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我能研究出來,我也不能。”

    “我答應了秦璟上將,不能告訴任何人我在幫他研究三清玉露,我是看二哥有三清玉露,才告訴你們的。”

    “等等!”

    江硯深道:“你是說,秦璟讓你私底下幫他研究三清玉露?”

    一旁的江硯淮臉色微沉。

    秦璟?

    讓人私底下研究三清玉露?

    他想做什麼?

    如今外界所知的,只有秦璟和神祕人有聯繫。

    他這麼做,難道也是覺得太貴,想研究出三清玉露後踹了神祕人嗎?

    等真的研究出了三清玉露的配方,他會不會對……

    江硯淮眸底深諳。

    不行。

    任何人都不能傷害小魚!

    “硯霖!”

    “二哥?怎麼了?”江硯淮突然叫他,江硯錫有些驚訝問道。

    “我給你三清玉露,但你要停止幫秦璟,他給了你多少,我給他還兩倍,你告訴他,自己研究不出來。”

    江硯淮臉色嚴肅,卻也不說爲什麼,江硯深和江硯霖問不出來,也只好作罷。

    對江硯霖來說,只要能做研究就行,既然江硯淮提出了要求,他自然還是幫自己的二哥,便答應了他拒絕秦璟。

    此時,江硯錫剛好也回來了,可卻是帶着一臉疲憊回來。

    三人都默默將三清玉露的事放在懷裏沒說,硯錫年齡小,心性也不定,說了沒什麼好事。

    “大哥,二哥,三哥……”

    江硯錫挨個叫一聲,耷拉着腦袋在沙發上坐下,“晴媛還是不見我,她怪我當時幫那個江稚魚說話,怪我們沒有站在她那邊,怪大哥二哥當衆駁了她的面子,她說現在圈子裏都知道她心機歹毒陷害一個傭人的女兒,她沒臉見人了。”

    “她說都是我們害的。”江硯錫低聲道。

    “明明是那個江稚魚,太會迷惑人,裝得一副無辜的樣子,她自己都承認是她做的了,可是現在所有人都在怪晴媛。”

    “我們錯怪她了。”

    “大哥,二哥,三哥。”江硯錫仰頭看他們,“我們一起去接晴媛吧,讓她知道我們是信任她的,我們也沒有不要她。”

    “她一個人待在司家,寄人籬下,日子肯定不好過。”

    江硯深和江硯霖還沒說話,江硯淮的杯子已經摔在了地上,玻璃聲清脆突兀,水瞬間濺了一地。

    幾人都嚇了一跳,尤其是江硯錫,杯子就砸在他的腳邊。

    “二,二哥?”

    “接她回來?哄她?”

    江硯淮冷笑,向來溫潤的眉眼如今盛滿了盛怒,“做夢!不想回來就不要回來!永遠都別回來!”

    “二哥。”

    “硯淮!”

    三人都當他是在氣頭上,太過疼愛江晴媛,才見不得她如今因爲一時的鬧彆扭跑到司家跟司家那小子鬧出那種事。

    要是兩廂情願還好,偏偏她用了見不得人的手段,還大肆宣揚的讓司家人和他們都同時趕過去看到那不堪的一幕,逼着司恆遇在衆目睽睽下答應她縮短婚期,馬上就娶她。

    說不失望是不可能的。

    江硯深和江硯霖平日裏忙,和這個妹妹關係並不深切,但畢竟是流着同一種血的親妹妹,怎麼能不痛心。

    她是江家唯一的小公主,從小到大,江傢什麼都沒虧待過她,江硯淮和江硯錫更是捧着她長大的。

    可不知怎麼,竟將人養成了這樣一副性子。

    江硯深一直知道這個妹妹心思不少,但沒有想到她還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她此時離家出走,逼司恆遇娶她,迫不及待想離開江家,一副受了巨大委屈的樣子,只會讓人懷疑,他們江家是不是虧待了她,可事實哪是如此。

    只會讓人更寒心罷了。

    江硯霖雖一心撲在研究上,但對這個妹妹也是打心底裏有疼愛的,加上江晴媛走的也是醫學這條路,他沒少給她單獨輔導,開小竈。

    甚至在她央求下,他還幫她爭取到了去聯盟醫藥研究所實習的機會。

    他一直以爲這個妹妹就是表面這樣溫柔乖巧,誰知道……

    事情的來龍去脈他也清楚了,但正是因爲搞清楚了,才覺得失望。

    是她先放任教唆人欺負江琇在先,江稚魚因爲自己母親受辱報復他們情感上是合理的,而晴媛卻在不知道下手的人就是江稚魚的前提下,想找一個無辜的人給她當替罪羊。

    如今只是因爲恰好是江稚魚所做,才顯得她委屈。

    但如果不是江稚魚呢?

    她就那樣在衆目睽睽下,用不入眼的手段欺負陷害一個無辜的女孩?

    晴媛她,根本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她怪大哥二哥不幫她,怪硯錫懷疑她,可她的動機本就是錯的,她想陷害一個無辜的女孩,這本身就是錯的。

    不是她鬧個離家出走,將司家和江家攪得天翻地覆發泄自己的不滿就能讓人同情,讓人心疼她,覺得她委屈。

    她一點都不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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