滿血絲,在江硯深低聲怒問“你什麼意思?”時,瘋狂搖着頭,“錯了,都錯了。”

    “我錯了,你也錯了。”

    “我們都錯了。”

    他身子一晃一晃的,江硯深看得心驚,“硯淮!”

    “噗——”

    話音剛落,江硯淮一口血噴了出來,接着轟然倒地。

    江家配給江硯淮的醫療團隊匆忙趕來,卻無濟於事,江硯淮緊閉着眼,手裏攥着一枚小小的卡通胸針,昏迷不醒。

    江硯深連夜召集江家所有人回來,江硯霖以最快速度趕來,在他身上找出一個瓷瓶,倒出幾顆圓滾滾的藥丸,聞了聞,喂他喫進去。

    病牀上的人肉眼可見臉色恢復,但依舊昏迷不醒。

    “這是什麼?”江硯深看着他手上的瓷瓶,目光沉沉。

    同爲聯盟軍官,他自然知道三清玉露,秦璟那小子私底下還送了他幾瓶。

    這個瓷瓶,和三清玉露的瓷瓶,除了蓋子的顏色有點不一致,其他地方完全一樣,絕對出自同一工藝,來自——神祕人!

    “我也不知道。”面對江硯深的詢問,江硯霖也無奈搖頭。

    “我也是無意間才發現二哥這些藥和三清玉露的瓷瓶一樣,但二哥自己也不知道給他藥的人是誰,說對方一眨眼就不見了,應該是神祕人不錯,只是不知道對方爲什麼會救二哥,還有這些藥,我拿了一顆去研究過,對二哥的身體只利無害。”

    江硯深接過他手上的瓷瓶,眸光沉了沉,突然道:“跟我來。”

    來到江硯淮房間,江硯深犀利的偵查力打量着四處,最後在他牀底的暗格下,找到了鋪滿的三清玉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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