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助,人突然昏迷了,檢查不出是什麼原因。”
池露急忙上前,抄起了自己的老本行,熟練迅遊的拿起儀器上前檢查。
看完,池露眼底露出一絲詫異,還帶有絲絲同情,但很快又自信一笑,“幸好你遇到了我。”
她跟着小少爺學了快兩個月,時不時還被稚魚親自上手教,本就精湛的醫術就更上了一層樓,如今遇到的醫學難題,沒有什麼是她不能解決的。
當然,她解決不了,可以問小少爺,小少爺解決不了,可以問稚魚。
要不是稚魚懶,怕麻煩,還有那什麼姓江的醫學天才什麼事啊?
欸,不對,稚魚也姓江。
難不成姓江的真的都有醫學天賦。
江硯淮微微睜開眼,察覺到手臂和胳膊上微微的刺痛,凝神看去,就看到一張低垂着認真的眉目,一根根熟悉的銀針紮在身上,江硯淮盯着這些針,看到她手上拿着的藥品,額頭狠狠一跳。
“你——”
“你醒啦?”池露在他面前紮好最後一針。
這可是稚魚親自交給她的絕技,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穴位她都練習的爐火純青,保證和稚魚的一模一樣,出不了一絲錯誤。
看着她的指法,江硯淮眼皮跳得更厲害,眼底掀起驚濤駭浪,似乎在推翻什麼不可思議的猜測。
“怎麼會呢?”
“怎麼可能?”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他突然站起來,池露看到他把銀針牽動,氣不打一出來,狠狠將他一推,“幹什麼?老實點!”
江硯淮瞳孔微震,但出乎意外的,他只是看了她一眼,就乖乖躺下去了。
池露似乎意識到現在自己的角色不是一個醫生,而是一個大集團的老闆,立馬挺直腰桿退了幾步,佯裝淡定道:“江先生不要太激動,好好休息,您這無緣無故的,在我千魚集團出了事可就不好了。”
江硯淮不說話,只是一雙眼睛緊緊盯着她,池露以爲自己露餡了,眼底劃過一絲心虛。
江硯淮看到她心躲閃的目光眉頭更緊,盯着身上的針沒有言語。
見他一副沉默的樣子,從機器人祕書那得知了經過,池露嘆息的搖搖頭,以爲他是因爲江硯錫的事沉默,同情的看他一眼。
“江老闆。”
“江老闆?”
“啊?”池露急忙回神,意識到他喊的是自己,“嗯”了一聲,露出標準化人文關懷的目光問道:“怎麼了?”
江硯淮微頓,“沒什麼,多謝江老闆。”
“不客氣。”池露笑,眼底卻平平淡淡的,“江先生把治療費結一下就好。”
稚魚說了,該大方大方,該摳摳。
這醫療費不便宜呢。
光他喫的那藥,可是稚魚做的珍品丹藥,價值千金,要不是他這病奇怪,爲了救他,她可不會拿出來。
聽到這熟悉的貪財的語氣,江硯淮臉色更沉,眉頭皺得死緊,似乎陷入無法理解的困境,怎麼也想不通。
“你該不會想賴賬吧?”池露瞪他。
“……不是。”江硯淮低咳了一聲,如玉的臉龐透出一抹蒼白無力,“多少?”
池露見他這樣,身爲醫生的那一層身份突生一絲絲不忍,“咳,一…五十萬就行。”
這顆丹藥很珍貴的,應該一百……
“一百萬,我知道。”
嗯?
池露微愣,側目就看到他直勾勾盯着自己,“該多少就是多少。”
池露點點頭,露出微笑,心想這江家二少爺沒有傳聞中那麼可怕嘛。
你看,雖然洞察人心,但卻非常善解人意。
看得出來她是不忍心,實則藥費更貴,不僅識貨,還不愛佔人便宜。
“多謝你體諒哈,這瓶丹藥裏面還有一顆,以防你病情復發,就送你了。”
江硯淮接過瓷瓶,目光在她坦蕩的臉上劃過,低下頭,收緊指尖。
這邊一站一躺兩人各懷心思。
另一邊,兩人面面相覷,彼此無言。
“你怎麼還在?”江稚魚不悅的看着他,涼颼颼道。
秦璟修長的手指了下身前的工牌,擡頭,微笑的看着她,眨了下眼,“老闆,我是新來的廚師,剛來第一天,來您這露個面,麻煩您嚐嚐我做的這些合不合您的口味。”
這是江稚魚喫飯的地方,很大一個私密的空間,現在偌大的桌子上擺滿了八珍玉食,芳香四溢,垂涎欲滴。
當然,還有一個直愣愣的大高個站在那,穿着白色廚師袍,帶着高嵩的廚師帽,胸前掛個牌牌,傻愣愣的看着她笑。
“……你很閒?”江稚魚翻了個白眼,往桌前一坐。